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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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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周萋画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是白色的布幔,布幔表面涂满了桐油,还发着淡淡的味道。

    她躺在了帐篷里,自己的榻上。

    “娘子,你醒了,丽娘已经去请柳神医了,马上就来!”春果的脸凑到周萋画面前,柔声说道。

    周萋画摸摸自己心脏位置,已经不疼了,她直起身子,抬眼看向帐篷外,就见敞开的帐篷门外,周午煜与董庸正焦灼地踱着步子。

    周萋画记起她是在说陈高的犯罪事实时昏倒的,便抬手示意春果把自己扶起来,“春果,扶我出去!”手高高抬起,却没有得到春果的伸手相应,就见春果痴愣地呆在原地,瞳孔放大地盯着周萋画,“春果,你怎么了?”

    “娘子,你刚刚说‘我’?”周萋画在昏倒前,也曾说过这个字,春果以为那是她打癔症说胡话呢,怎么现在又说这个字了呢!

    周萋画记起溏朝是没有“我”这个字的,连忙解释道,“春果,你听错了,是儿!”

    “是奴婢听错了吗?可是娘子,你昏倒前也说这个字啊!”春果抿着嘴,脑袋一歪,认真地说道。

    昏倒前?

    对哦,昏倒前我是有看到秦简的啊,而且,父亲问我宝物是什么东西的!

    周萋画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必须尽快跟秦简统一口径,该怎么向他传递这个信息呢。

    忽而,一道黑影从白色帐篷上方掠过,而后停在了帐篷的背阴处。看影子的形状,不是鸟类,而是个人,能有这般功力的也就唯有那秦简了。

    这布幔帐篷是由几块巨大的布幔拼凑而常,朝阳处留门,背阴处交掩后用石头压住的多余的布幔,因只是暂时居住地。除去帐篷的高度用竹竿做了支撑。并没有其他特殊的防护措施。

    前面朝阳处可通行,后面这背阴处只要搬开石头,解开交掩的布幔。也可做门。

    周萋画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微微抬手,“春果,你先出一下。儿随后就出去,若是阿耶问起。就说儿在调整衣衫!”

    调整衣衫?这活应该是奴婢儿的职责所在啊,春果上下打量着周萋画也没瞧出个怎么异常,但既然周萋画说了这话,她也不敢违抗。盈盈福礼后,落下了帐篷门,退出了帐篷。

    春果一出帐篷。背阴处如周萋画所预料的那般,立刻有了声响。交掩的布幔被打开,秦简阔步走了进来,他站在帐篷正中央,那里的高度可以让他挺直腰板,双手背于身后,覆着银色面具的眼眸里依然泛着高傲。

    他冷然地看了周萋画一眼,看口便说,“你就这样贸然让我进来,若是被那董庸发现,这可非同小可啊!”

    声音压得极低,隔着这么近,周萋画听起来都有点费劲。

    呵呵,周萋画心中冷笑,我让你进来的,别这么不要脸好吧,周萋画忍住那差点喷到秦简脸上的口水,咬牙切齿地说道:“秦简,你这话可说反了吧,你一男子从这背阴处偷偷进入我这暂时闺房,若我大声呼叫,对你也没好处吧!”

    秦简一听周萋画这么说,知道周萋画的战斗力还处在鼎峰状态,刚刚的昏倒对她基本没什么影响,继续轻声调侃道:“好吧,就算是我自己进来的,那也是在你的期盼中,周萋画你敢说,刚刚你说到宝物时,没有希望我出现?”

    秦简这番话一出口,周萋画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秦谦之,做人最好要点脸好不好,看你对那张银票极其看重,若不是担心说出银票的时,会连累到你,我会如此纠结,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心中一阵痛骂后,周萋画拂袖就要朝帐篷口走去,“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认为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我现在就出去把我知道的所有说给父亲跟董庸听!”

    一看这下周萋画是真的生气里,秦简连忙绕到周萋画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她前行的步子,周萋画走的匆忙,被秦简这么一挡差点跌到他怀里。

    周萋画后退几步,与秦简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头侧向一边,也不看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平平地低着声音说道:“秦义士,请你让开,否则的话,我喊人了!”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好不!”秦简服软,略带撒娇地说道,他伸手想摇晃一下周萋画的胳膊,却被周萋画一晃,躲开了。

    周萋画的举动让秦简尴尬不已,他的手僵在空中半晌,而后缓缓放下,与此同事,他也恢复镇静,双手再次背到身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银票的事,周都护与董庸若再问起来,你就坚称那是宝物,若是他们继续追问,你就让他们来找我,我自然会解决好!”

