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心
外面的阳光暖暖，明媚，正好照耀在山洞中。 悟空师傅是一副既懒散，又似乎认真的样子：“你说的保家卫国，为何是有所为？” “敌国侵略我大唐疆土！”谷青墨反应过来。 悟空师傅打了个哈欠道：“大唐的疆土是从哪里来？” “是……”谷青墨突然说不下去。 这个问题，之前我也从未思考过，就是觉得，别人都打到自己头上，要是不反击，那还算是个人吗？ 人，就是要有血性。 可当悟空师傅说了这句话，让我陷入沉思中。 大唐疆土从何来？ 大唐，是天地之初便有的吗？ 肯定不是。 唐朝之前有隋朝，隋朝之前是五代十国，五代十国之前又是大汉天下，秦朝之后才有了大汉，在秦国之前，还有夏商周三朝，再之前就是…… 反正就快到了炎黄那个时代。 不要以为，我们守护的大唐领土，便就是炎黄时代祖先留下来。 毕竟我也是好歹读过书的人，曾经看过那些年代的地图。 一个朝代的地图板块比一个朝代的地图板块更大一些，一直到现在最大的大唐天下。 一步步的扩展边疆，这些疆土到底是从哪里来呢？ 谷青墨更着脖子转移话题道：“除暴安良，是有所为吧。” “是多管闲事。”悟空师傅打了个哈欠。 “舍生取义，算是有所为吧？” “是傻子行为，不过……”悟空师傅饶有兴趣盯着他。 我也瞪大眼睛，盯着这一佛一人，想要听到悟空师傅又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不过什么？”谷青墨也紧张问，刚刚领教过悟空师傅话虽不多，但一针见血，让人无法反驳。 悟空师傅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我身上：“这些关你师姐屁事啊！” “啊……” 谷青墨面色苍白呆住，呆若木鸡。 “噗……” 我忍不住笑出声音，心里头美滋滋，觉得悟空师傅对我真心不错，什么事都为我考虑。 就在这时，谷青墨偷瞄我一眼，吞吞吐吐道：“那，那个要看师姐做了什么事，如果是助纣为虐、持枪凌弱、仗势欺人，又或者做了人神共愤之事，我，我恐怕不能为师姐有所为。” “喂，本人还在这，你说什么？”我恐吓的向前，压迫道。 谷青墨就是性格倔强的很：“不，不知道，人生之路漫长，在不同环境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能保证初心莫负？更何况，师姐你，你现在已有了一下持枪凌弱的苗头。” 这小子还挺会记仇，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小事情。 悟空师傅甚是疲倦的躺在床上，摆了摆手：“自己去外面想清楚，为何你师姐不让你离开这，等你明白后，再谈要不要拜我为师。” “嗯，是……” 谷青墨心不甘情不愿、垂头丧气走出水帘洞。 这一想，便就是三天三夜。 谷青墨的倔强，有些时候跟悟空师傅真的很相似，三天三夜，就那么痴痴盯着远处树叶，风吹树叶动，他都一动也不动。 任凭这个家伙，想破脑袋都是想不出，最后还是我心软，偷偷告诉他了原因。 谷青墨才缓慢站起来，打量我许久，一挥衣衫双手抱拳：“师姐，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你，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那，那你会不会怪师傅？” 我担心、小心翼翼问，怕我说出原因后，他会记恨悟空师傅一辈子。更担心这个倔脾气的小师弟，会一时想不开找悟空师傅辩论，最后被悟空师傅不耐烦的一巴掌拍成rou酱。 谷青墨风轻云淡笑，英姿飒爽：“当然不会，这三天来，我一直在想师傅之前问我的话，现在我终于大彻大悟，也明白师傅的用意。” “什么用意？” 这一次轮到我疑惑。 初心，若无初心，必负初心。 那天夜里，谷青墨再一次走进水帘洞，诚心诚意拜师。 悟空师傅欣赏望着：“好，但跟我学本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问道。 “不到渡劫飞升，决不可出师，更不能出花果山半步。” “是，师傅。”谷青墨没有丝毫犹豫承诺。 悟空师傅缓慢摆了下手：“好，那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你师姐学艺吧。” “啊……” 这一次谷青墨傻眼，拖着长音，还有几分不情愿偷瞄着我。 我倒是高兴不已，环保双臂走到他的面前：“啊什么啊，连师傅的话都敢不听。还不赶紧给师姐我倒茶。” “是，师姐。” 俯首作揖谢师姐。 我喝完他的查后，踮着脚摸了他的头：“吶，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小师弟。这江湖险恶，咱们师姐弟同一心，同去同归。” “嗯。” 