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半夜
乌龟放出来后,老七还让宋玉玲给它找了点rou吃。按老七的想法就是,吃饱了有力气折腾。 之后老七和潘明就找了些模板什么把院子稍微圈了圈,就让大乌龟在院子里自己溜达。 忙完之后,潘明看着被火烧的焦黑的院子,心里一阵酸楚。他忽然想起来,前几年自己也住过这样的破院子。 那时候他还是个吊儿郎当的老光棍,三十多岁还没老婆,父母早逝,他就自己住在父母留下的破房子里。 后来喝酒的时候,听说有人有渠道可以买个新鲜闺女做老婆,他听了,心就痒了。后来他悄悄打探了价格后,回去东拼西凑,把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终于凑够了老婆本,于是,他买到了他的第一个老婆,就是红豆她妈。 刚买来的时候,潘明也曾怜香惜玉过,他看着躲在床角瑟瑟发抖地女孩,也想过要对她好。那个女孩跪着求他放了她,她说她还是个大学生,被人拐卖来的,当她回去她会给他钱的。 可是潘明买她来的时候,人家就讲好了,不能放走,放走了潘明也算犯罪的。于是潘明狠下心来,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直到她怀孕后,潘明才放松警惕,又开始每天喝酒混日子。而屋里的那个女孩子,已经被糟蹋的不grén样。蓬头垢面,完全不像刚买来的时候,白净可人,人好像也哑巴了,从早到晚都不会讲一句话。 本来潘明希望她能给自己生个儿子,这样他也可以后继有人了。可是天公不作美,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丫头片子。 潘明依旧每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吃混喝,没钱了就去去工地帮帮忙,赚了一点了又继续喝。家里也是想起来就买点菜放着,想不起来就饿着。 买来的老婆每天就抱着孩子,好像也没了要走的心思了。转眼女儿两岁多了,潘明看着那些朋友都有儿子,自己也动起了生儿子的心思。 不过想着老婆生女儿时候因为运动太少差点难产,潘明决定给她扩大huódòng范围,从屋里扩大到院子里。 本来觉得女人生了孩子后就被捆住了,但是他错了,这个女人跑了。趁着他晚上喝醉酒,顶着大雨爬墙头连夜跑掉了。 潘明早上被孩子的哭声吵醒,才发现老婆不见了。潘明的找遍了家里上上下下,最后在墙头上发现了半个泥脚印,他才确信,他买来的老婆跑了。 潘明怒气冲冲的砸了家里的锅碗瓢盆,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潘明看着女儿,这个赔钱货长得和她mama很像,潘明越看越火大,抬手就向孩子打去。 从此之后,他的这个女儿,就生活在打骂声中,他把所有的活都推给女儿去干,干不好就打,不顺心打,喝醉了打,没钱花了也打。 后来,他在酒桌上认识了宋玉玲,他俩一拍即合,宋玉玲也不嫌他穷,直接就和他回了家。之后,女儿从他的出气筒,变成了他俩的出气筒。尤其在宋玉玲给他生了儿子之后,他看那个赔钱货更加不顺眼。 不过自始至终他也没想过要打死她,他觉得留着她干活带孩子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过几年她长大了,就可以拿她换点彩礼,好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但是一不小心就给打的不grén样了,想去给治又怕宋玉玲生气,后来想想死就死了吧,眼不见也心不烦。 没想到这个赔钱货死了之后他倒是转运了,一次跟风去买彩票,他只是随机选了一注,没想到就中了。 他拿着钱带着宋玉玲和儿子,去城里安了家,还用剩下的钱做了一点小投资,自己也找了个轻松的工作,日子过的逍遥自在。 只是没想到,这才刚过两年,这丫头就来闹自己,还把自己的房子给烧成这样,真是个瘟神。 老七看潘明在发呆,就推了推他,说:“我出去找棵桃树掰几根枝子过来,你把鸡扣在房门口附近吧,让鸡和黑狗给你守门。” 潘明回过神来,看着老七点点头说:“就辛苦你了。” 老七摆摆手说:“说什么呢,一会把沙发给我收拾收拾,我今晚就在你家沙发上凑合一晚。” 潘明一听,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拍着老七的肩膀,说:“患难见真情,老七,我认识你,值了!” 老七笑了笑,转身出去找桃树去了。 回来后,宋玉玲简单做了点饭,潘明开了瓶酒,说:“都喝点,酒壮人胆,平安过了今晚再说。” 这顿饭,三个人喝了两瓶白酒,每个人都喝的满脸通红。碗盘也没收拾,老七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半夜里,潘明被狗叫声吵醒,他骂骂咧咧的坐起来,边嘀咕谁家的死狗大半夜的叫唤,边准备起来找点水喝。刚坐起来,潘明忽然清醒过来,这不就是他今晚刚买的狗嘛!他赶紧又躺下来,拉上被子蒙住脑袋。 狗叫的那么厉害,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事! “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 一阵阵笑声传来,潘明又害怕又紧张,身体很快就汗湿了,但是他不敢把头伸出来,期望着狗和鸡能顶事。 没一会,他忽然听不到狗叫了,外面静悄悄一片。潘明紧张的猜测,是不是那丫头走了? 过了好一会,潘明都没听到声音。他稍微松了口气,轻轻掀开被子,一阵清凉的风拂过,潘明舒服的呼了口气。 等等,风?屋里哪来的风? “爸爸,凉快吗?”耳边忽然传来女孩儿软糯的声音,潘明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一动不敢动的僵在那里,整个人紧张到极限,不停的冒冷汗。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够凉快吗?那我再帮爸爸吹吹吧。呼…” 耳边又传来一阵阴风,潘明觉得这一阵风吹的自己骨头都凉了。 潘明忽然感觉身旁有震动,原来宋玉玲也醒了,已经吓得哆嗦了。 “阿姨?你怎么了?抖什么?” 听到女孩的声音,宋玉玲抖的像筛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