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使用神力的代价
观想是神修的基础，它带来的神识威压、神识攻击很强大，已经能让人在单挑中占尽上风。不过，只要对手有防御手段，想要完成击杀却很难，神术真正的大招还是要控制灵气来完成。 罗成修炼的第三步就是用神力来汇聚灵力。按神羊寨的秘传讲，每个人的神识是有限，它的作用应该是借来更多的神力。只有神力达到足够的数量，才能汇聚足够多的灵气，形成有效的杀伤。 罗成的神羊飞出了识海，融入到大殿上萨提的神像中，它在信仰海中信步由缰，默默的感知着神像的律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罗成在大殿中静坐了十多天。古定风在一旁一直守护，眼中没有丝毫着急，这是一段危险的历程，越慢越安全。 只要古壁山能通过考验，那他将会鱼跃龙门，成为神羊寨一名新的祭司，成为神的代言人，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 突然，罗成周围降下了一股磅礴的气息，他的头上出现了一头巨大的神羊影子。 古壁山双眼一睁，嘴里默念咒文，随着他的声音越高，那股神秘的力量范围越来越广。在它触及之内，天地间的灵气汹涌汇聚起来。 罗成双手掐诀，对着大殿上几位战士一指，那满天的灵力一下就落了下来，瞬间就灌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战士们气息猛增，手中的武器闪耀出刺目的光华，他们大声欢呼着。古壁山身上气息一收，他顿时萎靡在地上，满脸的痛苦状。 古定风赶紧走了过来，满脸笑意。他扶正古壁山，给他喂了几颗黑色的药丸。大声说道：“第一次要难受一些，以后适应了就好。祝贺你，壁山，你已经是一位真正的祭司了。” 罗成终于感觉到了神像脉动的频率。当他的神羊和神像同步震动后，他就能引动那汪洋大海般的神力，让它们涌进神羊中。 他一睁眼，马上念起了咒语。它的作用是让人不会迷失在那浩瀚大海中，同时是一个记时的提醒。好了，时间到了，不能再吸收神力了。 咒语念到特定一节，罗成就会把汇聚的灵力释放出去，然后立刻散去神力。 不过在散去神力后，罗成终于明白了祭司们借用神力后为什么会受到了伤害，甚至减少了寿命。 原来是借用的神力含有太多的杂念。当你借用神力时，这些杂念也会钻进你的识海。当你散去神力，杂念依然会留下。它就像毒药一样浸染你的神魂，啃噬着你的生命力。 罗成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修士们谈之色变的心魔吗？原来，修炼神力虽然能够速成，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那就是遭受心魔的侵蚀。 罗成吞下药丸，感觉头上一阵清凉，神羊身上的污秽变淡了一点，让他从新掌控了身体。 他感激的看了古定风一眼，吃力的说道：“谢谢老师！” “不要费力气。我送你去休息，有什么话，等你恢复过来再说。”古定风满脸慈爱。 在古定风小楼里，有一间是罗成的休息室。当他被送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忧心忡忡。 “这下玩大了，神魂居然沾染了心魔，这可怎么办？修士晋阶时最怕的就是它。”罗成心中哭笑不得。 “难道真要专修炼神术了吗？可是，一看神羊寨这半吊子水平，就知道修炼它不仅不能长生，寿命还比健康凡人短。还是要想想办法，必须去掉神识上的心魔才行。” 看着识海中那头精神萎靡的神羊，看到它身上那刺眼的污秽，罗成下决心要找到一个破除心魔的方法。 罗成开始回忆他所学，“修士们对付心魔的常用手段有些啥？法器、丹药、秘法。可这里不是宗门，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问题。” “炼体术，好像不行。炼气术，《万木长生术》？哦，可以试试清心菩提藤。可是我的修为被封印了，又不能解开，也不能激发菩提藤，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等以后再处理吧？不行，过段时间后，说不定心魔侵蚀得更深了，那才要命。” “嗯……对了，观想！我可以观想菩提藤。” 也许已经有了成功经验，罗成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他识海中的神羊突然发生了改变，慢慢的，它变成了一株清心菩提藤。 当菩提藤完全出现后，它在罗成识海中伸展开来。他立刻感觉到，一股馨香在神魂中散开，整个人从内到外，都产生了一种清爽的感觉。 