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计算之中
感谢冷妖娘的1888起点币打赏,又是一个每本书都会出现的亲~ ————*————*———— 车夫几次询问,司徒亦几次解答,最后到了弯曲小巷子的尽头,司徒亦掀开车帘,看了看几个院落的门,这里并非大门大户,青石墙壁,黑漆大门,有着兽头的门把手。门口有小型的楼梯,却没有石雕装饰,看起来不过是普通人家的院落。 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几户院落的风水,他对薛安说道:“左间第二个门,你且去敲门,就说渝州城知府司徒亦过来见过安郡王。” 薛安点了点头,一个纵身下了车,他已经感觉到了周围一重一重的杀气,知道自家主子是找对了地方,心中敬佩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安郡王身边的死士与将领的实力如何厉害,整个烟国闻名,他虽然自认为身手不错,却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以一敌众。 司徒亦却惬意的很,他坐在了那里,整个人懒洋洋的,玉指在软榻上轻敲,嘴里小声的哼唱起了戏曲来,这声音不大,味道却正是那个味,盏乐看向他,发现他闭着眼睛,就好像坐在戏台前的大老板,身上少了些铜臭味,多了些儒雅的气息。 他也有着乡音,尤其是在哼戏的时候,说话的语调与娘亲很像,听得出两个人是老乡来着。 薛安叩门三次,未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出来攻击,他回到了马车上,探头问司徒亦:“主子,无人开门。” “不急,不急,你且让那些人传话说,天象易变,若是天象更改之后,之前的事情就不会相告了……”司徒亦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嘴角有着笑意,本就是童子一般的容颜,此时更显生动,凭空多了些许的活泼。 盏乐看得微怔,良久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他竟然觉得司徒亦的面容之中有着一丝得逞的暗爽表情,就和娘亲每次作弄他成功之后是一样一样的。 而且看,这人美得不比娘亲差呢…… 其实不用薛安传话,就已经有人去院中通告了,盏乐悄悄的掀开车帘向外面看,不一会就看到有人开门,走出来了一名穿蓝色衣衫的男子。他身后有六名随从,穿着统一的服装,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面罩,面罩上是全黑的,没有花纹没有装饰,仅留两处窟窿,可以看清外面。但是仔细去看,就发现者面具十分精细,竟然是贴合每个人的面部曲线定做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徒兄,多有怠慢,得罪了。”男子出来,直接走向了黑色的马车,对着车内说了一句。 车外站在薛安与老车夫,他们恭敬的对蓝衣男子问好:“小的见过左侍郎大人。” 莫凌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乃是正三品官员,司徒亦不过是正四品官员,偏偏司徒亦从车内走出来,仅仅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不客气的开口:“劳烦左侍郎大人为我引路,带我去见安郡王。” 莫凌好像早就习惯了司徒亦的样子,也不在意,只是眉眼含笑迎司徒亦进去。他额头的冷汗却暴露了他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司徒亦会这般的厉害,竟然能够猜透他会选择在哪里住下,他当初选择路线的时候曾经为了提防司徒亦,故意改了风格,没想到他连这些都料中了。 盏乐跟着爬下马车,由于他的身体实在是不够高,下去的有些费劲,他笨拙的抱着盒子,低着头跟在司徒亦后面,就算如此小心,还是引起了莫凌的注意。 “这是……”莫凌迟疑的问道。 “担心家人的孩子,闹到我的府上,不得已才带来。”司徒亦瞥了盏乐一眼,扬起了嘴角。孺子可教也,已经知晓隐藏武功,故意装出笨拙的模样了,看来上一次安夜锦就发现了。 莫凌微微颔首,径直领着司徒亦到了内殿,进去之后,屋中无人,莫凌安排司徒亦坐下,却迟迟不见李潋之到来。 这是要摆谱了。 司徒亦并不着急,只是斜靠在椅子上,继续哼起了戏曲来,调调弯弯绕绕的,还很好听。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晴朗无风,天空太阳大好,蓝天白云。夏日可畏,冬日闫寒,正是一年初春大好之际,人也显得惬意。 司徒亦的自娱自乐很是成功,竟然越唱越开心似的,后来竟然开始吊嗓了,咿咿呀呀的,引得院中不少的人看进来。盏乐抬眼睛去瞧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地方与娘亲十分相似,此时他竟然觉得,他唱戏的时候跟娘亲弹琴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表情,这两个人如果一人唱戏一人弹琴,该是怎样的败坏风景的事情? 呃……其实司徒亦唱的要比安夜锦弹琴好听些,这是发自肺腑的,司徒亦还没有安夜锦那鬼斧神差之造诣。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一名伟岸的男子脸色阴黑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司徒亦,见他唱得欢畅,都没有行礼的样子,便只是站在了他面前,垂着眼皮去看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司徒亦在听到脚步声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看,只是哼戏,手指依旧是在为自己打拍子。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微微蹙眉,竟然也没出声,就是静默的看着他。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 盏乐知道来人身份尊贵,不敢招惹,便只是低着头,两个人良久没有动静,盏乐有些不安,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叫司徒亦一下,又想着叫了会不会坏了司徒亦的事,正纠结着,就瞥见了那名男子手中的银针,当即一惊,猛的抬头看向他。 男子极其俊朗,身材健硕,与司徒亦完全是两个风格的男子,如果与司徒亦对比的话,司徒亦简直是儒弱的不像话。而且,司徒亦肤白如凝雪,这男子站在那里,显得黑了一些,加上他此时脸色不好,面色就更加阴黑了。 他的眼角有颗泪痣,十分显眼,竟然给他增添了些许的悲戚味道,明明是一名气度非凡的男子,却因为区区一颗泪痣,就变得亲和了几分。 男子看向盏乐,似乎在疑惑,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一扬衣摆,竟然坐在了司徒亦的身边,也不坐正座 “你这小子,还是这般让我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