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是父亲?
第二十一章谁是父亲? 其实,祝兰台带着陈大夫出现那一刹那,凤崇就意识到,或许祝兰台并没有对清舞状况不闻不问,没有纵容下人们欺负清舞。但是,看着祝兰台周身冷漠和疏离,凤崇还没想出该怎么说才合适,某个笑得灿烂异常女人就逃开了。 凤崇叹息,抬头已是一脸温和。对陈大夫微微一笑,凤崇开口道:“如此,就有劳陈大夫了。” 陈大夫抱拳拱手连说了两声“不敢”,跟凤崇身后踏进清舞房间。 其实自打凤崇踏进竹园那一刻,清舞就知道他来了,因为王妈骂骂咧咧声音戛然而止,也因为屋里伺候人一个一个地悄悄出去不知道看什么热闹了。 可是,清舞已经超过预产期一个月都还没有顺利生产,身子很重,浑身乏力,也不想起来迎接。话又说回来,清舞认为,以她身份,没有任何起身迎接凤崇理由。 凤崇带着陈大夫进到屋子里时,里面静悄悄一片,除了躺软榻上清舞,并无其他一人。 伺候清舞丫鬟婆子大多都跟清舞有或多或少过节,见王妈还是府里老人,却因为指桑骂槐地指责了清舞几句鸠占鹊巢,就被凤崇罚得那么厉害,心底都有了一些畏惧,便凤崇进来之前,各自找了借口离开了,只留下清舞一个人躺软榻上休息。 凤崇进去之后,见清舞并没有因为下人们刻意刁难而显示出憔悴样子,反而因为做了母亲,面色红润,浑身散发出一种柔和光泽,便松了一口气,也略微放宽了心。若是清舞和她肚子里孩子真有个什么好歹,凤崇估计自己会内疚一辈子,只怕也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一如既往地喜欢祝兰台。 沉默一会儿,凤崇一开口,便是深深愧疚和歉意:“对不起……” 清舞倒是很看得开,并未觉得凤崇将她接入竹园是亏待了她,反而很是感激凤崇她危难时候,毫不犹豫地提供了援助。向来锦上添花易,从来雪中送炭难,凤崇这份恩德,让清舞铭记心,一生感激。 微微一笑,清舞欠了欠身,坐起来,真诚地说:“是我要感谢凤公子才对,您我危难时候帮助了,您如今这么说,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陈大夫听着凤崇和清舞两人之间莫名其妙对话,暗自摇头,心底念叨着“莫管他人瓦上霜”,专心地准备着看着需要枕棉之类东西。 主子们之间事,下人们好不要发表什么自己看法,免得惹上不必要麻烦。再说了,下人们也没有议论主子之间是是非非权利。 陈大夫从刚才祝兰台过分大度和温和表情及语气推测,只怕凤崇和祝兰台以后有得吵了,所以这一趟妻妾之间争风吃醋浑水,他并不打算趟。 陈大夫微垂着头,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凤崇和清舞之间对话,不卑不亢地说:“我来给清舞姑娘请脉。”凤崇并没有给清舞任何名分,所以陈大夫平日都谨慎地称呼清舞为“清舞姑娘”。 清舞笑着说道:“麻烦陈大夫了。”说着,清舞半躺下去,伸出了手臂,放棉垫子上,以方便陈大夫诊脉诊得准确。 只见陈大夫手指清舞手腕脉搏处停留片刻,便移开了。拾好器具,陈大夫向一旁凤崇拱手道:“清舞姑娘和她肚子里孩子一切安好,请主公放心。” 凤崇点点头,眉头却倏忽皱了起来,问道:“既然孕妇和胎儿一切安好,又怎么迟于预产期这么久都没有出生?” 陈大夫捋着自己胡须,思考良久,这才谨慎地说道:“预产期只不过根据一般产妇怀胎时月来推测,但是这种事情因人而异,做不得准。清舞姑娘脉象平和有力,是十分健康之兆,主公无需担心。” 凤崇点点头,不再说话,只管将目光放窗外。 清舞见状,也回了手臂,转移了目光,静默不语。 陈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见凤崇和清舞一副想要单独谈谈样子,陈大夫伶俐地拱手告辞道:“主公,清舞姑娘,药铺里还有一些急用药方没有研究定下,我这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不待凤崇吩咐,陈大夫就背起自己药箱,飞地走出了竹园。 见周围没了闲杂人等,凤崇这才推着轮椅上前,一脸自责,诚挚地道歉:“清舞姑娘,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我代表她向你道歉。” 虽然凤崇没有说出那个“她”是谁,但清舞也明白,凤崇是想要代替祝兰台向她道歉。 只是,凤崇似乎误解了什么。 “凤公子此话严重了,这要我怎么受得起呢。”清舞忙想要起身解释,却被凤崇拦住。 “清舞姑娘身子重,躺着就好,不需多礼,不然可就太见外了。”凤崇微笑道,摆摆手,示意清舞接着躺着。 听凤崇如此说,清舞别有深意地问:“难得凤公子如此看得起我,跟我都不见外。不知道人,还以为我,或是我肚子里孩子,跟凤公子有很深渊源呢” 凤崇一怔,很笑着掩饰过去:“清舞姑娘住我府上,我自然是要护姑娘母子安全,无需客气。” 见凤崇又像第一次单独谈判一样地,逃避提及她肚子里孩子亲生父亲问题,清舞便知道试探也无用,凤崇坚决不会说出他内心猜测,只得作罢。 只是,清舞并没有打算放弃。上一次凤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得知去年中秋节发生如烟房里那暧昧一幕之后,凤崇讶异还有揣度表情,让清舞忍不住怀疑,或许凤崇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父亲是谁。 知道紧逼无用,清舞聪明地将话题一转,替祝兰台开解道:“祝姑娘,哦,是尊夫人并没有对我不好,吃穿用度一样不低于她,就连陈大夫也是她专门请来给我看诊。只不过……” 清舞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尊夫人府里甚得人心,我就这样突然冒出来,还凤公子私人领地竹园住下,所以很多人都为尊夫人不平,这才有了您刚才听到王**寻衅。说到底,也是我妨碍了尊夫人,而不是尊夫人对我做了什么。” 虽然上一次谈话让凤崇意识到清舞是一个很有远见和主见人,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清舞竟然如此地明事理。 “再说了,ji者下溅。”清舞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和失落:“人人都说风尘女子是狐狸精,天生地魅惑别人丈夫,这也难怪她们会替尊夫人不平。” 凤崇此时倒是有些赞赏清舞了,既坚强自爱,又进退有度,真是风尘中难得一见奇女子那个看似聪明伶俐、心机颇深如烟跟清舞比起来,简直是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别不说,但是这份气度和沉稳,如烟就远远落后于清舞。如烟得意来自于她jian诈和小聪明,清舞却懂得审时度势,从容不迫。 凤崇想,或许第一次见到自他时候,清舞就从他坚决态度中猜到,他可能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父亲,但是,却绝对可以为她肚子里还撑起一方名为父亲晴空所以,清舞才撒泼哭闹,想要跟他单独谈一谈,想要留凤府。 只是,没有想到事有凑巧,凤崇竟然觉得,清舞肚子里孩子父亲,或许跟他有着莫大关系,便顺势将清舞母子留了下来。 “谁要是娶了清舞姑娘,那可就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了”凤崇诚心诚意地赞美清舞道。 清舞听凤崇如此说,面色绯红,咬着下唇,眸子里波光荡漾,半晌,才抚上肚子,幽幽地喟叹:“可是,他却只给了我孩子,其他什么都没有,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楚楚可怜地看向凤崇,清舞问得万分地真诚,也万分地委屈:“凤公子,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孩子父亲是谁吗?” 凤崇一怔,旋即笑道:“清舞姑娘这话问可就强人所难了。咱们上次对质,只是说我未曾对清舞姑娘你做过什么,又没有说过清舞姑娘肚子里孩子父亲究竟是谁。按理,清舞姑娘不该来问我……” 听凤崇意味深长地说,清舞面色不由地一红。那一次开始虽然是受了**影响,但是清舞很清楚地记得,除了刚开始反抗和那初体内被撕裂痛楚之外,她一直没有特别地排斥那个自己身上寻求满足人…… “咳咳。”干咳两声,清舞见凤崇既然如此说,显然不打算将他心底怀疑那个人选告诉她,便转移话题,聊起别事来。 凤崇自然是巴不得清舞不坚决地问他她肚子里孩子父亲是谁问题,便也乐得配合。 等到凤崇辞别清舞,回到德馨院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tanxshm-永久地址:tanxsh檀香书-记得)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