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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惊魂

    第730章惊魂

    听着手下的汇报,罗胜还是吃了一惊,他也一直以为,这个李湘蓉不过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而已,也总认为,格格不过是吃醋罢了,可是哪成想,还有这么一出?其中的细节他自然是不知道,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错归为了史靖平,苍蝇不沾无缝蛋,若不是他自己不小心,又如何能被人下药,不过好在他的自制能力还是不错的,能在最后关头刹了车,而且处理的也还算是妥当。

    只是那个女人,实在是个让人心烦的主儿,看来是不能留了,只是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剔除了那个女人,却又实在是麻烦,就看她能第二天仍是没事儿人一样,照常工作、生活,就知道这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可是罗胜并没有担心太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不仅帮他消除了一个后患,可是同时,却又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我接到史靖平被刺,伤重昏迷不醒的消息时,险些栽倒在地上,翠萍眼快,手也快,及时扶住了我,而让我最吃惊的,却是行刺的人是湘蓉,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湘蓉当时刺伤了史靖平,以为他已经死了,于事后自尽,这是官方说法,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除了两个当事人,别人一概不知,如今史靖平却是仍处于昏迷之中,是生是死还不可知。

    老福晋得了消息,就带着几个嬷嬷赶到自家女儿的院子里,看到女儿一脸的惨白之色,心里一紧,口中叫着心肝儿,搂过女儿,轻声安慰着:“咱们女婿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会有事的。”

    我轻轻地回抱着额娘,终于落下泪来,道:“额娘,秀儿要回南京,秀儿要呆在他边,不管他是生也好,死也罢,秀儿定要陪着他。”

    “痴儿,我一会儿就叫林嬷嬷帮你收拴,让王姑娘陪着你一起回南京去。”老福晋只觉得心都要碎了,道:“女婿这么心善的一个人,那个jiàn)人怎么下的去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是外面传的那样吗?那jiàn)人对女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事不成,就要跟女婿同归于尽吗?”

    我一脸的茫然,看着额娘,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女儿也不知道。”

    当我到达南京,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冷静下来了,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已经没了什么公主的风范,只是一心系丈夫安然的普通女子。

    翠萍一路跟在格格的后,先是快步,到了后来,已经是快跑了,她有些吃惊,从未见过格格这样失仪过,至少就是以前,有陈大人在的时候,也从未见过她这样失了方寸。

    一路跟着,进了病房,这里是格格坐月子时曾经住过的,现在,里面躺着的,却是一脸纸白的侯爷史靖平,她吃了一惊,侯爷平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她是见识过的,还相处了长的一段子,平那样一个温文的人,就这样虚弱的躺在那里,她都觉得有些心酸,更何况跟他夫妻深的格格?

    格格已经扑到侧,没有大哭,只是安静的流着眼泪,一脸的痛心疾首,也不理会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卫,只是径直拿了病历起来看,细细的看着,是那么的认真,又那么的紧张。

    看完病历,格格的脸色稍稍松了一些,才回问医生,道:“这两伤口已经愈合好了?”

    “是,回格格的话,侯爷已经大好,只是一直未醒过来,依我看来,可能这些子子太虚的缘故,想来也就这两,应该能醒过来了。”那医生忙回应着。

    翠萍细细的打量着躺在那儿的侯爷,头上缠着纱布,微微愣了一下,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了,是被那个湘蓉姑娘刺伤的,可是为何头上还有伤?她的心里有这样的疑问,而格格也同样有着这个疑问。

    就听格格问那个护卫,道:“为何头上还有伤?”

    “应该是撞伤,属下等进去的时候,侯爷已经倒在地上了,后脑有血迹,而在腹部也有刀伤,那位李姑娘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剑,腹部也有一个伤口,血流了很多,属下们先探了侯爷的气息,虽然很弱,可还有气儿,只是李姑娘,却已经是断气多时了,到底是个什么形,属下们却是不知道了。”

    那医生早在格格发问时,就退了出去,还很识趣的带走了护士,所以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躺在上的侯爷,翠萍已经有些急了,上前两步,问道:“侯爷怎么会跟李姑娘在一块儿的,而且还是在李姑娘的家里,再有,为什么你们会在侯爷边,却那么才进去找侯爷?”

