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解心结5
“菲儿……”上官晟宇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乖,别哭了!谁说不要你了,就算大家不要你,还有我,我要你。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我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空气在这一刻静止,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伸手将他推开。后来想起来,那一刻,那个怀抱是安全的,是温暖的,但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做着错误的事情注定是只有对不起。 我并非跟其她女子一般,为了对他撒娇才哭,我是真是好难过,想着在穿越前的日子,想着昏迷中看到的景象,想着跟上官胤轩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痛到要死的脚丫子,哪里还顾得上身前万分尴尬的上官晟宇,“哇……”在上官晟宇浑身僵硬的时候,我的哭声更炙了。 “你若再这么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如何欺负你了!”上官晟宇僵着手臂无措的看着我。 “哇哇哇哇……就是你欺负我了,你们上官家太欺负人啦,呜呜呜呜……”自是见过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但她们都是见好就收的,可现在的我是软硬不吃,哭的是越来越欢。 “好好好,我错了,全是我的错,你都淋湿了,我扶你先回屋吧。” 我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抹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估计他寻思着我这么声嘶力竭的哭总也得有哭累的时候,所以也就不再说话,双臂再次伸了过来,只是静静的抱着我。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我却仍旧在没完没了的哭着。 正在上官晟宇倍感苦恼的时候,一声大叫使得他身子放松了不少。“小姐,你怎么了?” 絮儿狂奔过来,狐疑的看着上官晟宇。 上官晟宇无奈的放开我,摊摊手,看着絮儿吩咐道:“菲儿的脚受伤了,你快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见状,絮儿“啊呀”一声,惊慌失措的说着:“瑞王爷,小姐就麻烦您了。”说罢,将手中的伞递给上官晟宇,转身飞奔而去。 上官晟宇微微抿着唇瓣,猛地立身而起,将我一个公主抱,大跨步的向着房间走去。 我也哭累了,坐在床边,自顾自的抽噎着,床边,沈文昊手里拿把金扇子一个劲的敲着自己的手心,来来回回的踱着,上官晟宇坐在一旁,也不说话。门外,院落里,絮儿支起小灶儿,正认真仔细的为我熬着汤药。 按理说熬药的差事,应该是膳房的,但最近生意实在太好,再加上絮儿实在不放心交与他人,愣是自己搭个小灶慢慢的熬着。往灶底添了些柴火,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轻轻抬头,却见小禄子回来了。 小禄子面色难看,径直走进屋里,絮儿起身也跟着走了进来。 “王……王爷!”小禄子咂了咂嘴,有些踌躇的出声。 上官晟宇少有的火气大,“说!” “太子爷说,太子妃今日回不去就永远别回去了。”小禄子说罢,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絮儿闻言,短暂的怔愣了,看了我一眼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既然如此,从今天起,这里就没有太子妃了。小禄子,你去给菲儿把药端进来。”一向吊儿郎当的沈文昊忽然严肃起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阴沉着脸看着上官晟宇:“瑞王爷,我想,咱们的生意需要再商量了。” 沈文昊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回头对我说:“苏菲儿,你给我好好喝药,要是再这么让人不省心,我就关了你的飘香阁!” 上官晟宇眉头紧皱,跟我说了几句软话,劝了几句,随沈文昊离去。 顾不得询问他们之间的生意到底指什么,我的脑海里全是那句“今日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 他,真是如此急切的想要迎娶皇甫珊吗?我想着,无聊的翻着床上的布条,是上官晟宇刚才撕破的衣摆,心里百味陈杂。 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出去求个签,翻翻老黄历,看看自己是不是跟太子府反冲。上官胤轩三个月来对我不闻不问,今天一大早竟然破天荒的派人来接我回太子府。话说想着飘香阁也是赚了些许银子了,于是敲定今晚是我们涮锅店集体员工聚餐日,作为一名长期抑郁的老板娘,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就这样被破坏了,破坏者还是最不想见到的人。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上午,中午虽然雨停了,但是还是阴沉沉的,让人心里觉得压抑。 一阵凉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抬脚迈入太子府。 “老奴见过太子妃。”忠叔从耳门里面走出来,憨厚的笑着。 “忠叔,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太子现在在哪里?”我紧了紧领子,问着,眼睛向府里望着。 “回太子妃的话,劳您惦记着老奴,爷在书房呢,老奴这就陪您进去。”忠叔说着,看了一眼我受伤的脚。我承认,裹得有些恐怖。扎了一个小口子,在沈文昊的再三要求之下,我的脚裹得堪比木乃伊。 “这……”忠叔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儿的,小伤。忠叔,我自己进去就好。”我嘿嘿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经过花圃的时候,花圃的花已经换成了应季的干支梅,但依然剪裁的整齐,习惯性的环视四周,却再也找不到那抹熟悉的灰色衣角,不知,了一大师去了何处?心里倍感凄凉,物是人非,就是如此吧。 在回廊里面慢慢的踱着,偶尔经过几个小厮婢女,前几个貌似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只是行礼,然后匆匆离去了。谁料想,拐了弯,临近书房的时候遇到几个熟识我的,马上下跪行礼,我想,恐怕不出五分钟,太子府的老鼠都知道,太子妃回府了吧。这次恐怕不能像我想的那样,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了。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麻烦你刻意躲避,却防不住它主动寻上你,既然如此,我长出一口气,该来的,既然躲不过,我就微笑迎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