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取裙
林玉明想到这里,心里的欢快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没有丝毫的伪装。 只不过,她的脸上可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虽然,她刚刚的的确确是真真的笑了,而且,还没有丝毫的顾忌,只是,随后,林玉明便就将那明媚的笑容给收敛了去,化作礼貌的淡淡笑脸,胸有成竹的盯着安平王所在的那一个方向。 “外面风雪这么大,安平王殿下站了这么久,难不成是真心不累?” “嗯?” 这一次,发出声音的有两个来源,原来,是赫连翎御和安平王异口同声的回答的,两人望向林玉明的眼神里带着nongnong的吃惊和困惑。 看来,林玉明的话是的的确确转得有些太快了,让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对于林玉明这一突然其来的转变无疑都充满了困惑和疑惑。 林玉明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拉拉耳旁的那一缕青丝,再启朱唇,淡淡的说道:“既然平王殿下喜欢在外面待着,那便就在外面带着吧,玉明从来就不喜欢勉强别人,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说是吧?平王殿下。只不过,这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玉明不懂礼貌,虽然说,规矩不可破,人却是活的,要活得灵动一些。” “谁说本王喜欢待在外边儿了,本王早早的就想进来了,奈何,九姑娘不开口,本王又哪里敢越界呢?” 安平王说完,哗啦一下,从窗外一跃而入,稳稳的落在屋子里的地上。 赫连翎御更是将林玉明守护得紧了,让安平王的心里一阵儿不舒服。 “平王殿下如此识大理,也不知怎的,就来了我落霞院了?莫不是初来乍到,不认尚书府的路,走岔了不成?” 林玉明的话音这才刚落,安平王的脸上瞬间就多出了几条黑线。 林玉明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明明刚刚才觉得她可爱了些,现下,竟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究竟是几个意思? 而站在中间的赫连翎御在此时此刻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看来,这一局,谁胜谁负,那可还真是说不清楚的。 被赫连翎御的笑声这么一刺激,安平王的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只能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略略有些不满的瞅了瞅了林玉明。 反倒是林玉明,还是那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语气也是浅浅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出点点滴滴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罢了,平王殿下,终归也是玉明礼数不周,怠慢了平王殿下,该是玉明的不对,”也不知,平王殿下这一来,想必定是来找玉明的,毕竟,这落霞院里,住的也就是玉明一个人,平王殿下是聪明人,玉明在平王殿下也不敢班门弄斧,转弯抹角,不知平王殿下找玉明所为何事?” “本王就只是随便走走而已,那东苑都能去的,难不成这落霞院还是尚书府里的禁地不是?别人就来不得了?” “平王殿下误会了,玉明不是那个意思,玉明只是想着,若是平王殿下是迷了路,那玉明可让人带你过东苑去。” “别人?那倒还不如你亲自带本王前去,换了别人,本王还真是不放心。” “玉明愚笨,不知道殿下此话何意?” “何意?莫不是林尚书生辰,身为嫡长女的你不用去给林尚书祝贺生辰?”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却让林玉明像是被一盆冰冷的凉水一下子惊到了一般,清醒得不得了。 顿时恍然大悟的林玉明也实在是再懒得同安平王做口舌之争,将所有的注意力落在了赫连翎御的身上,柔声问道:“赫连翎御,现在什么时辰了?” 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安平王的心里又一次泛起了涟漪。 明明是他同林玉明彼此之间的对话,那个叫做赫连翎御的男子在这期间就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是,林玉明却在这一刹那之间将话茬转嫁给了赫连翎御,让安平王的心里没办法平衡。 他的功劳,一下子,就全都算在了赫连翎御的身上,叫他如何能平静得下来呢? “算起来,时候也差不多了,是该去东苑了。” 赫连翎御的声音很是温柔,看向林玉明的那双桃花眼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十分的惹人注目,想来,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这样的眼睛,都会忍不住沉沦下去。 人生总是这样,兜兜转转,此起彼伏,不到最后,任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结果,知晓谁胜谁负。 所以,只有能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才是真正的赢家,无论以前,还是未来。 “哦~这样啊,赫连翎御,你去帮我从柜子里取身衣服,你只要打开柜子便就能瞧见了,就在柜子旁,是一套浅蓝色的水雾玲珑莲花裙。” 林玉明有意将话说得十分的漫不经心,安平王的眼睛却在一瞬之间睁大了,瞪得像是铜铃一般的圆,直勾勾的盯着林玉明。 方才,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是不是听错了?林玉明这丫头,竟然让眼前的这个男子给她取衣服,而且还是从柜子里取来,她可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如此随便的就让一个男子给自己取衣服呢?早知道,这女子的衣服,寻常男子,那都是碰不得的。 林玉明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安平王渐渐握紧了手指,死死的攥成拳头放在身后,不让任何人看见。 许是林玉明的话真的刺激到了安平王,任凭安平王再怎么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去,还是留下了许多迹象,譬如,他额头上那突然跳起的青筋,再譬如,他眼里的那股子nongnong的愤怒。 而这一次,他当真是败在了林玉明手下,他竟然会败在了一个黄毛小丫头的手上,还败得是那么的彻底,一塌糊涂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