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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公孙谦告白,血魔出走

    难道要像展啸那样视人命如草芥,不断地吞噬其余的修士,才不断的获取成功吗?

    可这样就会搞得天怒人怨,况且如今修真界的修士普遍低阶,高阶的修士根本就没几个。吞噬低阶的修士也没多大的用处。

    一时间月痕陷入了头疼之中。

    “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呢,昆仑派的人怎么可能提前得知我们要对大丹谷下手呢?我们来药王谷的消息也不是人人都知晓的啊?”炎冰儿也不知道这一个个在苦恼些什么,于是便直接大声的说出了口。

    “可是那日我感应我到了一丝魔的气息。再说了,我们这些人中或许不会出现什么叛徒,不过齐天门的人却是说不定。万事要做全了准备才行。”展啸的语气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月痕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

    而且像她和公孙谦已经修成了慧眼,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自然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不闻不见觉险而避,此刻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有一丝大的危险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我如今也要冲击化神期了,只是在心境上还是有一丝残缺的地方。”公孙谦如是想到,看了月痕如今如此淡然的态度,说二人的关系是朋友也很勉强,更别提和以前一样走的那么近,可以让人羡慕的那种。

    再看展啸和月痕也是不自觉地越走越近了,月痕的心里头对于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反感。二人都是修行吞噬魔功的,如果最后非要找一个人双修的话,展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过去的展啸放不下自己的面子问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他为了月痕已经将自身的那份骄傲彻底地放下了。这样的人,能说他不好吗?

    公孙谦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感,心里头也是一阵慌乱。

    而这一次为了对抗昆仑派的人士,月痕彻底祭炼了随行鞭。这玩意儿虽然是仙器,可是给与炎冰儿发挥的作用倒是不大。

    展啸在紧要关头再次消失了,说是要回魔门一趟。

    月痕总觉得他回魔门是假,借机吞噬其他的修士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真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到处盛传邪魔的名声,月痕禁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阿痕,你看展啸如今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儿?你还是不能够原谅他以前做过的吗?”在过去的四年,炎冰儿断断续续的还是能够了解到展啸对于月痕的情感,他一直都在弥补,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在了眼里。更何况是月痕身处其中的当事人呢?

    “你又想到哪儿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我们如今只是合作的伙伴而已。”月痕淡淡的说道。

    她不是没有想过双修,但双修之术和吞噬魔功一样都是投机取巧的。而且双修是需要两个人都心意相通不得半点的误会和怨怼的,否则就会让对方的心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这一点儿大部分修士都做不到,所以修真界真正双修的道侣太少太少了。

    若是一方出了事儿。另一方不还是得急死。

    就像是夏侯昶和玥姬一样,玥姬死了,夏侯昶能够独活吗?

    感情不好的人不可能选择双修,感情太好,却也不能够容忍对方出现一点的伤害。

    “那公孙谦呢?别的我不清楚。公孙谦陪了你七年我可是看了下来,他那么紧张你,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说前三年她可以对自己说身体内有一个阿念的灵魂的,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对自己好。那么后四年呢?公孙谦明知道阿念的那一缕残魂已经离开了她的体内,又何必继续追随呢?

    过去的怨怼已经在游历的半年中渐渐地消退了,可对于公孙谦的感情,她却始终有些捉摸不透。他究竟是因为愧疚跟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因为阿念或者是小魔胎?

    若是展啸,她还可以对自己说他好歹是一个魔门的王子,形势考虑总要为魔门着想,如果让昆仑吃了大亏,对于魔门好处很多的。可是公孙谦。月痕却找不到什么样的理由,他如今的势力已经日渐壮大,安安心心的找一处地方好好的修炼,大部分的门派也不会自主的找上来的。

    “那样,我是应该和公孙谦谈谈了!”月痕的敛了敛神情。就朝着公孙谦的房内走去。

    炎冰儿识相地没有跟随。

    公孙谦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布满了阵法,也不是那么好闯的,月痕叫唤了公孙谦的名字。可半响却无人应答。

    “公孙谦,公孙谦……”

    她终于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莫不是人早已经离开了。

    月痕抡起沉渊砍了下去,轰的一声响过后,只见得公孙谦整个人浑身圣体的异象出现了紊乱,喷出了一口精血,神识处于飘渺的状态。

    “公孙谦!”月痕还是没有看到这样的公孙谦,便过去直接将他扶了起来,他的脸色也出现了苍白之色。微微摁了摁脉搏,看到丹田之中的灵力处于暴走的状态,她似乎明白了他刚才在做什么。

    公孙谦想要趁着这段时间还未去大丹谷之际,先行突破。

    他圣体在凝脉可对战元婴期修士,金丹期就可对战化神期,元婴期对战分神。如果能够突破一个等级,或许可以杀了分神期的修士也不一定。

    打败一个修士和杀死一个修士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打败一个人有可能只是一瞬间处于了上风。想要杀一个人,惹急了完全会让人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搬出来的。

    而如果分神期的修士到达了半步合体的境界,就绝不是打败或杀死那么的简单了。

    半步合体,也就是分神期的巅峰,此时的修士拥有一个元神接近于本尊的实力,打起来根本肆无忌惮的。分神期的修士往往杀死了,元神就会第一时间逃开,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看到公孙谦如此强行突破,月痕还是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也难怪公孙谦会这么做,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如今大部分人都突破了化神,就他还是元婴后期能不着急吗?

