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商业促销
余庆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熊孩子嘛，肯定会有人教育的。 啃着两个白面馒头，终于到了茶馆，发现早已人山人海，余庆吓了一跳，起码有两百人吧？ 茶馆里根本坐不下，大多数人就在外面站着，有的人还在大声交流着昨天的剧情，有些新来的听众，东拼西凑，心里痒痒得紧，更是期待余庆的到来。 “嘿，庆哥儿来了！” “快快里面请！” …… 众人终于见到正主，纷纷问候，茶馆生意好到爆棚，掌柜的自然对余庆笑脸相迎。 “那个故事就是他讲的吗？” “昨天听叔叔回来讲得太精彩了！” …… 众人对余庆品头论足，有些人还是不相信，有些人慕名而来，余庆笑了笑，走到书案前，说书人憨厚的笑了笑，早已笔墨伺候，准备一字不差的记录余庆的故事。 余庆一拍醒木，顿时鸦雀无声，余庆也不废话，直接讲到：“上回说到那紫金盒子一打开，有一个小小的铜鱼，做工精细，鱼眼眉毛的地方，是一条蛇的样子，这便是蛇眉铜鱼……”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时而手心攒汗，时而提心吊胆，时而倒吸冷气…… 余庆每到关键时刻卖个关子，便引来无数打赏，怒海潜沙讲完，便有两百余文的收益！ 余庆甚至有种错觉，这些古人认真的程度，仿佛不是在听故事，而是一群学生在听老师讲课，不少人都在做笔记！ “好了，同学们，上午的课就讲完了！”余庆咳了咳，纠正道，“父老乡亲们，上午的故事讲完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什么时候讲秦岭神树啊？” “我请你吃饭，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讲？心里难受得紧！” 众人纷纷要请余庆吃饭，都想提前知道后续的内容，余庆笑了笑，当年大学时追这个盗墓笔记，课不上饭不吃，你们所经历折磨算什么，同志仍需努力啊！ “咳咳，这样吧，赵大海掌柜为大家专门搭建了一个戏台，就在鱼氏商行门口，若是诸位有空的话，就来那儿听，下午我会把秦岭神树卷讲完。”余庆清咳一声，挂着笑容，赵掌柜应该按照自己的要求将戏台搭好了吧？ “好，我这就去那儿等着！” “帮我占两个位置，我爷爷也要来听……” “我去，你爷爷都七十八岁了不会被吓死吧？” …… 一群人蜂拥而出，前往鱼氏商行，盗墓笔记的故事对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人来讲，吸引力大到难以想象，即使是现代人，也被盗墓笔记迷得不要不要的。 茶馆一下空了，掌柜的慌了，想了想，跟小二说道：“把家伙收拾一下，多备点糕点，下午我们去鱼氏商行门口出摊！” 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往鱼氏商行方向聚集，不少贩夫走卒都学着茶馆老板将摊位出到鱼氏商行旁边，本来人口并不繁华的云麓县西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 赵大海按照余庆的要求，早已在商行门前搭了一座小戏台，摆了数百张凳子。 期初还想着摆这么多凳子能坐满吗？结果午饭还没吃完，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将凳子坐满，有说有笑，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好不热闹。 有人坐不住，就往商行里面钻，鱼氏商行交易量也有所增加。 翘首以盼，余庆姗姗来迟。 “咳咳，诸位久等了，感谢大家捧场，也感谢鱼氏商行的赵掌柜为我们提供这样一个交流的场所，大家鼓掌！”余庆活跃了一番气氛，随即清了清嗓子，一拍醒木，开始了秦岭神树卷的说书。 一段光怪陆离又扣人心弦的盗墓故事之后，余庆示意休息片刻，容许众人讨论。 “太精彩了，大雪天的听了一身的汗……” “那是你肾虚……” “……” 诸位听众大呼过瘾，而余庆则走下戏台，后台有两个鱼氏商行的伙计早已等候。 一者虎背熊腰，面有凶相，眼角还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名叫徐小小，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起的名字，物极必反？ 余庆起初见到他也是吓了一跳，可是一番接触下来，余庆觉得有类角色极其适合他，便从赵大海手中要了过来。 此刻徐小小男扮女装，穿着大红裙子，涂了腮红和口红，配合那欷歔的胡茬，余庆一个劲儿的点头：“真是东北二人转的瑰宝！” “庆哥，我要让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如此彪形大汉，可声如蚊蚋，比那青楼名媛、网红歌手的声音都还好听，余庆再看了看徐小小那粗犷的媚眼，再次打了个冷战。 而另一个伙计，干瘦短小，此刻披了身虎皮，摩拳擦掌，名字叫做包达廷，余庆一听觉得太拗口，就生生给人改了名字“包打听”。因为办事机灵，余庆便赵大海手中也要了过来。 “好了，轮到你们上场了！” 这个年代戏曲倒是有，可是晦涩难懂，这云国边陲的云麓县很少有人欣赏得来，而余庆给这二人排了几个通俗易懂的广告话剧，必然能够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 一声锣响。 