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金枪鱼的过往 同伴
“这个孩子还没有醒过来？”伊娃走进船舱。 “嗯。”龙点头。 “怕是经历了失去同伴这样悲痛的事，不愿意醒过来吧。”捧着酒杯的闪电说。 “卡组已经无碍？” “嗯，我们去晚了，但这一次的事件很是奇怪啊。”闪电醒了醒酒，慢慢品着。 “不管怎么说，还是等这孩子醒来再说吧。嘿——哈！” 那一边，沉睡中的塞尔特又是一个激烈的动作，这些天来，他已经无数次这么做了。 “我们，能为他做什么？” …………………………………………………………………………………… 一年后。 “喂，老头。还有药吗？”满身是血的索拉走进研究室。 “哦呀哦呀，又是这个样子？”小老头啧啧做声，然后熟练地把药瓶递了过去。 索拉眼睛一眯，黑丝探了出去，瓶子瞬间离开费斯托（就叫小老头吧，亲切）的手，但就在落地的前一秒，一块抹布瞬间出现，瓶子完好无损。 “别浪费了我天才的作品啊，好贵的。”小老头心疼的把瓶子从抹布上捡起来，熟练的擦掉瓶子上的残留物，然后又小心的拿掉了隐藏在瓶口的小针头。 正要大声嘲笑索拉，小老头突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了一点小小的反应。 “怎么一回事？”小老头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但依旧紧紧抓住了小瓶子。 “喂，谢谢药啊。”索拉笑容灿烂地扬了扬手里的药瓶，“还有啊，那条死鱼，已经，嗯，死掉了。” 小老头瞬间不动了，他听错了吧？ 那条死鱼？是深水一千米的那一条近海之主？ 就算这一年来他将那一副弱身板给治疗好了，但这个进步也太惊人了吧？“怪不得法斯特说……”小老头摇摇头，不再说话了。只是：“这次又是什么鬼玩意儿啊？怎么搞出来的？” 索拉笑了几声，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嘶——以这样的速度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海上啊。” 回想当初来到这里，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 “早上起床之后，先去倒海里玩一圈，第一天下潜50米，然后我会根据你的实力继续向上增加，大约一年后你就可以达到500米的程度，之后，嗯，之后再说吧。呼哈呼哈呼哈。”老头很是猖獗的样子。 “午饭之后我会教你辨识各种药材，还有制药和诊断、手术的各种知识。晚上就负责把你这一身伤调养好吧。”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安排，小老头恢复了正常：“呼哈呼哈呼哈，加油吧徒弟。” 他勉励般的拍了拍索拉肩膀，然后…… 然后，索拉就一直僵直在原地，整整一个下午。 又是麻药？ 索拉在哪里咬牙切齿，看着小老头时不时炫耀般走来走去。 直到药效退去，才勉强撑着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回到床上，晚上还不得不再被小老头叫起来泡药浴…… 药浴…… 除了调养的药貌似多了点什么？ 结果就是她顶着粉红色的皮肤到处乱转，可是直到药效快要失效的那一刻索拉才得知了这一事实！（因为此时的索拉缠着绷带）索拉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随后的一个月里，索拉便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呼哈呼哈呼哈，在实践中进步才好嘛。” 实践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有时从倒海回来后会莫名其妙的长疹子，有时泡着泡着澡会笑到浴桶里去，有时走着走着就会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一个月之后。 有时会在小老头与索拉擦肩而过时两个人齐齐倒下，有时会在倒海之下，一个像瞎子一样乱转，一个像傻子一样又蹦又跳，有时会在药材室，两个一起忍受腹内强烈的饥饿感，忍着不去碰那些一吃就会发生爆炸却看起来很好吃的药…… 又过了一个月。 某一天。 “怎么会？”小老头吃惊的转了转眼珠。 索拉的指尖上，黑丝一点点环绕，露出了锋利的尖端。如果仔细看，索拉的另一只手上，还有四根细小的银针隐隐泛着光芒。 “就是靠这些东西呗。”索拉收好黑丝，为以防万一，又插了几枚针。 “不过看起来你手上的伙计又变快了不少嘛，真不愧是老头子我教导出来的弟子啊，潜力也是这么出色啊，呼哈呼哈呼哈~”对于小老头的傻话，索拉如今已经可以自动屏蔽了，“你就在这里站一会吧。我先去练习了。”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你这一套手法是谁教你的啊？老头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啊。”站在原地的小老头呼唤着…… “你太不尊重老师了吧？快点告诉我嘛~” “你要什么药材都行，告诉我吧……” “别走啊……” 可是很快，索拉的洋洋得意便消失了。 “别挡路。”索拉皱皱眉，看着眼前笑得一脸谄媚的小老头。 “哦呀哦呀哦呀，别这样嘛，徒弟，那个手法我仔细回忆又实验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不大明白的地方。教教我吧。”小老头笑的如花灿烂，抱住了索拉的大腿，“不然老头子不走了。” “我要去训练。”索拉的眉头跳了跳，狠狠的甩甩被小老头抱住的大腿。 “不要啊，求你了，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尽管被索拉艰难的拖着，小老头依旧不抛弃不放弃，身坚志残的发挥折磨人神功。 “别碍事！”索拉一脚甩出去，小老头撞击到了墙壁上，但很快，索拉的腿上又多了一个不明生物。 “算了，就当是负重训练好了。”索拉坚定地跳入了倒海。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索拉的性子倒是沉稳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样动辄就施行暴力了，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哦，至少对现在的小老头是这样。 “小徒弟，小索拉，快点告诉老头子吧~”小老头一边给索拉制作药品一边说。 “老头子都这么求你了，好歹给句话呀。”