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是怎样的人
她和她的洛城哥哥,怕也就只是能够如此了,既然,是他执意要和自己恩断义绝的,那么,哪怕是他日后危在旦夕,自己也不会去搭理,全然就当做没有这个哥哥,没有这个喜欢的人儿。 恩断义绝本就不是洛漓的本意,那洛浅待她,怕是比她待洛浅要好上太多。 虽然说这洛漓给了洛浅一个痛快,直截了当的取了洛浅的性命,但是,这对于洛漓来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洛漓的做法要是同当年洛浅对待洛漓时候的做法相比较的话,那可是好上太多了。 当年,洛漓在洛家,那可真真的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得出来,洛浅究竟是如何对待洛漓的,那个时候的洛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完完全全就没有半点儿的夸张存在。 一直以来,洛漓都是十分奇怪的,那洛浅明明不过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可是,为何又像是这般模样呢?洛浅的那些坏心思,坏点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呢? 如今,水漓宫里的很多惩罚,都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这些惩罚,洛漓便就是跟洛浅学来的。 洛漓稍作休息以后,便就回了屋子,此时此刻,林玉明的屋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咚咚咚~”伴随着一阵儿的敲门声,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的林玉明赶紧起身,将门给打开。 当林玉明见到门外的洛漓时,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安安稳稳的放了下来。 “快进来,洛jiejie,”林玉明将洛漓给牵了进来,将门给关上,这才又伸手试了试桌上的茶壶,继续说道:“哎呀,这茶都凉了,洛jiejie,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将茶换过,片刻就来。” “玉明,用不着这般麻烦,你也坐吧,既然你还未入睡,那么我有些话,想同你聊聊。” 洛漓说得格外的认真,林玉明见到洛漓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之间,心里边儿就有些不太踏实了,坐了下来,看着洛漓,柔柔的一笑,轻声道:“洛jiejie,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你我,本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想跟玉明说什么,那便就直接开口,不用顾虑得太多。” 林玉明之所以会觉得不太踏实,那是因为她已经看过信了,知道这信是那太子李隆所写。 其实,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虽然,陈奎是太子李隆的,于情于理,这一封信都应该是陈奎才对,可是,因为洛漓的缘故,太子李隆应该不会让陈奎送信的。 然而,这太子李隆并非是常人,他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自然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和想法来想象这些事情了,因此,那送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奎,这样的可能性着实是占了一大半。 如果那送信之人当真是陈奎的话,按照陈奎对洛漓的心意,他会不会已经将信的事情告诉洛漓了呢? 林玉明没有把握去断定些什么,毕竟,对于她来说,陈奎这个人,她还算不得是十分了解,遇见了便就只能够以一贯的思维去思考和揣摩。 明日,她是定然要前去同太子李隆会面的,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她和李隆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当面解决的好。 现下,洛漓说想要和她好好谈谈,不知道是想和她谈论些什么事情。 只见洛漓微微垂下眼眸,随即,露出一抹异常明媚的笑容,让人见了,觉得心里边儿暖洋洋的。 “我想问问你,在玉明的眼里,我洛漓是一个怎样的人?冷血无情?亦或者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听到洛漓的问题,林玉明的眼睛里闪现不一股子的诧异,有些不太敢相信问出这问题的人竟然是洛漓。 依照洛漓的性子,洛漓绝对不会是那样多愁善感的人儿,如今,她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想必,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在洛漓的心里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或许,造成这影响力的,那最是主要的一个原因,便就是洛城。 洛城对于洛漓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清楚得了的,但是,至少,林玉明能够知道,洛城对于洛漓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洛jiejie,你是想听真话吗?” “我既然已经问了出来,那么,肯定是想听实话,如果不是实话,我又何必还要去问呢?玉明,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自然是的,只不过,洛jiejie突然就这么问出来,玉明的心里自然是免不得会有些好奇的。” “好奇?为什么会觉得好奇呢?莫不是我在你们的心里,就都是这般的凶神恶煞,雷厉风行吗?” “呵呵~”听到洛漓的话,林玉明倒是没有像别的人一样,露出一脸的严肃和凝重,反倒是掩唇轻声笑了起来。 “洛jiejie,你是真真的想的太多了,玉明不是那个意思。洛jiejie,你长了一副国色天香的容颜,你可知道,那想要做洛城大将军妹夫的人儿,可是不计其数,都能够从长安城南面排到长安城北面了,不知道是谁给了洛jiejie这样的错觉呢?其实,很有可能是洛jiejie你想太多了。” 林玉明的话音刚落,洛漓的眼神就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然而,这犀利也就只不过是持续了片刻,随后,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是压根儿就没有出现过似的,可是,洛漓的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无限的波澜,再也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想太多?呵呵,当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一个,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是没有办法相爱的兄长,另一个,是朝夕相伴以为能够一生的男子,却是在生死关头匆忙离开的薄情郎,再一个,是口口声声说要迎娶自己过门的知遇人,却是三番两次以刀剑相向的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