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人各有命
玄夜说:“是,确实有时候是值得的,但这前提是两个人对对方的感情是一样深厚的。如果男人只有七分爱,而女人有十分,那么滋养同心花的时候,男人缺少的那三分就要算到女人的身上。” 姜典一听,惊讶的说:“这不公平!” “对,但是爱情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有时候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知道后果后,逐渐的,没有多少人愿意种同心花了。” 姜典听后,看向韩哲新,问:“韩先生,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要种同心花吗?” 韩哲新听到姜典的问题,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就是你说的那个原因…” “孩子?” “对,我姑娘今年十六岁,花一半的年纪,得了白血病。我和她mama没有办法,才把同心花种下了。为了姑娘,我们愿意。” 姜典看着韩哲新,觉得他好伟大。姜典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的爸妈,心里一阵酸楚。 玄夜看着韩哲新,问:“既然你已经种下了同心花,那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韩哲新说:“我们对同心花很不了解,所以就想找个人来帮忙指点一下。” 玄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指导你们种出同心花的。” “谢谢你们,请问我应该什么时候浇血最好?” 玄夜想了想,说:“午夜,可以照一会儿月光。” “好的,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大师你晚上住在我女儿的房间可以吗?” 玄夜说:“不用了,我们晚上会自己找住处。” 韩哲新听了,干笑了一下,说:“好吧,那我报销住宿费。” 玄夜摆摆手,说:“这个以后再说吧,如果现在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出去转转。” 韩哲新点点头,说:“好的,那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出门后,姜典伸了个懒腰,说:“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敢情就是来做个指导的呀,我还以为你又能收个什么东西进鬼名冊呢。” 玄夜看着姜典问:“你就那么想折腾一番?” 姜典笑嘻嘻的说:“这不是闲很久了嘛,诶,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玄夜四处看了看,说:“到前面那个宾馆把房间订下吧,先在附近活动活动。” “好。” 订好房间,两个人也没上去,就直接在附近溜达起来。天快黑的时候,玄夜的手机响了。 玄夜接通一看,是韩哲新。韩哲新请他们到家里吃饭,说已经做好了。 玄夜见推辞不掉,就和姜典一块去了。到了韩哲新家,果然桌上已经好几个菜了,厨房了还有个女人在忙碌。 韩哲新请玄夜和姜典上桌,玄夜说:“不要忙了,简单吃点就行。” 厨房里的女人听到动静走出来,对玄夜和姜典笑了笑,说:“你们好,我是老韩的媳妇,张寰。先吃着,锅里的马上就好了。” “别忙了,已经够了。” “哎,不多了,这就好。” 韩哲新催着玄夜和姜典赶紧动筷,玄夜没动,一直等到张寰出来才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张寰说:“我听老韩说要请个大师过来帮忙看一下种子,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两个人,看起来比薇薇也大不了多少。” 提到薇薇,张寰的眼神黯淡下来。姜典问:“薇薇是你们的女儿吗?” 张寰点点头说:“是的,都已经十六岁了,刚长成大姑娘就遭了这个罪,哎…” “别难过了,天无绝人之路,你们还有同心花嘛。” 张寰点点头说:“是啊,幸好还有这颗种子。希望花能快点长大,好让孩子少受点罪。” 吃过饭后,张寰收拾好碗筷就拿起外套,说:“你们先聊,我去医院了。” 姜典问:“这个时候去医院,晚上还回来吗?” 张寰摇摇头说:“不回来了,我要陪床的。” “那你的花怎么浇?” “老韩拿过去找我就可以了。” “真不容易…” 张寰无奈一笑,说:“都是为了孩子。” 张寰走后,韩哲新泡了一壶新茶端到茶几上,闷头喝下半壶茶后,韩哲新看着玄夜问:“大师,同心花一定能开花结果吧?” 玄夜说:“应该可以,都已经抽芽了,等芽抽完长出杆子后就会飞快生长。” “那就好。昨天我是下午吃饭的时候滴的血,今天等到午夜再浇就可以了吧。” “嗯。” “好的,我明白了。” 坐了一会,玄夜和姜典就离开了。走在去宾馆的路上,姜典看着夜空说:“他们家的姑娘还真是可怜啊,就比我们小两三岁,得了这样的病。” 玄夜淡淡的说:“人各有命吧。” “玄夜,像这样有病的,你能治吗?” 玄夜摇了摇头,说:“生老病死轻易是改变不了的。人各有命,人生下来命运就是注定的,有些人顽强不屈,也许会改变命运,但是有些,只能平淡无味的走向终点。有舍才有得,如果我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啊?要你付出代价啊,那还是算了吧,人各有命。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女儿?” “可以。” 第二天早上,韩哲新给玄夜打来电话,很高兴的告诉玄夜同心花一夜之间长出来两个瓣,比之前长得快了。 玄夜告诉他等第一圈花瓣抽满了告诉她,第二圈的花瓣需要更加注意。 韩哲新连连答应,玄夜问了他他女儿的住院地址,表示想去探望一下。韩哲新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地址发到了玄夜手机上。 玄夜和姜典吃过早饭后,打了车往医院赶去。姜典在医院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水果牛奶带上,和玄夜一起找到了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张寰坐在病床边,时不时的伸手摸摸病床上的女孩。 姜典和玄夜走过去,张寰看到他俩来了吓了一跳,忙问:“你们怎么来了?” 玄夜看了看床上的少女,说:“我们来看看她。” 床上的女孩骨瘦如柴,脸色蜡黄,手上打着针已经睡着了,眼角还留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