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改弦更张
最终还是决定分开做布会，所以白未曦忙得昏天黑地。是每天晚上在和秦渭阳通个电话，有时候还能在一起有个小小的拥抱，就是一天力量的源泉。 秦渭阳也忙，这段时间经常地出差。作为公司的代理执行总裁，白未曦不知道需要他亲自出差的事，但想来一定是大事，所以她尽量不拿工作室的事来给他添堵。 只是布会的筹备让她头疼，因为资历的问题，尽管已经冠上秦渭阳未婚妻的名头，毕竟她使不动那么多的设计师。除了已经交设计稿的设计师，她接手以后，竟然没有收到任何一名设计师的作品。 而一般来说，交稿积极的，都是在国内都没有什么太大名气的。这些作品，认真说起来，白未曦对他们的市场走向并不太看好。 她提议召开的会议，到场的并不太多，寥寥几给她面子的几个，在会议上也一副理不理的模样。楚江山做记录的时候，也闲得很，和平常的运笔如飞完全两个概念。看着记录簿上寥寥几的字，他终于在会后对白未曦说：“还是让秦先生回来主持一个会议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季度新品，恐怕就来不及推出了。” 白未曦也很烦恼，看着秦渭阳忙得焦头烂额，不得已才把布会的事扔给她。如果这时候还要烦到他，一来是自己的能力太差，二来也是给他添堵。 所以，能撑下去的地方，她都努力撑下去。 “如果还有什么办法的话，最好还是别麻烦秦先生了。”楚江山忽然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议。 白未曦不知道他为什么出尔反尔，所以看着他露出询问的神色。 “如果秦先生回去接家族企业，恐怕以后工作室会让你接手。如果这次的布会没有能力搞好，你的威信就会一落千丈，以后没有人服你管。”楚江山的考虑来自另一个层面但绝对是把白未曦当成好朋友，才会这样坦率地说出来。 换个助理，恐怕早就回去请示秦渭阳了，哪里还会跟白未曦通气。 “这是渭阳的我没有想过要接手。”白未曦也坦然，“因为最近他实在忙不过来，所以我才接手这次布会的事。” “这是你的想法，恐怕不是秦先生的。”楚江山却持相反的意见。 做了秦渭阳这么多年的助理，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恐怕秦渭阳早就把他炒掉了。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能够协助白未曦把这场布会搞起来。 白未曦低头看着设计稿，如果仅有这些稿件，恐怕布会真要让人失望。倒是蓝天服饰那里，她除了贡献一个秋装系外，基本上就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 “我回去再想想，能够不惊动秦渭阳最好。实在没办法，只能……”白未曦皱着眉头叹气，这是一条她不愿意选择的方案。 “好主要还是稿件的问题，还有这几位设计师的作品，如果你觉得可以的提交讨论以后就可以开始制作。”楚江山对于布会的流程一清二楚，时间上也把握得很充裕。 “我已经挑出了三个系，如果评审委员会通过就交付制作吧！”白未曦苦笑着说，“还有四个系需要好好斟酌，我觉得还可以，但如果让他们上得太多，到时候又没有办法安抚老将。” “你知道这个度就好。”楚江山点头，也陪她烦恼，“时间上还有两天，再晚就不行了。” 对于这个时限白未曦觉得限惆怅。只能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挨个儿打电话或者拜访，但得到的回答却总是敷衍： “还要再修改，过几天吧！” 再过几天，黄花菜都凉了。 “最近没有灵感，所以根本没有准备作品。” 这位回答得够爽快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白未曦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继续纠缠的地步，所以也只能放弃，在清单上把某君划掉。 “没有合适的题材，做不成系，恐怕要得下次了。” 好吧，直接的拒绝，白未曦再次划掉一个名字。 她用上的毅力，把名单上的设计师挨个儿都联系了一遍，总算还有两个交出了作品。白未曦愁，加上自己的这个系，也才六个，至少还差了一半的作品。 “要不，拿这些新设计师的作品顶上？”