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营救
方浅语就如笼子里的鸟一样,给你好吃好喝,却限制你的自由,这就是赵潜对她的态度。她被安置在最里面的院落里,与世隔绝,这次的守卫比上次被赵潜所带去的庄园更严密,而且因为是独孤寒的住所,所以没人任何人会对这里的守卫产生怀疑。在外面的人一定是以为以为独孤寒才有重重守卫吧。想到独孤寒,方浅语心里有些担忧,他是一国之君,却被人限制了行动,难道他边没有人出手吗?方浅语所不知道的是,独孤寒边的人在赵潜和林落雪的误导下,一直认为是方浅语把他们的皇帝害成昏迷不醒的,恨不得将方浅语格杀,但赵潜硬是将所有人给劝服了下来。在云海城中,所有人都认为方浅语犯下了死罪,已被投入了大牢中,九死一生。 天涯海阁内,柳寄奴她们聚成一团,方浅语的事都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可是后院里的那几个人却都没有什么动静,而穆青砚那边,据说是和赵潜接触过了,但结果怎么样,便不知道。 “要不要让人去里面打探下,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媚姐担忧道。 柳寄奴还在沉思,应该是有人比她们更紧张才是,为什么就是没有动静呢?“外头的消息说,独孤寒受了重伤,虽不至于丧命,但一直在静养。只是,我觉得,这里头不对劲。独孤寒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小方重伤,再说了,小方这个人也狠不下心,独孤寒毕竟是她兄长。”柳寄奴冷静道。 “最近云初似乎有事瞒着我,我感觉也和小方地事有关,可恶他就是不说。”翠冷抱怨道,和白云初的几次见面来,他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联想到最近发生的大事,她直觉认为和浅语有关。 柳寄奴面色沉静如水。这次要招惹的人是皇帝和赵潜。这两个人的势力实在太大,一弄不好,就会害了天涯海阁的基业。这个时候,是不是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观望,似乎都在想着有人先出头一样。“再等等,小方福大命大,不会那么简单就怎样的,再加上,赵潜肯定会把她当做威胁的筹码。所以更不可能伤害她。说不定,还是好喝好吃地伺候着呢!”听柳寄奴这么说,其他人也心里想想,也觉得暂且再等几天吧。 有人已经蠢蠢动了,杜慕清正擦拭着自己地剑。,他已经心焦了。以为恢复了记忆后,他就不会再以方浅语为中心了,一开始,自己也真的认为找回了以前的生活。只是,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方浅语的处境还未明了,而周遭竟然没有任何人出手,杜慕清心里越来越凉。既然其他人都不出手。那他就出手吧!皇帝又如何,他还欠她一条命! 杜慕清刚出门。就发现常喜已经等候着了。常喜的那双眼睛,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却感到能被看到骨子里去。 “你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常喜说道。 杜慕清不语,持剑从常喜旁边走过,目不斜视。和常喜,他们不是同一种人,虽然有着共同的使命,但除此之外,再无相似。 “你是准备闯进大牢,还是杀进别馆?”常喜继续问道。 “我怎么做。都好过你冷眼看着。”杜慕清冷冷道。 “杜慕清!你要记得你地份!”常喜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劳你费心。”杜慕清抛下一句后就大步走开。 常喜在他背后叹了一口气。杜慕清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铁血。冷酷地凤卫首领。看来。那个位置也该换人了。 杜慕清自然不会愚蠢到大白天地闯入大牢什么地。他除了院子却没有出天涯海阁。直接来到了翠冷她们住地阁楼前。袁园地面具他在方浅语那边见到过。做地地确是很精致。而他要地也就是伪装自己地份。踏步走上楼梯。被守着地丫鬟拦了下来。 “你……这里不是你能来地。”那小丫鬟还是俏生生地。见杜慕清冷着一张脸。心里有些害怕。 “我找袁园。”杜慕清直接说道。 “谁找我啊!”袁园离得不远,听了有人找她后,就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见是杜慕清后,甜甜道:“石头啊,你找我什么事啊!”她听方浅语叫杜慕清石头长石头短的,她也是有样学样。 “进去再说。”杜慕清简短道。 袁园虽然意外,但把杜慕清也算看成自己人的那种,能对方浅语说的,对杜慕清也都能说。“嗯!”她笑吟吟地把杜慕清领进了屋子。进了袁园的屋后,杜慕清左右看了看,这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地房子,所有地摆设都很简单,但依他的眼光看去,这些都只是掩饰而已,这件屋子怕是有暗室吧。“我想你给我做一张面具。”杜慕清直接说道。 “呃?”