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明白你没救了
李北喝了半杯牛奶,又吃了几口水果料理,肚子实在是装不下了,便放下盘子,不再吃了。 佐川欢子看在眼里,小心地问道:“李先生,您是觉得这些水果料理不合胃口么?” “合胃口、很合胃口,”李北笑道:“手艺不错,我很喜欢。” “那您为什么不再吃了?”欢子端起盘子,仔细看了看,说道:“是这些水果不新鲜了么?” “不是,欢子,你别想多了。”李北连忙说道:“主要是因为我昨晚喝了不少酒,现在胃还不舒服,所以不能多吃。” 欢子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酒喝多了是很伤胃,可惜这里没有厨房,欢子不能做一碗解酒汤,不如先生稍等一下,欢子下趟楼去,替先生弄完解酒汤来。” 眼看着她从沙发上起身,李北急忙拉住她道:“别去了,其实喝牛奶是一样,也可以解酒护胃,你就别我跑来跑去的了,你老是这么认真地替我服务,让我觉得咱们两不像朋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欢子听后,面色平静地轻鞠一躬,说道:“李先生,您客气了,欢子的心中,您既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也是一位仁善而大度的主人。” “唉……”见她说得这么郑重,李北不由叹了口气,“欢子,我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能够随便一点?这又不是你的老家,能不能少一点鞠躬啊什么的礼节?” “……”欢子抬起头来,一双美眸里雾蒙蒙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李北说道:“欢子,你记住,只要我们两私下在一起,你就少一点鞠躬,而且别老是称呼我先生,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像大白妞或者小白妞那样,直接称呼我李北、小北、或者贱男北也行。” 欢子不禁羞涩地一笑,垂下头来,对于贱男北这个称呼,她曾经特意查过汉语词典,花了好久她才明白,这是三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蔑称,但她到现在也不怎么明白,明明是一个侮辱性质的外号,为什么带给人一种亲切和温馨的感受? “李先生,以后我们私下里在一起的时候,我会称呼您为小北君,以前欢子读中学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好朋友,欢子也称呼他为小北君。” “哦?你读中学的好朋友?他的为人怎么样,是不是跟我一样,比较幽默?”李北一想起东洋人那一张张几乎刻板而没有表情的僵尸脸,心里就有点不乐意起来,小北君?这个称呼总感觉不爽。 欢子却浅浅笑着,始终低垂着目光,说道:“那位小北君确实跟你一样,他很幽默,是一个结巴。” “什么?一个结巴?” 欢子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但她始终牢记笑不露齿的礼仪,又只好抬手轻轻地掩住小嘴,不敢笑得过于失礼。 李北把她婉媚含蓄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心情舒爽,开起了玩笑道:“欢子,你要像大白妞或者小白妞多学学,想笑就大声笑,不要忍着,生活嘛,就是要随便自在、轻松一点才好。” “来。”他又坐过去一点,拍了拍欢子的一条黑咝美腿,“你的坐姿也得改一改,不能老是规规矩矩地并拢双腿,感觉很累,我看着也有压力,你得像妖精婆大白妞学一学,没事翘一个懒懒的二郎腿,很有小资的感觉,看起来也很美。” “……”欢子听了这话,心里有点犹豫,在一个男士身边跷起二郎腿,好像很无礼的样子。 “怎么了?你放不开啊?怕羞啊?” 李北直接弯下腰,捉住她滑腻而一手可握的脚脖子,抬起来,给她架了一个有点尴尬的二郎腿。 欢子的心里不禁砰砰乱跳,刚才他的手摸在了她的大腿上,让她感觉有些紧张,但很兴奋,就好像触电。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在家乡混浴温泉池里裹着浴巾跟一群男人们共浴,她很大方,没有产生过这种紧张,以前跟那位高大帅气的自卫队军官牵手散步,她很平和,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兴奋,但是他刚才无意间的一次触碰,让她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就好像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少女时光,看见那些高大帅气的男人,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 “李先生,白小姐开始交代过,你吃完早饭后去她的房间,她有事情要跟你谈。” 佐川欢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微微躬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李北不由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没救了,一下子又认真起来。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很累。”又摆摆手,站起身道:“算了,你的毛病改不过来,你爱怎样怎样吧,不陪你了,找大白妞去了。” 见他走向门口,欢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身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稍感放松的同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她隐隐地希望这位小北君不要离开,最好是留在身边陪她甜蜜地说笑,但是,跟他亲密了一点,她又本能地产生一种抵制,觉得与他那个样子不好,好像跟他之间有一道天然的隔阂……欢子想了想,这道隔阂应该是两个不同的国度、两种不同的文化、两种不同的观念、以及两个不同的人种。 “对了。” 就在欢子心神恍惚的时刻,李北又走了回来,“欢子,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上次你和桥本剑太郎决斗的时候,我听他说你的身上有皇族血统,我想问一问你,你是不是跟天皇一样,祖上就是皇帝?” “嗨。” 欢子轻轻躬身,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起了这件事情,如实回道:“佐川家族一脉,属于皇族分支,确实是纯正的皇族血统。” “嗯,我明白了。”李北点点头,转身就走。按照国人的观点来说,这位东洋妞应该算是公主、或者是东洋郡主,难怪她时刻都是端着,不敢有半点随便,这都是皇家的规矩害得,从小被管得太严。 欢子见他话说一半就走,不禁满脸疑惑,“李先生,您刚才说,您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你没救了。”李北一拉房门,头也没回,离开了欢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