063、献祭
咳咳……希望本章不会被和谐。 ……………………………………………… 柳嫂的确成了风家的座上之宾。 第一次来还有个借口,直说是孟君泽醉了,要换洗的衣服。不想茶水湿了身,由薄荷带下去,不仅从内到外都换了上好的细绸做的纱衣,就是头上都多了一枝做工精美的金钗,耳朵上也换下了让她深以为耻的红线。 看着镜子里叮当作响的环珮,柳嫂如坠云雾,强烈的不真实感让她直觉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梦太美太轻太柔,她一时不敢发出粗重的呼吸,怕嘴中的热气将这美梦吹散了,再也寻不到踪迹。 后来的事,她恍恍惚惚的,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自己说要回去了,孩子还在等着。薄荷却留下她,打发了几个人出去。 她就一直留在这里,体味着如迷幻一样的梦。她知道这是虚幻的,不真实的,一等她回到那个破败简陋的家,梦就会醒。 肮脏的男人会扑上来,粗暴的扯碎她精美的纱裙,在她香喷喷的身体上留下臭哄哄的印迹。他来来回回就那么一种姿势,从头到尾连话都不知道说一句,也从不管她是否愿意,是否开心,横冲直撞,永远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完事后也不洗,倒头就呼呼大睡。孩子的哭声永远也叫不醒他。 回家后,哭哭啼啼的孩子会把鼻涕眼泪都抹到她才穿上来的衣服上,不分是非,不问青红皂白,也听不清她说的话,她讲的道理,就知道抱着她的大腿哭。 那声音极尖利。穿透了她的耳朵,直刺向大脑的某一处,刺的她脑子都是疼的。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安静的坐下来,细细的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容颜,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舒服舒服的泡个热水澡,更不曾像现在这样。体会着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柳嫂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胳膊、肩膀,眼泪像汩汩的小溪,在她光洁的脸上交错纵横。她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和伤怀。为什么人和人会这样不同?她明明有着上等的容貌,却只配生活在泥泞之中,做着最痛苦最艰难的挣扎。 她是那样的贪恋和恐惧,生怕会失去。可是失去的时候还是到了,薄荷将她送出大门。看着她上了马车。 柳嫂眼睁睁的看着舒适豪华的马车,载着她驶向她的恶梦和地狱。她惊骇的发不出一点呼吸,像号啕大号的,却只是流着无尽的眼泪,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很想跳下马车,跑回刚才那个绮丽而梦幻的世界中去,永远不再出来。可是她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直到马车停下,她看见自己的丈夫牵着孩子,抱着最小的儿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让她厌烦透顶的傻笑看着她。 那天晚上她没做饭,只说头疼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上,用家里唯一一条干净的锦被。紧紧的裹着自己华丽的衣服,闷头大睡。 她知道自己完了。在经历过那样一个美丽梦幻的世界之后,再被推向这丑陋的现实,她比死了还难受。 她不想睁开眼,不想再做以前做惯了的事,也不想再去努力奋斗争取什么。 她的心底是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她知道,她从此再也穿不上华丽的衣裳,戴不上精美的首饰,她的美丽容颜会在丑陋的生活中一天天老去,像那深山里开的野花,再美丽再繁盛,也得不到谁的一声赞美。 赞美其实经不赞美还要恐怖。因为那只是婉惜她的白费。 一夜,耳畔尽是婴孩儿的哭声,柳嫂却置之不理,她像是被抽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 天大亮了,婴孩的哭声减弱,柳嫂暗忖:大概是哭的累了,睡着了吧。她的心底一片麻木,没有一点疼惜。 外间响起水声,她暗暗纳罕: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男人从来没动过锅碗瓢盆一个手指头,今天怎么想着做饭了? 直到传来了饭香,一个四十左右婆子进来道:“三娘,早饭做好了,在哪里用早饭?” 薄荷给她带了一个婆子,一个奶娘,替她照顾孩子,安顿家务。柳嫂震惊已极。她不明白薄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其实心下也隐隐明白。薄荷不过是个人家的丫头,她再有善心,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一时间心下狂喜,那隐隐的念头,竟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位公子爷,她早见过的,他生的眉眼俊俏,体态风流,让人一见倾心。 