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时间造就历史
浩瀚的星空之中,一颗巨大的光球自转着,突然发出了一个声音,如果陈奈在这里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声音跟他的系统是一模一样的。 “警报警报,监测到异常,某位面的进程发生异常性跳跃,不在授权范围之内,进行定位。定位不成功,遭到同源干扰,进行排查处理……” 时间造就历史,对于触碰不到时间这一层次的人而言,它很神秘也很让人无奈,因为你总是看着时间匆匆逝去,从指缝间溜走,却始终无法抓住它。 对于了解它的人而言,时间却是十分脆弱的存在,即使是一个不经意间的改变,也会造成大量的连锁反应,让整个世界发生不可估计的变化,甚至导致整个世界被摧毁破坏。 时间它会自我修复,在没有造成巨大不可逆转的破坏时,它会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进行修复,因为陈奈的介入,原本应该上演的兄妹禁忌伦理场景却没有发生,被直接跳过去了,陈奈虽然让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同,但总归还是没有偏离大方向,陈奈依旧还是吸收了大量的内力,从而来到了天龙寺, 段正明倒是知道段氏祖国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但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按照本参大师这么说,原来确有这么一门奇功。 本相和尚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低头垂眉,斜占东北角方位,本观、本参也分立两处方位。本因方丈道:“善哉!善哉!”占了西南偏西的方位。 段正明道:“誉儿,你盘膝坐下,心中什么也别想,全身更不可使半分力气,如有剧痛奇痒,皆是应有之象,不必惊怖。” 陈奈口不能言,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本观和沿竖起右手拇指,微一凝气,便按在陈奈后脑的风府xue上,一阳指力源源透入。那风府xue离发际一寸,属于督脉。 跟着本相和尚点了任脉紫宫xue,本参和沿点阴维脉大横xue,本因方丈点冲脉幽门xue和带脉章门xue,段正明点阴跤脉晴明xue。 奇经八脉共有八个经脉,五人留下阳维、阳跤两脉不点。五人使的都是一阳指功,以纯阳之力,要将陈奈体内所中邪毒、邪功,自阳维、阳跤两脉的诸处xue道中泄出。 这段氏五大高手一阳指上的造诣均在伯促之间,但听得嗤嗤声响,五股纯阳的内力同时透入陈奈体内。 陈奈全身一震之下,登时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便如冬日在太阳下曝晒一般。五人手指连动,只感自身内力进入段誉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陈奈善未练过奇经八脉的‘北冥神功’,但五大高手以一阳指手力强行注入,段誉却也无可奈何,内力一至膻中气海,便即储存。段氏五大高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惊疑不定。 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众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响,头脑一阵眩晕,这是佛门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强敌日内便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这黄口乳子中毒也罢,著邪也罢,这当口值得为他白损功力吗?”这几句话中充满着威严。 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左手一挥,五人同时退后。 段正明听本因方丈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 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保定帝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 枯荣长老道:“事有轻重缓急,大雪山大轮明王之约,转眼就到。正明,你也来参详参详。” 段正明口上应是,可心里就不明白了,这大雪山大轮明王佛法渊深,跟咱们大理段氏有何瓜葛? 本因方丈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住来,递在段正明手中,段正明接了过来,着手重甸甸地,但见这信奇异之极,交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保定帝识得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侍”。 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 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能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传闻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 段正明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这信中说与姑苏慕容博谈论武功,结为知己,然则也是一位武学高手。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学武则已,既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你泄漏。” “是,此节我理会和。”本观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明、正淳他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 只听本参气愤愤的道:“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能恁地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要此经?正明,方丈师兄知道善意者不来,来者不善,此事后果非小,自己作不得主,请枯荣师叔出来主持大局。” 本因道:“本寺虽藏有此经,但说也惭愧,我们无一人能练成经上所载神功,连稍突击堂奥也说不上。枯荣师波所参枯禅,是本寺的另一路神功,也当再假时日,方可大成。我们未练成神功,外人自不得而知,难道大轮明王竟有恃无恐,不怕这六脉神剑的绝学吗?” 枯荣冷冷的说道:“谅来他对六脉神剑是不敢轻视的。他信中对那慕容先生何等钦敬,而这慕容先生又心仪此经,大轮明王自知轻重。只是他料到本寺并无出类拔萃的高人,宝经虽珍,但无人能够练成,那也枉然。” 本参大声道:“他如自己仰慕,相求借阅一观,咱们敬他是佛门高僧,最多不过婉言谢绝,也没什么大不了。最气人的,他竟要拿去烧化给死人,岂不太也小觑了天龙寺么?” 本相喟然叹道:“师弟倒不必因此生嗔着恼,我瞧那大明轮王并非妄人,他是想效法吴季扎墓上挂剑的遗意,看来他对那位慕容易先生钦仰之极,唉,良友已逝,不见故人……”说着缓缓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本因方丈道:“师叔估量敌势,咱们若非赶紧练成六脉神剑,只怕宝经难免为人所夺,天龙寺一败涂地。只是这神剑功夫以内力为主,实非急切间一蹴可成。正明,非是我们对世子所中邪毒袖手不理,就只怕大家内力耗损过多,强敌猝然而至,那就难以抵挡。看来世子所中邪毒虽深,数日间性命无碍,这几天就让他在这里静养,伤势倘有急变,我们随时设法救治,待退了大敌之后,我们全力以赴,给他驱毒如何?” 段正明虽然担心陈奈的病势,但他究竟极识大体,知道天龙寺是大理段氏的根本。每逢皇室有难,天龙寺倾力赴援,总是转危为安。当年jian臣杨义贞杀上德帝篡位,全伏天龙寺会同忠臣高智升靖难平乱。大理段氏至今一百五十八年,中间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社稷始终不坠,实与天龙寺稳镇京畿有莫大关连,今日天龙有警,与社稷遇危一般无二,当下说道:“方丈仁德,正明感激无已,但不知对付大轮明王一中之中,正明亦能稍尽绵薄么?” 本因沉吟道:“你是我段氏俗家第一高手,如能联手共御强敌,确能大增声威。可是你乃世俗之人,台参与佛门弟子的争端,难免令大轮明王笑我天龙寺无人。” 枯荣忽道:“咱们倘若分别练那六脉神剑,不论是谁,终究内力不足,都是练不成的。我也曾想到一个取巧的法子,各人修习一脉,六人一齐出手。虽然以六敌一,胜之不武,但我们并非和他单独比武争雄,而是保经护寺,就算一百人斗他一人,却也说不得了。只是算来算去,天龙寺中再也寻不出第六个指力相当的好手来,自以为此踌躇难决。正明,你就来凑凑数罢。只不过你须得剃个光头,改穿僧装才成。”他越说越快,似乎颇为兴奋,但语气仍是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