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被为难,反告
县老爷忽然发怒,围观的人们也不禁替宁一川父女担心起来,四周静哑无声。 宁一川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站着不动,宁衣然却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县老爷,丝毫不为所动。 “宁衣然,本县本是看你资质不错才破格提拔你,没想到你居然这般不识好歹,看来有人告你父女包庇盗贼一事,也不会有假了。”县老爷难得睁大的眼睛眯得比原来更细了。 “包庇盗贼?大人,卑职不知大人此言何意?”宁一川一惊。 “包庇红叶盗,本县命你抓捕红叶盗,你抓了三个月都没抓到,难道不是包庇?还是说,你就是红叶盗?”县老爷一甩袖子,高傲的仰着头看天,似乎这般站法能显出他的气势来似的。 “大人,卑职冤枉呀。”宁一川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忙解释,“卑职办事不力,确应受罚,可是这怎么就能说是卑职包庇红叶盗呢?请大人明查。” “你没有包庇,并不代表你家女儿没有。”县老爷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来人,带证人。” 宁一川焦急的看着宁衣然,眼中满是疑问。 宁衣然无辜的眨了眨眼,她也纳闷,她是见过红叶盗,可是她何时包庇过红叶了? 衙役很快就带了几个人上来,宁衣然一看,居然是李富父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老人。 “爹,那些是什么人?”宁衣然退到宁一川身边轻声问道。 “是镇上几位有钱的乡绅,都是红叶盗过的几家。” “你们都说说,他们是如何包庇红叶盗的?”县老爷有些得意的看着宁衣然。 “大人,上次红叶盗明明就快被抓到了,结果她们追呀追的,居然就将人追没了,就是他和她。”李贵率先指着宁衣然和徐夕源高声说道。 “没错,那****、我接红叶帖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还和红叶眉来眼去的,分明有、有那什么。”李富趾高气扬的看着宁衣然。 “有那什么?不知你指的那什么又是什么?”宁衣然好笑的问,亏他想得出来,居然说她和红叶有什么,还眉来眼去?她忍不住在心里回忆着,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宁衣然,可有此事?”县老爷沉声问道。 “回大人,那日李富接红叶帖时,我确在一旁,我可以解释。”宁衣然不屑的看了李富一眼,从容回道。 “说。”县老爷倒也干脆。 “那日民女与师哥巡街,听到有女子的哭喊声,民女才循声而去,赶到地方才发现是李富在调戏良家女子,民女看不过上前阻拦,本以为李富会知错而退,谁知他居然还想对民女不利,若不是红叶出现,李富还不知如何猖狂呢,再说了,民女从未见过红叶,当时根本不知那人就是红叶,还是李富接到红叶帖之后才知晓的,何来包庇之说嘛。”宁衣然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大人,她血口喷人,我、我没有调戏良家女子,那日、那****是好心帮忙,谁、谁知人家误会了,大人,还有还有,那****接到红叶帖,心知不是红叶的对手,便先逃出来了,心想着先找人帮忙,当时就她一人留在那儿,孤男寡女,谁知道他们有那什么呀。”李富听宁衣然将他那日的丑事抖了出来,着急的解释道,末了还反咬一口。 “大人,宁衣然有状要告。”宁衣然一听,火了。 “哎,你又有什么状?”县老爷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的,不由一愣。 “民女宁衣然状告李富诬蔑之罪。”宁衣然故意提高了声音,这一句话说出,让周围的人亦议论纷纷,刚刚还是李富父子告宁家父女,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宁衣然告李富诬蔑罪了?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诬蔑你了!”李富一听不依了,看着宁衣然高声嚷嚷着。 “大人,当日李富带着五个家丁也觉得打不过红叶,落荒而逃,试问我一弱女子,虽会些粗浅功夫,可是,以红叶那般的武功,民女又怎是对手?被他跑了,也在情理之中吧?”宁衣然不理会李富的叫嚣,只是朝县老爷分析起来,“民女之所以全身而退,那是因为民女不像李富那么,民女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红叶没为难民女不是很正常吗?大人,刚刚李富指质民女与红叶孤男寡女相处,岂不是在毁民女的清誉?还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这……”李富被驳得哑口无言,喏喏的拿眼睛瞧他老爹。 “大人,此女一向胆大枉为,曾当街追一男子数年,如何不知礼仪,又怎可胆当捕快一职?女不教,父之过,又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宁捕头连自家女儿也管不好,又怎能胜任捕头这么重要的职务?还请大人明断。”李贵见儿子吃了哑巴亏,忙转移话题。 “李掌柜此言说的真好。”宁衣然嫣然一笑,“想必李富平日调戏良家女子、横行胡为也是传自李掌柜你喽。” 旁人一听,顿时哄然大笑。 “你……”李贵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碍于县老爷在旁,不敢造次。 “李掌柜,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是您老自己说的。”宁衣然撇撇嘴反将了他一军。 “好了,别在本县面前咬文嚼字。”县老爷被宁衣然说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的摆手制止,看看当空的太阳,有些烦燥的说道,“本县还有正事要做,没空陪你们说这些,宁衣然,你只要回答一句,他们说你当街追男人的事可是事实?” “是。”宁衣然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啊!”衙役们一听不由哗然。 “你!”县老爷的眼睛难得的睁得异常的大,看着宁衣然似乎要掉下来般。 “大人也不必惊讶,民女确是跟在安公子身后数年,可是我们一向清清白白,安公子更是避民女如蛇蝎……民女敢做敢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所以请大人治李富诬蔑之罪。”宁衣然毫不避讳的坦言,只是说到安孜枫时,心头却难忍那份痛楚,请县老爷公断时更是说得咬牙切齿似的,隐隐有些迁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