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甘兴霸斗孙伯符
新安城的北城门下,两军阵前旗帜招展,中间两员猛将酣战淋漓,往回交锋,一将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将军,面容阳刚冷厉,使一柄长刀,刀锋显暗红色,杀气腾腾,另一将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面容俊俏帅气,使一杆长枪,枪起时凤鸣响,霸气侧漏。 两马交错,刀枪并起,甘宁与孙策抖擞精神,你来我往,于两军前连斗三四十合,不分胜败。 荒土地上尘埃四起,甘宁与孙策皆是神色凝重的挥舞着武器,将毕身绝学施展开来,时而暗红刀锋斩落,时而又是凤鸣枪影旋飞。 “呀啊!!我今日誓斩你!!”孙策忽的大声朝甘宁嘶吼,霸王凤凰枪枪影连连,刺向甘宁,一扫初初你攻我守,你来我往之势,却是全力进攻,欲要刺甘宁于马下。 那如惊雷般的声音震了甘宁一瞬间,便见凤凰枪影连连,不敢怠慢,一扬分江断浪刀,展开守势,刀锋闪动间如一道光罩呈现,滴水不漏,一连将孙策霸道的凤凰枪影隔挡在外。 “难怪能与天兖文俶,西凉马超并称于世,原来有点本事!”甘宁硬接了孙策霸气绝伦的一套连环枪,也有些吃力,一刀截着孙策的霸王凤凰枪,朝孙策沉声说话的同时暗暗调动着体内被震得缭乱的元气。 “文次骞有何本事与我并称?不过是前番湿林于张颌枪下逃得生天罢了!看我今日便斩南疆大将,以证我孙策之名!”孙策丝毫不将文鸯放在眼中,一提元气,一抖枪花,就要再战。 “大言不惭!”饶是甘宁,也是气极,分江断浪刀一震,暗红刀锋呈现,朝着孙策横劈竖斩,斜砍撩划,每一刀都着呼呼的风雷声,刀刀致命,势要将孙策斩成两断! “喝啊!!”孙策连连爆喝,沉重的的霸王凤凰枪在孙策手中即可轻盈灵动的刺挑,又能沉重如棍般砸打,却是毫不退让,挺枪便与甘宁厮斗起来。 两人又战三十合,毫无破绽。 见皆拿不下对手,便各自硬接一招,退归本阵,副将连忙射住阵角,双方留下狠话,各自退却。 甘宁退回新安城内,安顿住兵马,招来贾诩说道:“李冲即知我名,还敢犯险,却是江东孙坚长子孙策在其军中,我于通天江时曾听闻这孙伯符天生神力,幼年得荒古神兵霸王凤凰枪,霸道绝伦,打遍江东无一敌手,今日一见,方知真假,真乃我之敌手也!” “此战干系重大,当以稳妥为主,主公只令我二人扼守新安,抵住郝行之军,我等便待朱休穆援军到,一心守住城池,只等主公攻破中山城,如何?” “郝行兵马十万,然而李冲部久镇北武,未经战事,孙统部乃为水军,不习陆战,甘将军何惧之有?若某看来,今夜当可袭营!先定李冲,灭其威风,斩其士气,待郝行至时,士气全无,一战可定尔。”贾诩摸着颔下山羊胡,笑咪咪的说道。 “李冲远来初至,营寨未造坚固,加上午时之战,将士疲惫,岂不多加防范?”甘宁问道。 “呵呵呵……将军岂不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不可解也?李冲久经沙场,岂会不知,而将军若去袭,却是反其道而为之。”贾诩笑道。 甘宁看着贾诩如狐狸般诡异的笑容,点点头应道:“我只领三千锦帆骑去劫营,文和你谨守城池,切莫有失。” 贾诩神色微正道:“将军尽管放心。” 时至五更,夜魅无星,一切似乎都沉睡了下去,而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甘宁及麾下本部三千余锦帆骑,自归城后便少歇,尽皆饱食,于夜间人衔枚,马裹蹄,头盔插一支银翎为号,悄悄出了东门,摸向了李冲大营。 自古以为安营扎寨,攻守城池便是将领的基本功,李冲虽然在天武十虎将中表现平平,但久经沙场,也是练了一身好本领。 当时马蹄声忽的一震,睡梦中的李冲便翻身而起,随手整了整有些缭乱的铠甲,摸了把朴刀在手,匆匆出了大帐,呼喊左右守门亲卫道:“敌袭,速去通知诸部兵马准备迎敌!” 左右得令,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然而,始终李冲还是过于妄然自大了,他潜意识认为甘宁得楚毅信任镇守重地,不敢轻易出城,没想到甘宁果敢,贾诩又是鬼谋之才,当夜不仅出了城,还直接杀过北营门,直往中军大帐而来。 乱军之中,甘宁手提横江铁索与分江断浪刀,来回厮杀,方圆三丈内无人敢近,于营中横冲直撞,直杀到中军大帐来。 三千余锦帆骑也是手提斩马刀,飞马冲锋,往来践踏,追着甘宁的脚步杀往中军来。 甘宁也是清楚的知道,这次劫营虽然出其不意破入营中,但一没带火种烧营,二没接应之兵,若想要取胜,无非是斩杀李冲,待敌溃散时咬住追杀即可! 暗夜中厮杀声不断响起,或有道道银翎闪过,瞬间便冲突到中军大帐中来,收索执刀的甘宁飞马寻见被百余亲卫护住的李冲,便带了十数骑,要来杀李冲。 李冲瞧得甘宁勇猛,不敢交锋,连忙讯问左右:“孙小将军何在?” “我等皆未曾看见。”众人皆别揺头。 营分东南西北中五军,北军被甘宁急袭已散,东西南三军迟迟未至,而中军已经有溃败之势,其中甘宁更是执刀跨马,要来杀自己,李冲皱眉思忖片刻,吩咐左右道:“命令全军往南撤退!” 而这时,甘宁已经身如浴血,犹如战神在世,他撕开层层人群,杀出一条血路,见得李冲,豪情万丈,哈哈大笑道:“李冲!我一笑你不识时务,二笑你不惜贱命,三笑你妄号虎将!休走!” “你叫本将休走就休走,那本将不要面子的?告辞!”李冲不屑一顾,带了亲卫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向甘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