    那护卫有些吃惊,翠萍她是认得的,在南京时,她就是跟在格格边担任的护卫,他也不敢得罪,忙道:“那几侯爷因为在查一件事,属下们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是跟当初有人行刺格格有关,就在几天前,侯爷得了个信儿,却没有告诉属下等人,只是吩咐,他要单独去见李姑娘,如果过了时间,他还没有从李姑娘的家里出来,就让我马上带人进去。”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属下当时觉得不太妥当,劝了侯爷,可是侯爷却坚持要单前往,属下不敢再强求,只得跟在侯爷的后,见他进了李姑娘家里,就一直在外侯着,谁知道,过了时间,不见侯爷出来,属下想也未想,就带人冲了进去,可也已经晚了一步,是属下的失职。”

    我轻轻地挥了挥手,那护卫和翠萍极有眼力,立时就退了出去,我坐在一旁,看着他紧闭的双目,又轻轻地掀开了盖在他上的薄毯,一眼就看到他的腹部同样缠着厚厚的纱布,心里一酸,眼泪又滚了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家里人,就只有他跟我最亲了,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人,我有时候虽然对他软绵的子有些生气,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对他久生,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有一考量,可是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早已经上了这个绵软子的人。

    他是个谨慎的人,就是子有些绵软,却也是分的清轻重之人,否则,康有为过世之后,他也不会那样理智的就拒绝了新党伸出的橄榄枝,甚至极为明智不跟那些人纠缠不清,虽也来往,却从来都进退有距。

    对于湘蓉的处置,更是让我上了心,湘蓉很漂亮,又有才气,放在哪个富贵人家做丫头,还能在出府的时候仍是处子之?他做到了,而且之后,又一直很清醒的和湘蓉保持着距离,而湘蓉纠缠不清,却是她自己瞎了心,上了一个不该的人。

    就算她这样千里迢迢地追到南京来,却只是让史靖平对她防备的更深,上次下药之事,罗胜也回报过,他的言辞有些偏颇,我当然知道罗胜是为了维护我,认为靖平定是有些不干净,否则怎么会让人有机会对他下药?

    我却极是清楚,靖平本就对湘蓉极是防备,又怎么会存心让她下药成功?只怕是有些原委,只是,靖平不说,当时衙门的办公室里又有他们二人,又有谁能知道?但是我就是信他。

    传到京里的话,已经有些变味,靖平被刺伤,额娘是真伤心,可是对靖平也不能不说是颇有微辞,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一死一伤,谁都可能想歪,但是,罗胜他们传回的消息,却有些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那护卫说的极是清楚,侯爷说了,隐隐跟当初在南京谋划刺杀自己的人有关联,可是为什么到了京城就变成了湘蓉求不成,跟靖平同归于尽,而在京中,更有流言,说是二人早有了首尾,只是靖平不能娶湘蓉过门,湘蓉要闹,而靖平却杀人灭口。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儿怎么会这么离谱?靖平又未死,若是这样传回去,等他醒来,真相大白,那传话的人岂不是就自打耳光了?我的心里一紧,看向仍陷于昏迷的靖平,心里忽然明白了,那些人没有料到,靖平还能活着。

    靖平的手不差,虽然不能跟我比,也不能跟翠萍比,可是,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近的了的,他是书生不错,但是当年康有为在这个徒上下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深,若不是为了不耽误他的功课,只怕他的手也应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湘蓉,又怎么可能会伤的了靖平?只怕是当时那间屋子,不只他们两个人,还有传话回京城的,是南京的国安署,而能送消息进京城的,只有这里的头儿了,我的面色惨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大漏洞?

    我起几步到了门口,打开门,翠萍和那个护卫还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二人同时行了一个军礼,我看向那个护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跟着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