可她从来都只敢远远的仰望,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亵渎了他。可是如今,他竟然,竟然……开始关注起她来了,是不是表明,他对她…… 强烈的自卑,让柳嫂不敢再往下想,可她却早就先于自己的心思做出了结论。只要他要,她什么都肯给。她愿意把自己像个献祭的羔羊一样,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因此等到薄荷再度派人接她时,柳嫂连理由都不问一声,径自撇了孩子,上了马车。两眼灼亮,带着希望,带着追求,带着幻想,义无返顾的踏上了征途。 接待她的还是薄荷,极是热情,把臂言欢,道:“三娘,我真怕你不肯来,最近府里事多,我又抽不开身,想请你进府替我cao持两天。” 柳嫂微垂了头,道:“姑娘太客气了,但凡用得到奴的地方,奴无不敢不从。” 薄荷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家爷整日忙于读书,我有点力不从心,就劳烦三娘帮我服侍爷就成。” 话已经点的如此透彻,三娘不禁晕生双颊,一时间艳丽如三月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嗫嚅的道:“只怕爷娘我……” “爷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怎么会嫌你?好jiejie,你可别推辞。” 柳嫂便由着薄荷推着,送进了风辄远的书房。 风辄远在看书,柳嫂脸红心热,眼睛都睁不开了,垂头站了半晌,自卑的厉害,不敢靠近。她像一只怯生的小狗,恨不能匍匐在地上,随他怎么折腾。 可是她不敢…… 风辄远打量了她一眼,就已经感受到了她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柔顺和意愿。 她很漂亮,两团红晕在她那白净的脸上绽放出三月里的云霞,一双被内心**折磨的疲惫不堪的眼睛,带了许许多多的情愫。 风辄远不费吹灰之力,一招手,柳嫂便自动自发的软倒在他的怀里。 柳嫂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尝起来与钟玉灵、薄荷、紫藤等处子又有不同。她们还有些羞怯,可柳嫂却完全带着忠诚的祭祀的神圣,紧紧的抱着他,用她的热情把他湮灭。 风辄远看着身下白嫩的躯体,心想,她可真是个尤物。 柳嫂闭着眼,樱唇半启,胸前的浑圆随着身体的起伏在空气中划着让人心动的曲线。风辄远便伸手牢牢的握住,像是捉着一只温柔的母马驹,驱驰着她载着他在无尽的平原上奔驰。 风吹过,一丝泌凉直扑进心头。风辄远感受着柔软和火热,只觉得赛过人间天堂。看着柳嫂脸上那圣洁的光芒,只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所有女人的主宰。前所未有的自豪让他更加勇猛,一次次穿透丰沃的土地,留下他犁过的痕迹。 柳嫂起身穿衣的时候,温顺的像一只被宰割过的羊,绵软乏力,却别添了一分妩媚。自此她便以在风府做工为名,早来晚归。 满府的下人都对她不屑又羡慕。能让爷看中,是所有年轻的,稍微有些姿色的丫头们的想望。可谁想会让一个外来的,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抢先。 众人对她又羡又妒,却毫无办法。她来只为服侍风辄远一个人,从早到晚,就不见她离开过书房。 好事者不敢靠近,只敢在私下里乱嚼舌根,却怎么也想不到,风辄远和柳嫂的事实远比她们的想像还要夸张还要疯狂还要迅捷。 当她们还在猜测风辄远什么时候会要了柳嫂的时候,他俩已经在书房颠鸾倒凤,爬过了巫山,赴过了**。 将离听了马大娘的一言半语,还只当柳嫂是受了风辄远的威胁,才不得不忍心辱委身。她绝不肯相信,柳嫂会是这样一个浮华贪婪,愚蠢而又无知的女人。 当她跨进风辄远的书房,看不见一个人在左右服侍,恍然有一种错觉,似乎又回到了恶梦之中。她推开了不设防的门,眼前yin糜的场景让将离登时僵在当场。 一群白花花的**,晃花了将离的眼,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夹带着男人的粗喘以及**怦啪的碰撞,刺痛了她的耳朵。 两个不着寸缕的侍女,一左一右托着同样不着寸缕的柳嫂,便于风辄远在她两腿之间进进出出…… 柳嫂满面嫣红,醉眼惺忪,红唇半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将离伸手抵住门框,嘶哑着声音道:“风辄远,你这浑蛋,放了柳嫂。” 风辄远回头,看是将离,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道:“放过她?你倒是问问,她可愿意么?” 将离看向柳嫂,却不得不收回视线,她已经知道自己闯进这个邪恶的世界是多么的大错特错。 风辄远不停的前进,后退,再前进……他喑哑着嗓子,无比勾魂的声音传来:“你是要加入,还是先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