小老头在正在用餐的索拉身边唠叨着。 “好索拉，老头子给你讲故事行了吧？”小老头在索拉尽力搏杀，咬牙深潜时不忘唠叨。 “到底怎么样才教老头子呀，老头子可是医药天才呢，针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快讲吧，快讲吧。”老头子可怜巴巴的注视着熟睡中的索拉，黑眼圈一层一层的。 “唉。”终于没办法了，索拉松了口，“讲故事吧。” “我以前可是一个超级厉害的海盗团的团长呢，真是怀念啊，已经好久都没有到海上航行过了。”小老头啰啰嗦嗦，索拉却没有出声打断，继续听了下去。 “那时候的我和船员们意气风发，随着财宝的原来越多，路程的越来越远，心气也就越来越高。自以为天下无敌呢。后来，我们就在海上相遇了，我和那个男人……”小老头的眼神也迷离起来，明显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船长，又有猎物送上门了哦。”一个船员闯了进来。 正在聚会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开来。 “哈哈哈，这一片海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呢，那个傻子来自寻死路啊。” “就是就是。” “好了。”费斯托跳下座位，却和坐着一样的高度……“动手吧，小的们。” “哟！——” “船长，这次来的好像是一条大鱼呢。那样的旗帜……”作为观察手的船员兴奋起来，“是那个小子！哥尔多罗杰！” “这样啊，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吧。”费斯托第一个跳到了水下，“开战！” 抢先下手！ 另一边。 “怎么办？同伴受到了伤害，已经不能忍耐了啊，雷利。”罗杰转身说。 “嗯，上吧。” …………………………我是惨烈海战的分割线……………………………… “真是难缠的对手啊。”费斯托喘着粗气，想要强行站起来，最终还是重重摔在地上。“我输了。” “船长——”那一边，传来了兄弟们悲痛的喊声。这一次，怕是要全军覆灭了吧。他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他的兄弟……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了，当初那样信誓旦旦，那样意气风发，最终只能这样了吗？ “不错的人啊，呐，我们打个赌吧。”那个男人这么说。 “什么？”费斯托淡淡的问。 “一拳，你赢了，我放走你的伙伴们，我赢了，你们加入我的海贼团。怎么样？”哥尔多罗杰这么说。 “好，我输了的话，我当场自决，但我的同伴们自由选择去向。你输了，你放走我的同伴，我永世不再登上陆地和船只，怎么样？” “真要这样？”哥尔多罗杰问。 “呼哈呼哈呼哈，谁让我是船长呢。不得不这么做啊。”费斯托站了起来。 “船长……”法斯特拦下了所有想要制止这一场战斗的金枪鱼船员们，“这是船长的决斗。” 一拳，在海域之上爆发出强劲的波动。 “诶呀，我输了。”哥尔多罗杰躺在地上，露出一丝傻笑，“好厉害的对手呢。” “……”费斯托沉默，只有他知道，自己根本已经不堪一击。哥尔多罗杰，他在对撞之时，强行收住势头，做出碰撞的效果，让自己狠狠倒飞出去…… 他输了。这个男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实力，都让他心服口服。 “祝你成功。”费斯托转头，望向自己的兄弟，“金枪鱼海贼团，今天起，解散——！” 言罢，他沉默了一会，径直跳下大海。 别了梦想，别了伙伴，别了，他的余生。 金枪鱼海贼团，只得永世尘封了吧。」 “真是，有够无聊的经历啊。”索拉撇撇嘴，“看你这么可怜，赏给你了。” 一张详细的经络图丢到了小老头的手上。很明显，是花了不少时间做出来的。 这个徒弟…… “将来会是不错的船长吧。”小老头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索拉开口。 “什么？”小老头明显不会理解索拉这些心事。 “我一个人，出海。”索拉手法熟练地碾好了药材。 “哦呀哦呀哦呀，老头子培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去海上送死的好不好？”小老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谆谆教导着。 “难道，要像你一样，沦落到那个地步。却没有遇到海贼王那样的人的话。”索拉收好药材，嘲讽的笑笑。 那就无疑是全军覆没。那种明明急切却无能为力，担心、惊恐、愤怒、无奈、痛苦……这样的心情，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 可以说索拉的确是鸵鸟心态，她并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强敌，只有一点，亲近之人，却再也不想失去了。无论是死亡，还是……背叛。 “在你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医生老头。一开始，他也像你一样，对我很不错，悉心教导。但是后来……”索拉面无表情地收拾好药瓶，“他得知我身上有他想得到的一件东西。于是，他想杀了我。” 索拉眼中爆发出一丝杀意。“最终，我主动给了他想要的。” “最后呢……”小老头暗中叹了一口气。 “他死了，尽管……” 尽管，他每天都让索拉放血割rou，并在其他的动物身上实验了很多次。 可是三个月后，还是自爆而死。 “呵呵，可是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小老头干笑几声。 “真的么？”索拉转来目光的那一瞬，小老头也吃了一惊，这一双眼睛里，除了淡然，还有一团浓郁的杀意。 “……”无语的小老头叹口气，他已经明白了。 这次小老头没有继续开导，而是迅速出手，“武装色。” 化作水幕的索拉没能顶住这一次攻击，在撞穿两层石壁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一片大海，广大，却残酷。大海葬送了无数人，时间会葬送另一群人。但是能够真正站到世界顶点的，只有真正珍视同伴的人，真正勇敢无畏的人。” 你，还差得远呢。 ……………………………………………………………………………………………… 我：我最近以你为原型创造了一个形象。 某人：哦？像我一样英俊？ 我：额…… 某人：像我一样完美？ 我：已经很接近了……【俯视】 某人：呵呵(#‵′)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