徐小小深吸一口气，声音温柔可怜，仿佛哪家的千金小姐一般，便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声救命，将在场所有的男人都酥软到了骨子里。 “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欺负良家妇女不成！” “姑娘莫急，小生这就来救你！” “爷爷，您小心……”一老头刚说要救人，结果拐棍没拄结实，差点滑倒，幸亏旁边的孙子扶得快。 …… 徐小小的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注意，而此刻只见徐小小宛如金刚芭比一般跑上戏台，一边跑一边呼喊：“各位壮士救命啊！” “呕……”之前有些许旖旎的男子此刻都愣住了，随即无不作呕，这是哪里出来的妖孽，真想一凳子拍死这货。 “嗷呜！”一只老虎蹿上戏台，又是吓了众人一跳，结果定睛一看，是人装扮的，吁出一口气。 于是徐小小在前面跑，包打听在后面追赶，场面滑稽，观众们无不捧腹大笑。 结果就在此刻，包打听扑上去按住了徐小小，就在众人以为老虎要“吃掉”那金刚芭比时，徐小小捏着兰花指，温婉哀怨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追我？” 众人一愣，随即笑道：“当然是要吃你啊！” “难道是要娶你当媳妇儿？” “哈哈……” 众人也早已明白过来，这是个戏，只是不同于传统的戏曲，表演新奇，让人目不暇接，那粗犷的女子，人扮的老虎，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没想到来听个书，还有戏看，纷纷称赞。 小孩子们也哈哈大笑，指着老虎叫道：“老虎吃人喽！”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老虎要“吃人”的时候，突然老虎从金刚芭比的身上摸出一盒鹿茸来，“因为我要鱼氏鹿茸！” 一群人鸦雀无声，呆若木鸡，我靠，你一只老虎要什么鹿茸啊？ 不等众人反应，一人一虎起立，双双托着一盒鱼氏鹿茸说道：“鱼氏鹿茸，来自雪国的原装进口，从采集到包装一次性完成，治疗肾虚、阳痿拥有奇效，满满的雪国骄傲，鱼氏商行现货发售哦！” 鞠躬，谢礼，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下戏台。 余庆看着鸦雀无声的座次，琢磨着，不可能啊，此处应有掌声啊？顷刻…… “哈哈！笑死我了！” “为什么要追我，我要鱼氏鹿茸！” “乖孙子，快给爷爷我去买一盒鹿茸，我觉得还可以再战斗两年！” “啊，爷爷您都七十八了……” “孽障！”老爷爷拿起拐棍就抡在孙子头上。 掌声雷动，欢呼不断，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古人无不被逗得哈哈大笑，那句经典台词也必将成为一个茶余饭后，怎么都玩不坏的梗。 甚至在很久以后，外地人来到云麓县，见大街小巷、茶馆酒楼，人们一见面都会说道“为什么追我，因为我要鱼氏鹿茸！”搞得外地人都以为是什么帮派接头暗号，心惊胆战。当然，这只是后话。 徐小小和包打听骄傲的走下戏台，余庆也在为他们鼓掌，这短短的演出十分成功，效果空前！ “庆哥儿，之前我还有所怀疑，今后我就唯你马首是瞻！”包打听深深鞠了一躬。 徐小小也是满脸感激，没想到自己被人看不起的声音反而为人们带来如此多的欢乐，他们二人都是鱼氏商行极受排挤的小伙计，能够万众瞩目，真是光宗耀祖，对余庆的手段无不佩服。 “庆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徐小小也认真的鞠了一躬！ 余庆笑了笑：“好了，别搞这些煽情的戏码，赶紧准备一番，下一场也快开始了！” “嗯！”二人再次施了一礼，便到后台换装去了。 赵大海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鱼氏商行买鹿茸，老脸都笑成了菊花，心里乐道，鱼家大小姐的年终考核，定然是满分通过！ “好了，咱们接着上面的内容……”余庆一拍醒木，继续讲书，听众越来越多，后来的人没有位置只好站着听，连那些贩夫走卒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将鱼氏商行围得水泄不通。 “喉咙太干，容我喝口茶水，广告之后马上回来！”半个时辰后，余庆再次宣布中场休息。 一声锣响，徐小小和包打听再次走上戏台，徐小小这次依然反串，虎背熊腰的富家老太太，而包打听则化妆成了一个白胡子富家翁。 二人一胖一瘦，站在台上，眼尖的听众立马就认了出来，纷纷大笑：“为什么追我，我要鱼氏鹿茸！” “这次你们要表演什么啊？” 人群热闹起来，跟听盗墓笔记不同，太过于紧张，而看这二人演戏则是一种调剂，逗趣，劳逸结合，十分欢迎。 二人鞠了一躬，随即就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今年过节不收礼啊……” “不收礼啊不收礼……” “收礼只收鱼氏珠宝！” 一群人也是愣了片刻，随后才笑得人仰马翻，涕泗横流，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感的表演，不少小孩都当场学了起来，摇头晃脑，又是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徐小小和包打听内心激动，齐齐喊道：“鱼氏珠宝，物美价廉，正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