    听秦简这么说,周萋画这才稍微解了解气,她瞪着她那如圆杏般的眼睛,看着秦简那躲在面具后面的眼眸,“说话算数!”

    “我秦谦之几时说过骗人的话!”秦简面朝帐篷朝阳面,听着外面一直有人来来往往跑动的声音,思忖着应该到了自己离开的时间了,他转身走向帐篷那交掩处,手刚碰到布幔,忽而又想起什么,他再次转身。

    对周萋画说道:“听说你在火灾里,为了救出那支匣子受伤了?”秦简说着,就抱拳,“多谢了!”

    这还是秦简第一次这般慎重地对自己说感谢,竟然是为了那支匣子!

    周萋画越想越觉得郁闷,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客气,我不过是为了履行咱们的约定,别到时你做到了,我把匣子弄坏了,你秦简不愿欠人情,我周萋画也不习惯欠人情!”

    “那好,今晚我就让董庸主动与你解除婚约,婚约一解除,我便来取那匣子!还请娘子在这段时间里好好保管匣子!”秦简不知道是没听出周萋画的怨气呢,还是故意地竟然一句话里提到了两次匣子,提就提吧,还如此慎重地要求周萋画保管好匣子!

    那匣子就对你那么重要嘛,我不顾自己安危,冲进大火给你把匣子抢了出来,还要我怎么好好保管,周萋画是越想越生气,逼到秦简面前,冷冷说道:“不必了,我觉得董庸人不错,长相俊俏,谦谦有礼,与我也算是志同道合,我对这桩婚姻还是很满意的!”

    鉴于秦简知道“我”的意思,周萋画肆无忌惮地用着这个代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却见秦简原本泛着笑意的眼眸忽而一沉,笑意瞬间消失,满目的失落与低沉,他哑着声音,如同后背瞬间背负了什么重物一般,语速缓慢地说道:“既然你不需要我为你解除婚约了,那我们的交易还要继续吗?是你另提条件呢,还是无条件将那匣子还给我?”

    无条件?想的美!

    “你不是最不喜欢欠人家情了吗?我无条件还给你,你会接收吗?”周萋画冷嘲热讽地说道,“为了让你日后见到匣子好受点,我自然要重新提条件!”

    周萋画将脸侧到一旁,不看秦简的脸,她担心若多看他一眼,她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你看这田庄也被烧了,我与丽娘、春果也无处可去,这种情况下,我父亲自然会把我接回侯府,可是,很不巧,我刚刚跟府里某些人发生了不愉快,若是就这样会去,还指不定会被人又说成扫把星!”

    “我,希望你能帮我让我像两年前被迁离侯府那般轰动一样,隆重回到侯府!一则也衬得起我侯府嫡长女的身份,二则,就是日后我嫁入帝师府,也免得被人拿话揶揄!”周萋画拉一拉衣袖,“秦义士,您看这个条件,给你那匣子做交换,可以吗?”

    周萋画的话落下去许久,秦简这边才有了回应,他长长嘘了一口气,他僵硬着身体,走到周萋画面前,伸手摆正周萋画的脸,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样也好,今年大年初一,某与董庸去南岳山抢了头香,董庸说,他希望与他有婚约的周四娘与他志同道合,刚刚听娘子也这么形容董庸,看来这头香算是没白抢!秦某在这提前恭喜娘子觅得良缘!”

    他不在用我来自称,而是选择代表着他态度的“某”字,声音如深山远寺的钟,每一个字说出口,他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下,但是他还得克制,是的克制!

    “俗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某正以为替你与董少卿解除婚约一事烦躁不已,既然娘子这么说了,秦某也算放下一桩心事!”秦简说着再次抱拳。

    许是秦简这话的声音太过沉重!

    许是秦简说的这番话太过严重!

    秦简话音刚落,周萋画就感觉压力如涨潮的海水一般朝自己袭来,她一个没站稳,踉跄几步,直接蹲在了地上,声音太过响亮,一下子惊动了帐篷外面的人,就听春果阔语一声,“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奴婢要进来了!还有郎君、董少卿跟柳神医!”

    什么?这么多人进来还了得!周萋画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看向那交掩的幔布,示意秦简快点从背阴面离开。

    秦简脚下步子刚移动,就听到背阴面传来余崖惊恐地喊叫声,“这里的石头怎么被人搬开了,来人哪,还不快快修复!”

    得了,这前后都出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