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家
第二天，天边的朝霞里，满脸通红的太阳害羞地露出一小半边脸。 关小燕用纸巾在何天的鼻子上逗，让还在熟睡的何天不停地抓鼻子。 “懒猪起床了，”关小燕边开心地笑边逗着说。 终于何天跳了起来，摸着鼻子说：“关，小，燕！你干嘛？” “那么凶，”关小燕拉扯着何天的被子，“快起床，带我去玩。” “自己去。”何天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被子的一角露出了一个精美的小木箱，正是师父高禁给何天的那个小木箱。 正在纳闷的关小燕看到了小木箱，便抱起来东瞧西瞧，“哇！这么漂亮的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何天听到关小燕这么一说，猛地惊醒，正欲夺过小木箱。机灵的关小燕转过身去，紧紧抱住木箱。 “这么紧张干什么，”关小燕拿着小木箱躲到一边，抖了抖说，“哦，里面装的是不是情书。” “情书你个头啊。别闹了，快拿来。”何天有些紧张，箱子里面那本来就很旧的秘诀，被乔小燕这样折腾那还得了，万一弄烂了怎么向师父交代。 “除非你现在起床带我去玩，不然我不给你，哼！” “你……，”何天简直无语，为了保护师父给的秘诀，只好乖乖起身，指着关小燕说，“真服了你了。” “嘻嘻，”关小燕嬉皮笑脸咧着嘴。 待何天去洗脸的时候，她趁机想看一下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何天这么紧张。随后东拉西扯后，轻轻按了一下简单的开关，“什么嘛，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么容易就打开了，看来如此古老的盒子，估计锁都是坏的。” 当看到两本破旧的书籍时，她好奇地拿出来。 “灵空太极？赌神绝技——柳暗花明？”。她随便翻看了一下，“什么嘛，看都看不懂。” “喂！你在干什么！”何天大喊一声。 关小燕吓了一跳，急忙把书塞回去，不小心把书籍扯成了两半。 何天见状，把正在洗脸的毛巾甩到一边，慌忙跑过去，拿着被扯成两半的秘籍，再看看可爱的关小燕嘟着嘴一脸的无辜，欲气不能。 关小燕见何天半天不说话，说：“不就是两本破书吗，待会我到书店帮你买回来就是了。” “你以为，书店买得到吗？” 也许何天的嗓门过大，把关小燕吓得哭了。 “好啦好啦，真拿你没办法，你回家吧。”何天只能安慰道。 谁知道这么一说乔小燕哭得更厉害了。 大街上，昨天看到蹦蹦跳跳的关小燕，刚才的事，根本不知道如何生她的气了。 “你这么喜欢玩吗？”何天问道。 “嗯，我从小，爸爸就不让我出来玩，这次是跟哥哥一起出来的借口才能出来玩的，以前一放学就有管家接我回家，根本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去玩。” “那你，为什么跟关真到酒吧里去喝酒？” “那天是跟哥哥一起的，哥哥去哪里都带着我，生怕我走丢了。” “那关真怎么就放心让你跟我一起了？” “不知道，可能是相信你能保护我吧。” “我哪有时间保护你？” “你现在不就是在保护我吗？” 何天无语。 “哇！”关小燕看到镇里摆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对何天说，“我要买这个。” 不一会功夫，何天就左手扛一袋，右手抓一包，累个半死不活，手臂挥着满头大汗说：“大小姐，你打算买一车吗？” 关小燕看着走不动的何天，嘻嘻笑道：“好了，不买了，咱们回家吧。” 何天想了想，也好，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先回老家安顿下来，再做打算。明天，他要到宝山镇一趟。 回到老家，何天刚呼两口气，看着满是灰尘的家，马上要动起手来，整理屋子。关小燕也帮忙打理，虽然有些碍手碍脚。 不知不觉，一个破旧又漂漂亮亮的房子就这样在何天眼里出现了，是不是有些矛盾，不过何天还是满意地点点头。 “刚好有两个房间，今晚你就睡我小时候睡的间吧。”何天说着，还没等关小燕开口，就拿起行李包到对门的房间去了。 关小燕虽然害怕，但是想到两个房间是门对门的，也就些许稳定下心来。 关小燕正把行李箱的衣服往衣柜里挂，突然发现衣柜下有个黑色的盒子露出一角来，由于有点脏，关小燕也懒得捡起来，一脚把那个盒子踢进了衣柜下边。 中午，夏天的太阳有些辣，但是在这种泥砖砌成的房子里，还是非常凉快的，就像城里那些水泥房开空调的时候一样。 关小燕安顿好之后，呼一口大气，就睡着了。 何天小心翼翼地打开师父送的盒子，拿出被关小燕扯成两半的书籍，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又轻轻地把书放回盒子里，把盒子放在枕头下边。 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突然发愣了。因为他又看到了那张小摇床。他虽然不记得他小时候的事，但是他能感觉到，mama正在摇着这个摇床看着他笑。也能从二伯父说的话里想象得出在他小时候发高烧的时候，mama义无反顾不惧风雨雷电送他去看病望着他又紧张又哭的样子。 他紧紧抓住拳头，发誓一定要为mama报仇。虽然，现在不知道父亲的下落，也不知道害mama的那个人是谁指使的。 既然回来了，他就一定要给mama一个答案。 他抚摸了一下摇床，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望着他小时候，mama抱着他的地方，如今已物是人非了。岁月是多么无情，人又是多么的无情。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间，他想好好看一下他的老家。 当看到对面房，连门都不关就睡着的关小燕，轻轻地为她关上了门。 他来到家门前左边的那颗龙眼树下，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吹着惬意的风，竟然点上了很少抽，但是在某些场面上，比如找线索的场面上不得不抽的烟。 物是人非事事休，有情难聚落叶秋。 多少个春夏秋冬，他依然努力读书，刻苦练功，为的就是圆mama的梦。 一片龙眼树叶被夏天的风轻轻一刮，冉冉飘落。何天“唰”一下，听到一丝动静本能地伸出两个手指，夹住了这片准备落下何天肩膀上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