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祖孙密谈
听到方老夫人的话，温氏和侯氏听了，纷纷硬是，说道：“天香表妹真是我们家的贵人。” 方老夫人听了，感慨说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没有你们天香表妹，就没有我们方府的今天，说不定还在山旮旯里面当土匪呢。” 温氏和侯氏都是方老夫人给方希和方俊娶的媳妇，虽然不是目不识丁，但大多都是破落人家的姑娘，虽然泼辣，但都是要强的姑娘。 众人听了，心里更是感激陆天香。 太医很快就到了方府，给两个孩子把脉，方老夫人等不及问道：“王太医，我两个曾孙子，到底怎么样了？” “老夫人莫急，只不过是落水灌了点水，受到惊吓，待会开点药，发发汗，就没事了，不要担心了。”王太医是和方家交好的太医，他的话，让方老夫人暗暗放下心来。 “多谢王太医了，家里两个小子太调皮了！让王太医见笑了。”方老夫人轻笑说道，“老大媳妇，代我送送王太医。” “是，母亲！”尤氏听到孙子没事，才露出笑脸。 陆天香换好衣服，便过来给外祖母请安，得知两个表弟没事，她也很高兴，方家子嗣艰难，可不能有闪失。到底两个表侄子落水是人为，还是意外，就不是她一个客人所能多问的了。外祖母精明，大舅母伶俐，两个表嫂也不是蠢人，想必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两个表侄子没事，我就放心了。”陆天香笑道，“外祖母年纪大了，可要小心身子才是。” “天香，快起来，别行礼了，这里没有那么多礼数。”方老夫人拉着陆天香的手，笑着说道，“以前啊，我做梦都想把你接回家里，可是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好了，外祖母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天香现在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做人了，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陆天香皱皱鼻子，娇俏说道，明明是有点骄横的语气，但众人听了，纷纷莞尔，这表小姐是个妙人儿。 尤氏接着说道：“那日荷花宴，我们香姐儿可是大出风头，一幅夏日荷花宴，得到大长公主交口称赞。” 温氏也跟着附和说道：“以前总听相公说天香表妹轻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就像一只飞燕一样，又轻又快。” “大表嫂谬赞了！”陆天香谦虚说道。 晚饭是温氏精心准备的，陆天香感受到方家的确是简谱之家，饭菜实惠，但又不失精细，一如方家的行事一般。 吃晚饭，方老夫人拉着陆天香的手不放，陆天香轻声在外祖母耳边说道：“外祖母，能否让人都出去，天香有一点私密的问题想请教。” 方老夫人讶然，但看到外孙女清澈的眸子，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香姐儿说几句私房话。” “是，老夫人！”尤氏带着丫鬟们纷纷下去。 “天香，有什么话说吧。”方老夫人诧异，不知道陆天香会问什么。 “外祖母，不久前，天香得从我父亲一个姨娘，以前是戚氏的贴身丫鬟，告诉我说我母亲的死是人为的。”陆天香沉声说道，面容严肃。 方老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母亲的死是人为的，被人下毒了。”陆天香回答说道。 方老夫人像是被抽干了气一样，软软地倚在大迎枕上，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都是因为我没用，才让我女儿被人做贱！” 陆天香看到外祖母眼里的哀痛，就连曾孙子落水都能保持平静的人，却在听到方蕊儿的死因之时大乱方寸，可见多么疼爱方蕊儿。外祖母的一句话，让陆天香意识到正是外祖母的事事躬亲，等母亲成亲之后立不起来，才会在陆家被人欺辱，并不能完全因为方家倒台，才导致母亲去世。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真是假？”方老夫人难过了一会儿，时间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并不能确定那个姨娘说的是否正确。 “莲姨娘说她找到了当年给母亲接生的一个稳婆，那时候有两个稳婆，都被追杀，这个稳婆钱婆子当时发觉不对，便连夜逃走，但还是被杀了全家，孤身一人行乞回到京都。原本我也不信，但她说了母亲的私密事情，天香才半信半疑。”陆天香解释说道。 “什么私密事情？快点说吧。”方老夫人催促说道。 陆天香听了，说道:“那钱婆子说她知道母亲左腿上有一个黑痦子，痦子上面还有毛发，不知是真是假” 方老夫人听了，眼睛圆瞪，急忙说道：“你左大腿根上有一颗红色的痦子，而且那痦子上面还长了两根毛发。这么私密的地方，别人绝不会知道。那稳婆既然这么说，想必就是当年的稳婆了。那个稳婆在哪里，我要仔细问问，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陆天香听了，说道：“莲姨娘让我等她的通知，她安排好一切，就会让我过去，所以我现在并不知道钱婆子在什么地方。当年乳母也在，让她也跟着去认认。” “嗯，说的正是。我以前以为你母亲去世是因为忧思过重，加上身体虚弱，才会没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女儿是被人害死的。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你母亲不死，那戚氏又如何做了继室，只能是个妾室！想到陆家做的那一件件事情，可见他们是薄凉的。”方老夫人幽幽说道，“当年我就知道陆府不是好去处，可你母亲就被你那父亲**皮相迷住了，死活要嫁过去，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一辈子生了两子一女，因为是老来女，我和你外祖父非常宠爱她，万事由着他由着她。早知道是今日这样的下场，还不如当年心狠一点，给她另找一个好人家。” 陆天香唏嘘，怪不得有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