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老千之路_第245章 为情所困
看着十六姐离开的背影，脑海中闪过她对我呢喃的那些情话，她的温柔她的冷傲，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刺痛我的神经，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心里除了愧疚就是愧疚，她的感情就像炽热的火焰藏在冰冷的外表下，一旦爆就能够将人融化，我面临前所未有的艰难选择。 曾经十七拥抱的温度仿佛还留在心里，十六擦拭脸庞的柔情还环绕在心间，我到底该怎么做？ 傍晚落日的余晖照进酒店房间中，不知不觉我站了很久很久，我不敢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是在还害怕什么，也许是害怕面对外边的世界，害怕面对要做出的选择。 我心里还没有放下十七可却又犯下了一个大错，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荒唐的玩笑，把我的全部都变得那么荒唐。 麻木的大脑内没有任何的想法，离开酒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看着街上稀稀疏疏冷清的街道，感觉世界无比的荒凉。 走在冷清的街道感觉心里特别惶恐，当看到街边商店门口卖的月饼，突然觉察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一个令人思绪飞舞的重要日子。 思来想去还是给二叔打电话，得到消息之后打车去王瘸子的娱乐城。 今天娱乐城内也格外冷清，不过棋牌室内还是有一些人不愿离开，也许有些人不是不愿离开，可能是离开这里之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在娱乐城三楼房间见到了二叔，他一身白色衬衫非常精神，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正在和黑蛇下棋，两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对弈。 黑蛇手中也夹着一支香烟，黑色指甲看起来格外的魅惑，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女人抽烟时候的样子很落寞，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我以前从没见过二叔下围棋，也没见过二叔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刻，感觉他每天都毛毛躁躁根本和围棋这种高雅娱乐不沾边。 看了一会我也看不懂，一个人躺在旁边沙上等待着，希望能够从二叔这里找到答案，可是心里的内疚没有一点点的减少。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担心aB的人来暴揍我一顿，如果能把我揍一顿心里反而要轻松很多，怪不得二叔以前常说犯了错就要人，挨打要站稳。 其实说白了有些事不解决放在心里始终都是一块心病，困扰着人寝食难安的心病！ 脑子里乱糟糟的，可自从来到房间见到二叔之后心里有了底，没有了刚才那种惶恐无助的感觉，尤其今天还是八月十五。 往年八月十五早早都要回家去，爸妈收拾一桌子饭菜所有人聚在一起，晚上吃着月饼赏月，谈论着广寒宫内永世流传的爱情故事…… “过来，和我下一盘围棋。”突然二叔冷不丁的说了句，我虽然会下围棋但是却不精通。 我原本还想说什么，二叔只是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先下完棋再说。” 我也不知道二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耐着性子和他下棋，其实就我这个围棋水平也就算是懂得怎么下而已。 一张棋盘星罗密布，每落下一颗棋子就形成一个全新的格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下棋上，不到一个小时被二叔杀的落花流水，赢了最少三十目…… 二叔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怎么下棋能下成这样？” “二叔你就别跟我弄这些高雅的东西了，我真的不会下啊。” “这和会不会下不一样，你的心思不在下棋上，其实通过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二叔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真的能够察觉到什么一样。 “啥啊？二叔你啥时候喜欢下围棋的啊，有意思吗？” “嗯哼！” 话刚说完黑蛇那边不乐意了，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虚的问：“二叔，该不会你也是被逼着下棋的吧？” 二叔立刻抬头给了我一个别说的眼神，我瞬间明白了，果然是黑蛇的原因啊！要不然好端端的二叔下什么围棋，他可不是玩这个的料。 要说所有下棋当中围棋是最难玩的，因为时间太长需要让人有耐心，一盘棋要一个多小时甚至几个小时，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中很少有人能耽误这么长的时间，谁手里还没有点事儿啊！ 我装模作样的和二叔下棋，觉得自己完全是在附庸风雅，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反倒弄个棋盘下壶茶，装比蒙人啊？ “你们先下棋，我去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吃饭。”黑蛇丢下一句话去了隔壁房间。 等黑蛇出去的空二叔立刻撂挑子不干了，我俩人几乎用最快的度把棋盘收起来，看二叔脸上一副恨不能砸了棋盘的样子，我觉得他过的也挺不容易的。 以前我从没见过二叔跟那个女人这么客气，他一向都是浪荡不羁很少在小事上留心，可今天他是吃错了药还是真的忌惮黑蛇？ “咋回事啊二叔，你怎么也是一脸心虚的样子啊？”我悄悄问了一句，要是他不心虚干嘛一头冷汗的样子，典型就是干了亏心事的样子。 “废话少说，今天是八月十五是团聚的日子，能够留在身边的女人都不容易。” 二叔的话让我心里深深被触动，我明白今天二叔为什么一改常态，因为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所有人都离开回家团聚，可黑蛇还肯陪在他的身边…… 也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内二叔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懂得在什么样的时候改变自己，体谅身边跟着的女人…… “你小子以后学着点，一个男人能得到一个死心塌地追随的女人不容易，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啥？我没听错吧？二叔你可是有一火车的女人啊！” 要说别人我不知道，可二叔换过多少女人我都数不清了，总不能所有都是过客，难道就没留下一点点感情？ 二叔狠狠敲了我的头咧着嘴压低声音骂道：“你个熊玩意知道个屁！老子以前咋跟你说的？玩玩的绝不动感情，动感情的绝对不能玩！” “那黑蛇你是玩玩还是动感情的？”我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刚说出去我就后悔了，二叔肯定会踢我的屁股啊！ 可没想到二叔的脸色变得很平静，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他轻轻摩挲着手表眼中满含深情。 这一刻我选择老老实实的闭嘴，我知道接着说下去只能触动二叔的内心，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沉默了半天，二叔擦了擦眼角点燃一支香烟，我感觉自己刚才真的问了不该问的话，不小心就触动二叔敏感的神经。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啰里啰嗦的样子是不是惹事了？昨天晚上你该不会……” 面对二叔的疑问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荒唐，甚至让陷入迷茫的选择中。 我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一根，抽了口烟看着所有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宁静了。 我决定还是要找二叔问问，毕竟他经过的事情多了懂得事情多，除了他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请教。 “二叔，你以前为情所困过吗？就是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没法选择……”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没有再提黑蛇的意思，只是想问个解决的办法。 “当然，混迹在江湖上的男人那个没有为情所困过？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不却是各种各样的女人。” 二叔一改常态变得很正经，此刻的促膝长谈是那么宝贵，很久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拥有一段只属于我们叔侄两个人之间的时间。 我想困扰着我的问题马上就要有一个答案，只是不知道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