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适得其反
独孤寒迟迟未醒,知道忍冬煎好了药他才有些动静,方浅语本来是让忍冬去照顾的,可忍冬拿着药碗的手都开始发抖了,那害怕的样子让方浅语看了都觉得无语,只能自己拿过药碗,对忍冬说:“好啦,好啦,你既然害怕就回房去吧,说实在的,皇上也只是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瞧你害怕的样子。” 忍冬对独孤寒又一种很深的恐惧感,一来是她的份,二来就是独孤寒一直都是一个冷面的皇帝,又有些暴虐,所以像她这样份的宫女对独孤寒只有敬畏的,恨不得跑的远远地。让方浅语亲自照顾独孤寒,忍冬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但心里的恐惧又让她没有勇气去照顾独孤寒。 忍冬走了后,常喜他们也相继离开,就只有陆石守在门口,方浅语轻轻吹着气,让药不再烫手,看到独孤寒开始有了动静,她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放心。 独孤寒觉得心口不畅,张开眼后看到的就是方浅语的面容,他心口一跳,便要起。 “喂喂喂,你悠着点,把药先喝了。”方浅语看独孤寒的样子,忙是说到。 独孤寒一把抓住方浅语的手腕,脸色很是难看,他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景象,就觉得气愤难当,可他一动气,心口就疼痛起来。 “放手,担心药撒了。”方浅语很想骂他,但考虑到这个时候他受不得气,只能尽量放柔语气。 “你居然和其他男人勾搭!”独孤寒一开口就是责问地控诉,让方浅语心里相当的不爽快。 “独孤寒,你先把药喝了吧,你可是皇帝啊,你这个样子值得吗?”方浅语有些不客气说到。说着就把那黑糊糊的药递到独孤寒面前,很不耐地看着他。 独孤寒一愣,那一碗药让他举得心里有些喜意,这个是不是可以说。嫣儿的心里是有他的?一想到这,他的面色就放柔和起来,只是,还是纠结于之前看到的。 方浅语继续说道:“子是你自己的,你何必要为难你自己呢?”她颇有点说教的样子,“你可是皇帝。搞得自己怒火攻心,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被方浅语这样地数落。独孤寒又有些发火地迹象。可口郁结地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子也有些弯曲。 方浅语见状。忙是说道:“你快把药喝了吧。看看你自己现在地样子。” 独孤寒看这那一碗药。又看了看方浅语脸上地神色。她隐约地担心让独孤寒心中地希望越放越大。从方浅语手里接过药。竟是一口饮尽。 待他喝完。方浅语又递上水和方巾。心里想着地却是既然药也喝了人也醒了。那是不是该让他走了? 独孤寒喝完药后擦拭了嘴角。说道:“嫣儿。你心里是有我地对不对?” 方浅语听地又是头大起来。真有冲动剖开他地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地冲动。她只是行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两人还是名义上地兄妹啊。独孤寒吐血晕了。她总不能不踩不理吧。可是。怎么就这样又让他想太多了呢? “皇上,这事在那夜里我便说的清清楚楚了,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切莫多想了。”方浅语无奈说道。 “嫣儿,你大可不必管我的死活,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对我是有意的,为什么非要折磨我?”独孤寒责问道,拽着方浅语地手腕不肯放开。 方浅语真的是对独孤寒无语了,想狠狠地暴打他一顿!可是这自然是想想而已。她也打不过他。“你先放手可不可以?”方浅语耐着子和独孤寒商量。 独孤寒就是不放手,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如果说嫣儿对他无意,那在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后,她就不会再管他地死活;但方才的形却显示着,嫣儿还在关心着他,亲自为他端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和他在一起。 方浅语就像和独孤寒在做拉锯战一样。一个拼命地挣扎。一个就是死不放手。“你再不放手,我真要喊人了。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丢了皇家的威严吗?”方浅语威胁道。 “嫣儿,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既然关心我,为什么偏要选择那个废人?”独孤寒质问道。 方浅语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两个人就像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一样,怎样去和独孤寒解释,感不等同于,她对他,只是借着独孤嫣的子而产生的责任而已,而就算是陌生人,遇上麻烦,她也会施予援手。这根本就和无关!忍无可忍之下,方浅语随手携带地迷药就随手一挥,洒在独孤寒的上。她这也是为备不时之需,这药能让人全无力。 独孤寒中了方浅语的暗算,子顿时无力,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浅语随手一推,终是挣开他地钳制,把他推倒在上。看着全是酥软的独孤寒,方浅语一边摇头,一般搬了张椅子坐下,对着双目圆睁的独孤寒说道:“别怪我,你以往劣迹斑斑,我这也是未防万一。正好,趁你没力气的时候,我再和你说一次,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独孤寒子是没了力气,思想却是活跃的很,他此刻的状况是他有史以来最窘迫,最无力,也最让他觉得尊严扫地的一次。“你做了什么?”