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可想死爷了
慕娘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梁氏一眼,不恼反笑:“梁婶子你如今竟然还有时间来管我心里憋屈不憋屈呢?听说你前些日子悄悄的挖了好几棵果树到自家院子里种下了,莫不是突然有了种植果树的兴趣了吧,还不知道这果树活了几棵,要知道这果树可不是这么好种的,若是一不小心亏死了,啧啧,还不知道梁婶子心里的憋屈程度会不会比我更甚呢?” 慕娘这话一出,梁氏脸唰的一下就黑了,这乔慕娘句句戳中要害,她那一院子的果树,还真的就死了一半,更别提她仿照慕娘的做法在那树干上绑的枝干,大半个月的功夫,全枯了!把她心疼的啊!要知道,这一棵果树就是八十个大钱呢! “咋的?我就算种果树管你啥事儿?吃饱了撑的吧!” 慕娘轻笑一声:“我可不敢管,只是看着梁婶子傻到将树枝绑在果树树干上,还想着丰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想着提醒你一句,小心到时候亏的血本无归啊。” 众人一听这话,十个有八个的脸色都变了,这村里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梁氏自以为隐蔽的在自家院子里种了果树,别人都不知道,殊不知早就传开了,毕竟大家伙儿家里都有一堆从山上砍来的树枝呢,哪儿能白白浪费了,全都照着梁氏的做法直接在果树枝干上绑了树枝,盼着来年丰收呢。 梁氏想想自己院子里的那些果树如今的模样,再看看乔慕娘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心里像是明了了什么似的,尖着嗓子嚷了起来:“好你个小贱人!你是故意将这偏颇的法子泄露给我,让我上了当,你知道这法子肯定不管用,就是故意做给我看,耍我玩呢!”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耍你,还需要我下这么大的功夫?你也配!”慕娘冷嗤一声。 梁氏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想到慕娘害得她亏掉了这么多银子,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 “那你不是故意在院子里摆上那些枝干给我瞧见,好引我上钩吗?!” 慕娘顿时好笑了:“我自家的院子里,摆什么东西还需要你同意不成?我说了那些树枝是当柴火烧的,你自己不信,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烧柴的?哼!那你山上的果树上绑树枝是什么意思?!还敢说不是故意的!”梁氏语气尖酸的很。 慕娘狡黠的扎了眨眼:“我山上的果树是啥样的你咋知道的?那山是我私有的,村民不经我允许是不能上的吧?” 梁氏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方才情绪一激动,竟然将这事儿给说出来了,支支吾吾的道:“我相公在山上帮工挖鱼塘,无意间看到的。” “哦~我家的鱼塘和那片果树林子可隔的老远呢,而且·······”慕娘的脸色骤然就变了:“我明令禁止过所有的帮工不许走出鱼塘周围以外的地方去,梁婶子对我山上的事儿这么清楚,看来是私自去过啊!” 梁氏脸都白了:“我,我,我没,没去过!” 慕娘冷笑一声:“正好明儿我要去县衙里和牛庆芳解决些事儿,不如梁婶子也一并跟去吧,不知梁婶子这般私自上我的山,和私闯民宅的罪名有什么差别!” 梁氏自然是怕了,连忙扯住了慕娘的衣袖,哀求了起来:“慕娘啊,咱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可别为了这样的事儿影响了和气啊,我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可千万别把我告到县衙里去啊!” 慕娘瞧着这梁氏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心里翻了个白眼,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声道:“梁婶子现在把我当乡亲了,眼看着我倒霉了落井下石的奚落我的时候把我当什么了?” “哎哟,慕娘啊,我那不过是随便说说,都是那牛庆芳不要脸,见着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扑,二两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儿呢!”梁氏一脸谄媚,慕娘看着却觉得恶心的很。 慕娘轻声笑了笑:“也罢,我们家不管多有钱,终究是这土坡村里的人家,我也不会把这关系闹的太僵,若是真将梁婶子你告到了官府里去,我也不忍心啊。” 你不忍心?就你最狠心!梁氏心里骂着,面儿上却还是感激的笑着:“慕娘你不怪我便是最好了,日后啊,我可得对你感恩戴德的。” 慕娘却突然沉声道:“不过不这次不怪罪,不代表我下次依然不怪罪,我的那座山,属于我私人的东西,若是下次还有人不顾死活的偷摸着上去找好处,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该咋办咋办,什么情面我都不会顾!” 这话,不单单是对梁氏说的,而是对着这周围的全部村民说的,她知道,往果树上绑树枝的不止梁氏一个,当初村民们疯狂的上山砍树枝的事儿闹的那么厉害,从此就可看出村民们心里其实都记挂着她发家致富的法子呢。 若是此次真的把梁氏告到官府去,大半个村子的人恐怕都得被牵扯进去,此举虽然能出口恶气,得罪的却是全村的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慕娘还是不会做的,毕竟她生在这里,就算富裕了,也依然会在这里。 还不如给大家一个警告,以免再有人想打她身上的主意,反正这次梁氏花了大钱买果树,却白白的浪费了,也够她rou痛一阵子了。 果然,大家伙儿都面面相觑,沉默了起来,梁氏连声应和着一定一定,全然没了刚刚讥讽慕娘时的脸色。 直到走远了,二两才呆呆的问:“明天我们要去县衙吗?” 慕娘笑了笑:“我看,应该是没这个必要了。” 二两摸不着头脑,却只有慕娘笑的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夜色擦黑的时分,山脚下的小茅屋里,只有几块板子搭起来的床,和一个手工做成的小木桌,连油灯都没有,因为这屋子本来就是李成偶尔打猎晚了,临时歇一晚的地儿,一年都来不了几次。 牛庆芳头上顶着一件春衫,挡住了大半张脸,猫着身子偷偷摸摸的往那茅屋里去。 只听“吱呀”一声,牛庆芳刚刚推开门,便被一股子大力扯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你这撩人的小东西,可想死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