白未曦刚提了一个头，又自我否决，“不行，品质没有保证，会败坏渭阳工作室的声誉。” 楚江山也替她愁，虽然他人缘不错，但还没到使得动那些不是一般拽的名设计师们。 白未曦不得不考虑申晓晓的提议，回去把可行报告研究了半夜，最终吞吞吐吐地和秦渭阳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和提议。 “当然，两个布会并成一个，是蓝天服饰沾了工作室的光，所以本次布会的所有费用，都由蓝天提供。” 这是申晓晓预算上列明的，因为她把这次合作，看成是蓝天服饰的一次战略投资，所以很舍得下本钱。 “即使是合作，没有你们承担全部的道理。”秦渭阳甚至没有问合作的细节，“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工作室在国内的成衣做得并不好，你干脆把这次布会做成成衣布会，双方的合作也会更加融洽。” 白未曦得到他的鼓励，心里小小的雀跃一下，又觉得他是在照顾自己，因此有些期期艾艾的犹豫：“渭阳，这样的话恐怕你被遭人垢病，那些设计师更会说我是假公济私。” “什么是公，什么是私？”秦渭阳悠然反问，侧脸在晨曦里透出一种俊朗的清透。 他的神采奕奕，越衬得白未曦自己有点灰头土脸。明明昨天半夜才从上海回来，可是他的样子，却像是睡了一个饱觉。 “私是蓝天，公是工作室嘛！”白未曦理所当然地回答。 “未曦，不用太为布会的事cāo)心。如果作品不够，两家合作总该够了吧？实在不行，就全部采用蓝天服饰的作品，这次的布会就作为一个专场。有些人不喜欢出现在布会的话，就随他。只要你把布会办成功了，他们到头来就会反过来求你。一个个的拜访，并不是最佳的途径。我看到武侠小说里有句话，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这句话用在商场上，也一样的适用。” 秦渭阳的话，让白未曦拨云见，一下子心灿烂。是啊，渭阳工作室的新品布会，吸引着众多的贵妇淑女，也是设计师们财富的源泉。她和楚江山都属于一叶障目，跳不出来的人。 而秦渭阳却总是能站到一个然的高度， “只是这样，恐怕工作室的人会有意见。”白未曦迟疑。 对于这样的疑惑，秦渭阳只问了一句，就打消了白未曦的顾虑：“工作室是谁的？最后谁说了算？” 于是，白未曦放开心结，急忙联系申晓晓。 “真的？这一次就可以合作？那你过来涮选一下作品，我们的系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单品，力争让每位设计室都至少有一件展示的机会。不过没有关系，能够与渭阳工作室合作，姑娘小伙们的积极一定很高，系不是问题。”申晓晓兴奋得有点话痨，但语气里的自信，让白未曦彷徨了两天的心，终于开始渐渐放晴。 有人撑腰好办事，申晓晓实际上当天就下达了系任务，而各位设计师的劲头之足，简直不能用言语道也。 尽管知道与渭阳工作室合作，是蓝天沾了光，所以一向吝啬的申晓晓，才会主动提出承担布会的全部费用。天知道能让她作出这样的决定，是花了多大的决心！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秦渭阳在设计界，尤其是国内设计界的地位。秦渭阳自己也有一个系，作为压轴推上去。白未曦简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时间玩设计。 能与秦渭阳的作品同台展出，对于每一位设计师来说，都是不可拒绝的－惑。手里原本就准备了系的设计师们，当然第一时间拿出整个设计图。 白未曦没有想到自家的蓝天服饰，创作能力居然这么强，一天时间就收到了五个系的作品。 “我看可以多展出几个系，以前工作室的整场布会是十二，我们联合以后可以展示到十五。你跟两边都有关系，剩下来的十四就每家一半。我们蓝天的七，明天就可以全部到位，先期的五，我已经交付制作，误不了时间。”刘美丽也以极大的参与，“未曦，工作室那里有困难吗？” 白未曦想到上次被她涮下来的两个系，觉得稍作改进，也够资格拿出来，于是很郑重地点头。 只是她拿出的设计稿，在评审委员会那里遭到了质疑：“这么多的新设计师，和我们工作室的风格严重不符。总共八个系——还包括了你和秦先生的，也就是说六个系里面，新设计师占了四个，这样的结构极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