袁园更是意外,圆圆地眼珠转了转,笑了笑道:“你是要去救小方jiejie吗?” 被袁园说中了,杜慕清点了点头,“麻烦你了!”他说的也算是诚恳。 袁园上下看了看杜慕清,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看你地样子,应该是马上就要行动了,临时做来不及,我给你一个已经做好的吧,和你的脸型差不多,凑合着也能用,平常人看不出来哦!” “麻烦你了。”杜慕清也不介意,他要的只是掩饰自己的份而已。 “不麻烦啦!”袁园说着,利索地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张面具,递给的杜慕清道:“用水敷上。用酒泡了可以拿下来。石头,你一定要把小方jiejie救回来哦!” 杜慕清点了点头,袁园地笑容很灿烂,让他的心有些好转,关心方浅语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他们都出于这个那个的顾虑而不能出手,那就让他动手吧!在袁园的房内,把面具戴了起来,这张脸平凡的扔到人群里也没有人会认出。 最近云海的江湖人很多,杜慕清的装束和走在街上的江湖人没有任何地区别。可以说即使引人注意。又是让人忽视地那种。平常百姓会多看你几眼,但看了又不会多想什么,过目即忘的那种。 杜慕清站在云海大牢的不远处,都说方浅语是被关在大牢里,云海的大牢就这一处,看着冷冷清清的大门。杜慕清倚靠在树后,看着所有进出的人,如果方浅语真的在这里面,依独孤寒对她的看重。断不会让她太过艰难。可是看来来往往的人,既没有什么训练有素地侍卫出入,也没有体态端庄的侍女出入,更不用说什么上的上台面的人。难道说,独孤寒真会对方浅语不闻不问?还是说。她在大牢里只是一个幌子? 整整一天,杜慕清不是在大牢门前观察,就是在别院附近查看,这两处从表面上看去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方浅语肯定就是在这两个地方中地一个。话说上次救人,是叶冷领的路,但这次叶冷的行踪也是成谜。 方浅语唉声叹气地坐在房间里,整个人浑没劲,赵潜为了防止她逃走。不但搜走了她随携带地匕首。还将房间里所有的笔墨纸张都没收了,房间里头没有什么东西。出了一些生活必须品。而不让方浅语接触下人的后果就是,方浅语每天都只能自己看自己。没有人和她讲话,没有人告诉她,外面究竟怎么了。赵潜对她的监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如厕都要有侍女跟着。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方浅语有气无力地问道,唯一一点可取的地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点点的人权,他们没有变态到随意进入她地房间。 “你昨夜没有吃饭,我特地请了大夫来。”赵潜在门口说道。 “不需要!”方浅语气呼呼道。她没吃饭是谁害地,还不就是被气的,再说了不吃饭便不代表不吃其他地东西啊!每次赵潜给的饭后甜品,她都会藏起一点来,因为自己喜欢吃零食,所以先藏起来当成闲暇时间地零嘴的。 “哗啦!”大门被赵潜大力推开,把方浅语气的半死,指着赵潜却是连话都不想说了,他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从来都没有她说话的权力。 “你还不为这么姑娘诊脉?”赵潜不理会方浅语的别扭,对跟在他后的大夫道。 “是,老夫立即动手!”大夫说着,捋了捋自己拿苍白的胡子,上前对方浅语行了一礼,温和道:“姑娘,请让老夫为姑娘诊脉。” 和不相干的人是无需生气的,方浅语没有伸手,只是看这赵潜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要看着?” 赵潜不以为难道:“我只想知道你的状况。” “我最讨厌被人盯着看。”方浅语就是和赵潜扛上了,不配合的很,“你还嫌盯我不够吗?” 赵潜就还是不走,略略皱着眉头,想着怎样把她的爪子都磨平了,为什么到哪里她就是这么和他争锋相对。 “姑娘印堂灰暗,气血不旺,最近可是时常眼冒金星,如梦甚浅略微的小声便能惊醒?”那老大夫开口道。 “什么印堂灰暗,你想咒我死吗?”被赵潜所激的,方浅语没好气地说道,赵潜不走,就是不让大夫诊脉。 “大夫,可有什么调理之法?”赵潜听大夫这么说,也是关心方浅语,恭敬问道。 “还需细细诊治,姑娘还请伸出手来,让老夫为你诊脉。” 方浅语挑衅地看着赵潜,撇撇嘴道:“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赵潜见方浅语那绝强的样子,又真的担心她的子,便转离开,临走时又回过头来,道:“这是你自己的子,你自己怎能不惜?” 方浅语见赵潜真出去了,吁了口气,伸手道:“看吧看吧,看完拉倒,我没什么大病。” “小方张牙舞爪的样子这么精神,自然是没什么大病了。”那大夫笑呵呵地说道。 方浅语听了一惊,心里狂喜,倏地转头看着大夫,压低声音惊喜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