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跳水
毕竟,他也是身经百战的大英雄,如果说,他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也就只能够是天意。 安平王的武功,林玉明虽然说不敢称之十分清楚,却也有些了解,眼下,她该去想的,是那女子究竟是受何人的指使,是洛漓?李隆?还是另有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林玉明的心里边儿,是既希望安平王能够追上她,然而,却又不希望她被抓获。 因为,那女子是林玉明带出来,即便最后查明和林玉明没有关系,洛漓那头,却也是脱不了关系的,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只是剩下听天由命了。 而另一头的安平王紧随女子其后,追了上去,终于,在河边追上了那女子。 “跑啊,你接着跑啊,说说看,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安平王渐渐放慢了他的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一抹粉红色,嫣然一笑,倒是淡定得很。 哗啦啦的流水声,不停地在耳边响起,溅起的水花一点一点距离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只见那女子死死的盯着安平王,脸上有些狰狞,让人看不出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平王殿下,你又是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呢?” 听到女子这么一问,安平王的眼神里忍不住多出了一分淡淡的的好奇。 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甚至,还可以说让人听了不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奇,“你究竟是谁?” 安平王的问题这才刚问出口来,随即,后面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洛城带领着众多的士兵飞驰而来,“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我水漓宫的人,脑海里,就从来没有过怕死这个词语。” 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洛城听到她的话,忙抬起了右手,拦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安平王自然也是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上一次,水漓宫夜袭将军府,还嫁祸给当朝的太子,自此以后,便就销声匿迹,再也让人找寻不到任何的踪迹,他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子,缓缓道:“你是水漓宫的人?” 然而,这一次,女子并没有给出回答,甚至,连同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转身,就直接跃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安平王和洛城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看着下边儿荡起的一圈一圈的水纹,相对一视,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里是河水的一个落脚点,在这里,水流比较湍急,也属于水较深的一个地方,一般,在这里落水的人,通常,那都是没有任何办法找寻的。 现在看来,这也许是天意,其实,刚才,他本来是有机会抓到那女子的,只不过是刚才想到一些事情,再加上后来的脚步声,忍不住有些迟疑,没有及时伸手罢了。 毕竟,这女子是跳舞时出来的刺客,虽然说,这会能够扯上太子李隆,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将会与林玉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正是安平王刚才为什么会有所迟疑最大的一个原因。 “洛将军,加派人手,去下游,还有水湾较浅的地方仔细搜索,每一个可能存在的地方都不能错过,绝对不能够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殿下。” 洛城领命,安平王便就头也没回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冲去。 现在,他必须以自己最快的方式回到宫里去,因为,今天这事,绝对没有办法能够抹平皇上的愤怒。 是啊,皇帝大寿之日,本就是给了别人浑水摸鱼,刺杀的好机会,因此,自打十日以前,宫里头就已经开始有所防范,在大寿当日更是戒备森严,可谓是连同一只苍蝇都没有办法飞入,更不要说是这么大的人了。 如今,刺客横入,所有人都知道,这舞,是由太子李隆组织的,而这领舞的人,原本是李隆的侧妃林玉华的,后来,因为林玉华的脚扭伤,这才更换成了林玉明,不知道为何,安平王左思右想,越发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过,这样将李隆和林玉明绑在一条船上,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 安平王想得没错,皇上并没有在大殿里处理这件事情,反而是去了内廷,毕竟,这一次牵连的人,还有当朝的太子,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 既然,没有办法定罪的话,皇上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闹大,不然,到后头,肯定又会被折了自己的面子,长安城里还会将此事说的栩栩如生,如同身临其境似的。 在林玉明的心里,这里所有的一切,和奇迹没有半点儿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上一次,水漓宫夜袭将军府的事件,皇上大怒,将被人冤枉的太子李隆关押在天牢之中,这一回…… 皇上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众人,最终,将自己的目光落在那前面的李隆和林玉明的身上。 林玉明甚至连同自己身上的舞衣也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整个过程,她从未离开过所有人的视线片刻。 当她看到刺客飞出来的那一刻,林玉明就知道,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和她脱不了关系。 然而,她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不会轻易认罪,亦同样不会轻易的去狡辩,在眼下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说得越多,不一定就会越是有利。 “是儿臣罪该万死,本想着让父皇高兴高兴,不成想竟然给了刺客这么个机会,还请父皇息怒,十九弟已经去追寻那女子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请父皇给儿臣这个机会,将功补过,儿臣定然彻查此事。” 李隆跪在地上,看着坐在堂上发怒的皇上忍不住战战兢兢的说着,旁边的张雪汐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这不是殿下的错,何必要此事往自己身上揽呢?” 张雪汐的声音很小,小的只足够让这李隆同他自个儿听见。 皇上见状,心头的愤怒越发的浓厚,死死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