    他体内的灵力也蓄积了很多,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突破。可是心境上的裂痕却不是一下能够修补的。

    他睁开了眸子。发现她就在他的身边,不免惊叹,握住了她的手心。这七年来他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心,陪她度过那严寒之地的冰冷,度过那焰火之地炙热的灼烧。

    “公孙谦,你既然已经走了另一条路子,就不必逞强非要选择突破了。”哪儿有修了道又修禅的,既想要rou身成圣又想着得道成仙,又那么美的事儿吗?月痕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的埋怨和关怀,但手也同样不自觉地抽了回来。

    “那怎么行?禅修有禅修的好。可是rou身成圣太不容易,我若是没有经过这七年来的,在严寒之地和极阳之地的锻炼,体魄还不足以突破五重天的。禅修的炼体之事太漫长了。”对于普通的修士再漫长只要有成效都可以熬得过去。

    然而对于他而言,漫长就等同于被拉下一大截。漫长也等同于无法和阿痕比肩。

    公孙谦看着她,眸光亮亮的,好像天上眨巴眨巴的星星。

    月痕直接站了起来,冷道:“随便你吧!”

    公孙谦并不知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她就突然来了脾气?

    “阿痕!”

    月痕站起身来,却不想在此停留。早就忘了自己来此是找他谈谈的。

    “阿痕,你会原谅我吗?”他一问。她的步伐就有些挪不动了。

    “其实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想通了。阿痕,我喜欢是你,所以我不会再犹豫不决了。”公孙谦下定了好大的一番决心才道。

    这一番话,就好像是一颗小石子打入了一弯平静的池水,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她的心也不平静,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她在阿念的记忆中看到的是明明是公孙谦喜欢着阿念的,阿念也喜欢公孙谦,所以她根本不会去考虑公孙谦是不是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公孙谦想的是如果他不说出口,以月痕的性子是真的一百年都这样淡淡的过下去的。

    她不需要一个双修的道侣。她完全可以忍受得住,修真路途中的枯寂,他懂,可是他的心乱了,他承受不住。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的温和,但细细品尝还是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公孙谦,你错了。从你刚才修行失败来看,就知道你还是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果断,你的心依旧是乱了。”

    是这样吗?公孙谦摁了摁胸口,他刚才在最后关头之所以撑不住是因为预料到了几分接下来的结局,阿念的残魂逃跑了,以她的性子是会回来找月痕报复的。

    当阿念碰上月痕的时候,他担心的是月痕没有胜算。

    阿念是一个十足的天才,她没有魔功只有魔胎还是能够逼出魔胎的全部实力的。不像月痕,魔胎在她这里竟成了可有可无的。

    “公孙谦,我曾经也遭遇过心魔,但后来出关去游历了半年后,把一切都看淡了许多。你我都是修行的修士,本不该拘泥于太多的情愫。不论是你,对我还是对你的那个阿念而言都是一样的。执念之下成了魔,心魔,不是不可战胜,就在于你愿不愿意了!”月痕由衷的丢下了这段话便走了出去。

    她这是奉劝公孙谦不必执着,以二人的修为来看,执着反而是会害了事儿。

    公孙谦圣体,能够修炼成如今元婴后期巅峰,修体的境界更是达到了破虚天,随时迈入了五重天就会开启崭新的纪元。

    据说在炼体练到五重天以后的境界,就看众人自身的顿悟了。

    然后开辟自身的神通之境,先是从手脚开始,然后通往腰背,其次连五脏六腑,心脉,其次连脖颈,头颅,最后连血液……

    练到最后血液成了赤金之色,便已经进入了小圣之境,小圣之后是准圣,最后才是rou身成圣,不死不灭,就算是陨落身亡,其rou身还是可以成就最大的炼器材料,每一样锻造出来的东西都可称为天材地宝。

    当然这之后都已经是传说了。

    都说修真界的很难看到飞升,那对于禅修之人就更难了。

    几十万年才出了三位rou身成圣之辈,也无怪乎公孙谦想要两者兼修,兼修或许还能够保证并进的情况下,看看后期哪一种更适合他自身的修行了。

    月痕走出了公孙谦的房间后,紧握的拳头不由得松了松。

    月朗星稀,景物常宜放眼量。

    修真大道未必无情,可情字沾的太多,难免误事。

    月痕再次庆幸能够在心魔境前及时的斩断了自己的情愫,及时的抽身。

    晨光微曦,一路魔兵踏入了小镇之中,开始了大清洗的动作,整个安睡中的小镇中人还未苏醒过来,就被魔兵的铁骑之下,无一幸免。

    这是屠城,满城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儿,只有这间客栈完好无损。

    然而对于神识感应特别强烈的人而言,外边的一切简直就像是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样。

    “屠城,这是魔兵对于修真界的宣战吗?”月痕忽然感觉事情好像变了味一样,这是展啸的做法吗?

    一大清早的,果然就见屋子忽然多了一个人,一脸的疲倦见了面,却是直接倒在了月痕的床头上。

    月痕如今已经不需要休息了,所以她不曾在床上睡觉,只是拿了个蒲团在一旁打坐。看到展啸这样,月痕不免有些好奇:“你都干嘛去了?魔兵何以对修真界进攻,屠城是要宣战吗?”

    “和我没关系。我父王做下的决定。”展啸直接大大方方躺在了床上,一点儿都没意思,这床上居然没有阿痕的气息,“不过,说起来,魔门还真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血魔居然不见了!”

    血魔,炎烈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的见面礼中就有血魔婴。这玩意儿若是长成连魔王都分外忌惮,所以炎烈带回去之后,便是直接扔到了魔门的禁地之中锁了起来。如今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