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彼此了解
暖如从头听到了尾……她感谢羽琉璃的惊雷点醒了她和雪域，她更是感动于，原来……一切，都不曾变过。 所以……她看着雪域的绝望，笑了起来。 “没有如果……”她的话，轻柔，却更是清晰。 场下，球赛还在继续着…… 这里，人们已经陆续的，都往下面，更近于看的清的地方移去了，人……也非常的少。好在……没有太多的人，所以，不吵。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正有两对男女，为情纠结着。 羽琉璃和时冷辰，看着雪域和程暖如……担心着，紧张着……祈祷着。 “在想什么……”此刻，时冷辰和羽琉璃离的相当近……近到，哪怕是轻轻的低喃，对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羽琉璃一笑，摇头：“不告诉你。” “如果暖如一会决定了回去帝王团……你……”时冷辰收了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原是已经没有了生念的时冷辰，居然……又有了想活下去的希望。 为什么？ 是啊！如果……此刻，羽琉璃点了头，真的同意了去他那里……那么，他时冷辰…… 内心的矛盾将时冷辰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他觉得自己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因为高傲，而让羽琉璃选择了后来的隐天；因为动作慢了一拍而已，害隐天先死于自己的手上……而令羽琉璃，永远的，无法原谅自己。 一切的一切，全是错在他的手上…… 一个如此大罪的人，居然……敢在这里，希望着，祈祷着，羽琉璃……能和他，在、一、起！！！ “休想。”羽琉璃挤出了两字，冷下了脸来：“别吵，请闭上你的嘴。” 时冷辰的心……瞬间跌回到了起点以下的地狱。 雪域和暖如之间……安静了良久……雪域，也因为暖如的那句‘没有如果’而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分钟。最终，他不堪重荷，闭上了眼睛，摇头。 “求你……给我个直接一点的结果。”他，无法承受这种猜想的游戏所带来的重量。此刻，他宁愿一箭，将自己射穿…… “是的，没有如果。”暖如上前一步，走近雪域，仰头与他对视：“雪域……现在，我不是你的搭档，也不是你的奴隶，更不是你的下人，请你，不要动不动的就凶我。尊重一下我的想法，理性的，听我说话，好吗？” 猛的想起来，那顽固的自己，总是在暖如想和自己好好的谈一下的时候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凶一通。天哪……难道说，暖如，就是因为自己的坏脾气，而决定不再喜欢自己，决定离开了的吗？ 心痛到流血，雪域低下了头，轻点。 “我和你，不要有如果。直接的……我问，你答。如果说，之前……我是不知道你对感觉，会是这般的无知……我发了你的脾气，我……道歉！”暖如说着，噘起了嘴：“但是……你更是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而任性的乱替我做决定，你也得向我道歉。” 闭上了眼，雪域狠狠的，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你……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 雪域轻轻的睁开了眼，望入暖如的眸中深处，他，从来没有向别人轻易诉说过的曾经……如今，他马上就要向自己最重要的人，倾诉了。这……原是他做梦都期望会出现的事实。原来……他是以为，他和她，会这般自然的，永远走下去，到老的一天，他便会和她一起，回忆这一切过去的往事。 没想到……这种想法，居然就是差点毁了他的幸福的罪魁祸首。 再晚一点，他便……一想到，险些失去暖如，雪域便笑了起来，笑的怪异无比。 “暖如……”他上前一步，用自己最真的一颗心，于暖如坦白：“从小，我的脾气就不好……我的父亲，有很多女人，却只有我的母亲，生下了我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所以……父亲，对我的要求非常严。可是……”雪域回想起他不愿意回想的往事，不禁于心里，隐隐生痛。黯下眼神，雪域……想到了暖如，心……便也暖了：“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更是很少很少会去看mama，更别提关心她。就算是……她死了，他……也没有来参加她的葬礼。” 边上的羽琉璃和时冷辰都是小惊不已，这样冷静坚强的雪域……居然，是在这般的环境之下长大的。 “后来……因为我喜欢武术，加上我的生日，mama过世又不久……我要求，去学武艺。父亲想着我还小，练练身体也不错，便同意了。所以……暖如！”雪域焦急的摇头，呢喃：“我从小，就是在深山里长大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必须要告诉别人，我的想法，别人才会知道。暖如，一直以来，我都是直接去做……而非是提前去说。所以……” 暖如微笑起来。微笑的满足，而幸福。 “所以……”雪域走近了暖如，心疼的紧了眉心，摇头：“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泪水，轻轻的滑过脸庞，暖如笑着哭起来：“明明……”她哽咽着，轻柔的，顺势的，依偎进了雪域的怀里：“就是我，伤害到了你！” 哇的一声，暖如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了雪域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周边的人，终于给吸引了过来。 羽琉璃干咳两声，转过身去……耸眉，呢喃：“雨过天晴了……雨过天晴了……” 时冷辰，听着，表情复杂的，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