正在我为自己说出这精彩对白时，谷青墨无精打采应了一声，又道：“师傅说，不到渡劫飞升级别，不准出去，江湖路离咱们太远，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同一心中午吃什么吧。” 小师弟谷青墨，是个性格温暖、一身儒雅、乐观向上的人。 自从他承认我是师姐后，便一直对我这个师姐毕恭毕敬，而且每日三餐，都不用说，他都会做好，主动送我跟师傅的跟前。 读书人就是这样，一根筋，不开窍则不开窍，一开窍就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甚至可以说，变得令人感觉到“可怕”，两个字形容。 就像他当初一心想要考文状元，从未想过修炼之路。 如今他开窍，在修炼路上，犹如开了“外挂”似的，突飞猛进，一年的光阴，几乎便跟我不相上下，隐约让我感觉到师姐地位要不保。 为此，我三番两次闯入到悟空师傅静修的地方，希望他能再能传授给我一些独门绝技。悟空师傅知晓原因，打着哈欠懒散拒绝道：“嗯，你放心，谷青墨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抢你师姐的地位。” 事实上，谷青墨真的没有抢过我师姐地位，不管他修炼怎么进步，始终都是将我当作师姐。 在水帘洞中，几乎从未出来过的悟空师傅，难道走出来，他望着明媚的阳光，与此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金身佛像般的灿烂耀眼。 “师傅，您这是要去哪？” 我匆忙跑过来，表面上担心疑惑，内心却是激动不已，悟空师傅终于要出门了，可是整整盼了他七年时光。 悟空师傅并没有回我话，说道：“泠泠，照顾好师弟。” “是，师傅，我肯定不会让小师弟饿肚子。等您回来后，我让您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师弟。”我眉开目笑，眯着眼睛，寻思的悟空师傅要出去多长时间？ 最好是十年半载，这样我便可以偷偷跑出去，闯荡江湖。 悟空师傅微笑疼爱看了我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一身干净晴朗的小师弟身上：“谷青墨。” “在，师傅。”谷青墨恭敬抱拳，等候师命。 悟空师傅道：“看住你师姐，不要让你师姐乱来，花果山一共是有三千六百四十九只猴子，若是为师回来后，看到少一只猴子，就唯你是问。” “啊……” 谷青墨额头上都是黑线，愁眉苦脸：“好吧，师傅。” 我在旁边忍不住窃笑。 悟空师傅原地走了两步，又严肃道：“另外，不准让你师姐离开花果山水帘洞，若是被我发现，在我不在的时候，她偷偷溜出去，你就等着皮开rou绽吧。” “师傅，这，这是不是太偏心了。平常您什么事情都让我听从她的，现在给我布置这样任务，她能听我的吗？一不小心，她跑了出去，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是我？”谷青墨脾气再怎么好，此时都好不起来，一脸委屈。 悟空师傅则是一本正经：“因为你是一个男人，师傅不在，你就是花果山唯一的男人，自然要照顾好你师姐，不准让你师姐有任何的意外。” “哦，是，师傅。” 谷青墨听到这个理由后，无法反驳，又头痛不已：“可是师姐的本事，不在我之下，我，我没有办法确保她趁我不注意时，偷跑出去。” “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嗔怒瞪了他一眼，即便心里头当真有偷跑出去想法，但肯定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悟空师傅知道。 “你说的有道理，这个给你。”悟空师傅点头，伸手一挥，丢出一条金色的绳子。 谷青墨接到手中，是激动，又失望：“捆仙绳，这师姐也有一条。” “她有也没用，不会念咒语，这捆仙绳对她而言，就是一条废绳子。来，师傅告诉你咒语，只要你师姐逃走，你就是用捆仙绳，将他给捆回来。”悟空师傅背着手，清风徐来吹皱他的衣服，凛冽作响，犹如世外高人。 “是，师傅，弟子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谷青墨高兴对着我扬了扬手中捆仙绳。 这可不好了。 有了这捆仙绳，那，那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都会很容易被谷青墨给抓回来。 之前要这个法宝时，为什么就没有问悟空师傅使用咒语呢？ 现在再去问，悟空师傅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 为今之计，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