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让你调皮(一更)
疗伤院内,瑟曼床边。静寂萧瑟的养护室内,忽地一阵阴风吹过,本就不多的火阳光芒更加的黯淡。 伦夫和拉普寒气逼人,他们静静的站在瑟曼的床边,无声无息。 瑟曼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他脸上挂着透明的整形面罩,透过面罩能看到曾经硬挺的鼻梁,刚刚整形完毕,还在恢复当中。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鼻梁好象是有点歪歪扭扭的样子,镶在脸上怎么看怎么透出那么一股子写意感。火葩树枝制作的坚固眼镜架,支离破碎的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镜片的视觉光幕早就不知去向,从这眼镜架上就能看出当时战况的惨烈。拉普想象着扫地大妈那一锹的风采,心中不由得替瑟曼感到凄凉和恐惧。 “若是这次伏击陛下的凸焊帝国军队,攻击力能达到扫地大妈的一半,陛下危矣啊。”拉普默默的担心着。 “拉普大兄弟,瑟曼这混蛋自己看不了辅政协议声明,你给他读一遍吧。”伦夫走到床边,拿起眼镜架残骸看了看,说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挨打没够偏偏不长记性。” 拉普现在一听,大兄弟三个字,就眉毛直跳。他看了看人事不知的瑟曼,忍不住道:“他现在这副德行,读了有什么用?” 伦夫指了指墙壁和屋顶上镶嵌的镜花光幕,道:“他看不了没关系,但我们要是不给他读一遍,事后不好交代嘛。虽然,这么干已经不太好交代了,但只要能少点非议,就少点非议吧。至少等救援陛下结束,扯皮的时候也能轻松点。” 拉普知道,伦夫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干,虽然是为了救援陛下简化环节,但事后让达比和邹丕知道,难免不向霍达告状,弄不好还要遭受群臣弹劾。这时候读一遍协议声明,不管瑟曼能不能听见,镜花都会记录他们来找瑟曼签署声明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的灵活性就高了很多,事后扯皮对他们也能显得有利些。 “人老人精啊,老狐狸果然不是掉渣的饼。”拉普拿出辅政大臣协议声明,正经八百的站在瑟曼床边,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瑟曼,抑扬顿挫的朗诵了一遍协议的内容。在朗诵的过程中,他发现瑟曼还有些微微的颤动,好象是在努力回应他的话一般,根本不像是昏迷的样子。拉普感到非常好奇,再仔细一看,发现伦夫这老头干瘦的身体靠在床尾,面无表情的对着四周雪白的墙壁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但老头的身体不停的用力晃啊晃,床也跟着动啊动,瑟曼也跟着摇啊摇…… “这老头也太损了。怪不得他的学生都对老头又惧又怕,看来可儿公主折磨得还是不够啊。”拉普现在对伦夫的阴损高明的办事手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不管怎么说,当老头亲切的握着瑟曼的手,“协助他”强撑病体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协助他”按上了手印后,拉普长长的吁了口气。从接到求援信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十分钟,距离带着拉普军团去援助的准备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时间还够,事情进展得也算顺利。不过,瑟曼的鼻子跟刚才比,好象有点更歪了,不会是刚才老头把床晃来晃去给折腾的吧。 拉普拿着银叶端详着伦夫协助瑟曼写下的名字,笔记居然一模一样,他大感惊异。老头一脸的无所谓,心道:“老夫做学问这么多年,模仿瑟曼的两笔狗爬字,算得了什么。” 两人正要离开,房门轻轻的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圆圆的脸颊,扎着头发,一身粉色的疗伤师制服,很是可爱。她拿着疗伤仪器走了进来,看到伦夫和拉普站在那里,问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呃……不是。”伦夫否认过后,突然大声道:“我们是他的仇人,来为民除害。” “啊?”小姑娘小声的惊呼道:“老大爷,还有大叔,我是这里的助理疗伤师。你们是那个被调戏大婶的亲人吧?” “呃……其实,我们是……”拉普还想要否认。 老头已经大声道:“没错,我闺女就是被这个败类调戏了。”说着,他一指拉普道:“这是我闺女的丈夫。” 好吧,扫地大妈的丈夫拉普,一脸的郁闷,倒是真有点像妻子被调戏了的窝火丈夫。 “我说,这样的败类,你们疗伤院怎么还救他?干脆人道毁灭算了,王朝民众辛苦纳税换来的疗伤资源,不要让这种人渣糟蹋。” “大爷、大叔,你们消消气。他虽然是不对,但也受到了惩罚。现在他是伤员,也挺惨的,你们放过他吧,好不好?要是报仇也等伤员出院以后吧。我是这个伤员的助理疗伤师,我代他向你们赔罪了。”小姑娘非常的尽职尽责,轻声细语的替瑟曼说着好话。 拉普苦笑的问道:“小姑娘,你不知道床上躺的是谁吗?” “呃,不知道。只要进了疗伤院,除了伤员入院的原因,都是只有编号没有名字。这样对伤员可以一视同仁,我只知道他的编号是9527。”小姑娘说着给瑟曼整理了身上的被子,她突然惊叫道:“哎呀,他的鼻子怎么又歪得这么厉害,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 小姑娘好象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叉着腰指着门外,对拉普和伦夫叫道:“请你们出去,有什么仇恨等伤员恢复后再说,这里是疗伤院不是异能训练场。” 拉普看小姑娘误会他们搞坏了瑟曼的鼻子,本想解释两句,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冤枉他们,再加上没时间,干脆转身就往外走。 小姑娘看两人往外走,也转过身调试治疗仪器,准备给瑟曼矫正鼻子。 已经走到门口的伦夫,突然把拉普袖口的扣子给拽下来一个。拉普正不明所以,只见老头手指一弹,扣子划过一条弧线,准确地打在小姑娘挺翘的臀部。 “哎呀,让你不老实。”小姑娘抬手把治疗仪器,闷在了瑟曼脸上。 瑟曼浑身剧烈的抽搐,然后一动不动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谁让你调皮。啊,你怎么不呼吸了……”小姑娘听说了瑟曼入院的原因,所以想也没想就认为是他想揩油。 疗伤院的走廊里,拉普听着从屋内听着小姑娘的惊呼,小声道:“老大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记得你和瑟曼没仇啊。” “嗯。没有。”老头加快了脚步。 “那你这是为什么?”拉普不解的问道。 “就是让瑟曼那小子多吃点苦头,加深一下印象。”老头脚下如风,加快了速度。他道:“快,现在该去找漫客了。” “老大人,你可真够损的……” 两人边说边走,一阵风似的冲出了疗伤院。 ……………………………………………………………………………………………… &&&&(朋友曾经问纳兰:如果遇到困难和危险,你是勇敢的面对,还是懦弱的哭泣?纳兰答:我不会哭泣,我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