神魂上的污秽瞬间消失，像是被菩提藤吸走、吞噬。识海角落中，也冒出了丝丝黑烟，也许是潜伏已久的心魔，它们转眼就钻进了藤身里，无影踪。 “啊！”罗成发出了惬意的欢呼，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把神识外放，仿佛能看到天地间有无数的线条，难道那是‘大道’的痕迹？ 用清心菩提藤能接引神力吗？罗成开始了实验，发现行不通。看来，要接引神力，必须使用神羊法相，只有它才能和神像产生共振。 那么，使用神力的正确的步骤应该是：先用神羊法相接引神力，施展神术，然后再用菩提藤去除心魔。虽然步骤很繁琐，但罗成还是很高兴，至少免除了后顾之忧。 接下来，罗成干脆又观想起来，他要把九种法印全变成识海中的法相。他相信，它们一定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 几个时辰后，罗成完成了观想。他感觉到他的神识越来越有灵性，仿佛已经开始有独立的意识。不用罗成指挥，它就能在十种法相中不停的变化。 罗成心念一动，神羊在识海出现，眨眼间一股神力就降临。 也许观想过菩提藤吧，罗成的意念不再感到混沌。他发现根本不用咒言，完全就能随心接引神力，控制神力的数量。 只是接引了小股神力，罗成就把法相变为了菩提藤。罗成感觉中，他与神像的联系一下断开了，神力便不再涌来。 罗成心中一动，它又变成了寄灵丝法相。就在这时，他心中突然有种感觉，他就是一根寄灵丝，能感觉到方圆几百丈内那浓郁的木灵气。它们像是有一种致命的诱惑，驱使着罗成立刻去吞噬。 但是，罗成心中还是有一丝清醒，千万不能造成灵力波动，否则后果严重。 他忍住了欲望，便以一根寄灵丝的身份开始观察起了这个世界。 它眼中的世界很简单，木灵气是美味的云雾，生命是一个个璀璨的光点。它对木灵气的感觉是一个‘聚’，对生命的感觉是一个‘噬’，它对待自己的灵力是一个‘隐’，它行动的方案是一个‘轻’。 难道这些感觉就是寄灵丝掌握的‘道’？罗成心中狂喜，他居然感觉了‘道’，这可是三阶修士的能力啊。不对，寄灵丝本来就是三阶灵植嘛。 罗成激动的心情难以形容，这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不用晋阶，他就能触摸到这么多天道，只要下点功夫，他就能轻松的领悟。这不就跟欧阳梦铃一样，能越阶使用法相神通了吗。 观想术真是太神奇了！ 第二天，罗成从古定风那里知道，祭司们对付神魂污秽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到信仰海中去锤炼，像打铁一样，把杂质一点点挤出来。 这是持之以恒的过程，伴随每个祭司一生，很艰辛，但也让祭司们神魂更坚固。小小污秽根本伤害不了他们，只是损失一些寿命。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只要控制神力的使用，寿命消耗得也不是很大。山寨会给你提供延寿丹，我们这里种植的延寿灵药可是最多的。”最后，古定风还安慰了古壁山。 接下来，罗成领到了祭司袍，又分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每天都要到议事殿报道，接受长老分配的任务。 祭司们的工作很轻松，可以自己选择一个发展方向。长老会根据你的发展，安排你的工作岗位。但是，每个普通祭司每个月必须外出一次，带领山寨的战士巡逻领地。 罗成为了学习神力的知识，他选择去研究神纹。这是一个很枯燥的工作，年青人都很少人愿意去，因此，罗成还受到了长老的特别表扬。 罗成的工作地点就在祭祀大殿，这里是神羊寨最神圣的地方。 每天早晚，古壁山和其他祭司要负责指导族人们祭祀。其他时候，还要负责对神像进行维护，诸如补漆等。剩下的时间，他大多数窝在殿后一间密室内，这里有关于神像的大量典籍。 神羊寨的典籍都写在兽皮上。在堆积如山的兽皮中，罗成一目十行，全部身心都沉浸在这些古老的传承中。 罗成终于学到了神像的制作方法，原来它是用是用一种灵木树干雕刻而成。这种灵木叫做安魂木，是生长在九黎山中的独有灵木。 安魂木材质奇特，它能够吸收、储存信仰之力。再配合神纹，一个神像就能容纳亿万人的信仰之力，成为黎人们力量的源泉。 至于神纹，罗成发现它和修士使用的阵纹很相似，都是天道的一种表现形式。绘制神纹方法很简单，先在雕像上刻下神纹，再用神识把特制的灵液灌注到线条中。当灵液风干，在神力浸泡中的神纹就会自动激活。 祭祀大殿传承的神纹很少，罗成只学到了神像上常用的几个，有‘汇聚’、‘沟通’、‘散发’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