蕴含着怒气,独孤寒咬牙问道。 方浅语知道没半个时辰,独孤寒上的药是不会解得,眼下他是不可能对她做任何地威胁了。“独孤寒,你是不是觉得你是皇帝,你又很很我,我就该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什么都不顾,我就也该什么也不顾?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对你的羞辱和背叛?”方浅语问道。 独孤寒不语,方浅语的每一句话都正中他内心,的确。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你就是这么觉得的。”方浅语替他回答了,“原谅我要用这样的方法才能让你没那么有威胁,每一次,你都咄咄bī)人,让人无法和你好好谈谈。”方浅语平静说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很大程度上他依仗的就是自地力气和体格,这个时候,你浑无力,你便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觉得伤了尊严,真是这样,那我真地很抱歉。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至少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说清楚。” 独孤寒恼怒地挣了挣,无力地感觉让他觉得惶恐。更让他为皇帝的自尊受到了践踏,看方浅语地眼神,又变的犀利起来。 “独孤寒。也请你暂时收敛一下自己地脾气,你是皇帝,你担负着整个燕国的责任,若为了我这么一个女人而伤了子,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吗?”方浅语理智说道,也尽力劝独孤寒理智些。“你的想法我很能了解,但是很抱歉,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方浅语说的干脆。不去理会独孤寒受伤的神。“我知道这对你说很不能理解,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不喜欢你。今天的举动让你误解的话,我也很抱歉,但我想告诉,无论今天是谁在我面前倒下去,我都会救他。不是因为你是皇帝,也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我才救你,我对你,若有感,那也只是兄妹之。不是说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自己的meimei,我就该配合你,给你同样的感回应,你把自己陷入一个无可自拔地地步,就非要拉人给你垫背吗?从来不是说有舍就有得的。” 不知道独孤寒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我地人是青砚,很幸运我和他是两相悦。但是如果说。只我一人为他钟,我绝不会bī)迫威胁他。也不会去千方百计暗害他喜欢的人。真一个人,就该给她幸福,最好的就是自己给,若你给她的不是幸福,就该放手让她找到自己的归宿。可是独孤寒,想想你做的一切,难道喜欢就是占有,就是压迫和暗害吗?你说我,可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害怕,难过,恐惧,你要强压给我那些我不要的,剥夺我所在乎的,这是吗?” 独孤寒是听了她说地话,只是,对他来说,放嫣儿和人双宿双息,那还不如毁了她。他无法接受她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只见他又冷了一张脸,不再说话。 “想想你自己,上亲meimei,换来的是什么?你有真心笑过吗?你真的快乐过吗?以前被自己的心魔所纠缠;如今,你是要把我一起拉到地狱,为什么你就不肯退一步,让你活的快乐些,也让我能有喘息的空间?”方浅语叹了一口气,“你是皇帝,多尊贵的份啊,可是你不快乐,有机会看看自己的脸,你记得自己的笑容吗?我知道你上有很大地责任,在帝王家原本就比普通人辛苦,但请你想想你所拥有的,为什么不去珍惜那些,非要去争自己不该得到的。是的,你是皇帝,就该为所为吗?” 眼前的方浅语和独孤寒记忆力的独孤嫣是全然的不同,嫣儿时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眼前的她,有些老成,仿佛经历了很多事一样。可他地嫣儿,自小锦衣玉食,受万人尊敬,怎么会有这样地心思?她让他陌生! “独孤寒,皇上,如果可以,我很愿意叫你一声皇兄,只是,你非要让这正常的关系变得不正常,你故意找人代替了我地份,我也不在乎。不就是公主吗?又有什么好稀罕?我和你,还有母后,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相聚了,算我求你,放手吧,让你不要再为这枷锁劳心伤神,即使你再不在乎,也请你好好保重自己。怒火攻心,口郁结,为的却是一段不该有的感,这该是可笑还是可悲啊!”方浅语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转,看着独孤寒,最后道:“不知道等你恢复了力气,是不是想把我掐死,不过,我很怕死的,所以现在就跑的远远地,皇上,你好自为之吧。” “嫣儿!”看着方浅语走开,独孤寒唤道,他不是没有听她讲的,相反他听的一字不差,这才发现他对“独孤嫣”的认知远远太少,一直以为嫣儿是需要他保护呵护的,这个时候才觉得,嫣儿的心里装着很多很多,却更让他有了决心,他的嫣儿是如此的不一般,他怎能放弃。“嫣儿,如果你不喜欢我的份,我可以为你放弃皇帝的位子;你喜欢去哪,我就可以陪你去哪,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 方浅语意外回转来,难道说她今天说的都适得其反了,为什么独孤寒就是不放弃? “但你若还是不答应,不要怪我……” 方浅语真的是想撞墙了,为什么独孤寒就是不听人劝啊!她恨恨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