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混沌聚灵
随着无名的深入，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他也不知为何他在水里有种无比自在的感觉，他的水性比城中常年和水系魂兽打交道的老手还要优异，但自己在水里似乎不用呼吸的事却被众人当成自夸的笑话听了去。 而此刻感觉到有人下潜的老龙落泉，却是颇为惊奇，惊奇之余还有一种小孩子般的雀跃。无名并非是第一个冒险进入此处的，之前的几位也是打破了常规，抵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潜了下来，但是能见到落泉的却没有几人。 “这股气息……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落泉内心一阵自嘲。 而此时的无名却是愈发的精神，在水底的畅快感使他忘乎所以。它却不知在他的手臂上一些蓝色的细小鳞片慢慢长了出来，淡蓝色的幽光悄然浮现。大约半个时辰，一副巨大的黑影浮现在无名眼前，虽说相距甚远，但那个庞大的身躯已使人不寒而栗。 “还真是吓人，若是近身，恐怕还不如一片鳞片大小”无名心中生出了些许胆怯，想起悠然之前的玩笑，萌生出了些许退意。刚欲上浮，那潭底的的幽光却突然强盛起来，原本有些昏暗的湖底变成了一片淡绿的世界。而那老龙也清晰的显现在无名眼前，一种沧桑古老却又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 无名再次呆住了，他不知该作何抉择。他内心无比恐惧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他前往湖底，一切的源头似乎就是落泉胸前的绿玉。 “死就死吧”心里如是想到，但身体却失去了方才的灵活，有些僵硬的游动起来。 “哈哈蛤………”落泉在湖底只是暗暗发笑。 随着无名的接近，一座淡黑色的小山出现在无名面前，而那条庞大的老龙却犹如消失了一般。胆颤的无名将脚缓缓落在小山只上，四处张望，寻找方才那巨大的身影。 “难不成，方才的黑影便是此物？”无名看这周围密布的水草，碎石将方才的想法否决了去。 记得白天献祭之时，身上可是没有这些杂物，及其干净。 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无名所见的不过冰山一角，不说使他，即便是能呼唤落泉的族长莫虚龙也没见过全貌。 有些失落的风行，沿着山脊跑了不知多久，四处观望，仍然不见一个活物。只见发光的那块绿玉光芒再次减弱了下来，恢复如初，但这潭底还是清晰可见。 无名顺着一出山崖缓缓流下，来到一出石台之上，细细的观摩着。轻轻触碰，一股清澈的溪流缓缓流出淋浸在无名身上，将那股乏累感消退了去。 “等等，这绿玉不是在那老龙额头上的吗？想罢，无名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双腿一软，坐在了石阶只上，心中的惊恐散布到了全身。 此时的落泉心里一阵狂笑，两只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一股淡绿色的荧光从眼中弥漫而出，双眼聚焦在了无名身上。 “老…老，老龙啊！”无名本只是想仔细看看，不曾想却一脚踩在了头上看着那犹如洞窟一般的双眼，无名失声狂呼起来。 “哈哈蛤，你也有今天！”那落泉却是一如既往的狂笑。 “我不是故意的，守护神，你饶了我吧，我抓只多角羊来送给你”无名跪伏在地，哭着说到。 “嗯？”落泉鼻息翻涌，一股巨浪从鼻孔中窜了出来。 “求求你了”无名亦是怕到了极点。 “求我？，你也会求我么？”落泉将头抬起，站起身躯，无名被下沉的水流死死压住难以起身。看着这千年前教自己控制力量的大哥，哭笑不得之余冒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那你便求我，我高兴了便放你出去，不然我请去去我肚子里吃多角羊，我想应该还有一些在肚子里吧！”落泉看这昔日对自己无比严苛的大哥，谑笑到。 “我求你了，我是白骨城的族人，您不是我们的守护神，老祖宗吗，不要吃我…”无名将向爷爷求饶的伎俩不自主的用了出来。 “恩，看在你如此诚恳，我就不吃你了”落泉笑了笑将头缓缓落下，免得无名被水流冲飞了去。 无名见这老龙不再戏耍自己，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连道谢都忘了去。 “我最近感觉总有人呼唤我来这里，所以才会冒险潜入的”那无名近乎虚脱，连恐惧都忘了。 “那是自然”落泉只是淡然一笑。 “我不知为何，仿佛能在水里长流且不用呼吸………等一下，我为何能与你交流呢？”我明明没有开口 “你还真是迟钝，到现在才发现么？你好好看看你的手臂”无涯慢慢褪去了方才的玩世不恭，举止神态与方才大异。 无名将手臂伸直四处查看，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蓝色鳞甲时，却也是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东西，是你弄得吗？”无名朝着落泉一声微喝。 “无需惊慌，只不过是在水里待久了显现出些许特征而已”落泉安抚到 “可我是人，这明明是鳞片，只有怪物方有！” “怪物？可笑，天下万物皆出于古神盘古，本属同宗只不过形态不一，便自相残杀将异族之人称为怪物！”落泉似乎有些许动怒的道。 一旁的无名听完这话，只是有些诧异，因为这和爷爷说的天下万物生于一脉不谋而合。 “那个老头也是看透了啊！”落泉心中笑道。 “看来上面来人了，在你走之前我送你个东西” 落泉感应到潭边来了几道熟悉的气息，对着一旁的无名带着一丝坏笑地说到。就在无名思索着是啥时，那落泉口中吐出一颗浑圆的珠玉，通体淡绿，荧光四散，恍如明月，而其眉心间的绿玉亦散发出骇人的幽光。 反观无名眉心间的纹络久违的全部显现了出来，眼睛失去了神采，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于空，慢慢钻进了那绿玉之中。 而在潭外，被悠然叫醒的无声等人抓住臭屁虎身上的绳子往外狂拽，而无名却被死死的锁在绿玉之中。 绿玉内，是一片混沌，真正的虚无。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本是世间至理，希望这混沌灵玉能帮你重新聚灵吧 落泉在一旁若有所思，他守护这块玉长达一千多年，却不知有何意义，千年来细心揣摩，也只能知晓些许用处。 此时的无名身处混沌之中，周身亦慢慢消失，化作虚无与那混沌融为一体。待到全身消散之时，又从眉心中的纹络处衍生而出，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每反复一次，那纹络便愈发的明显，手臂间的龙鳞却渐渐消退了去。 就在落泉细细照看时，上方一条蛇形暗影越来越近 “来得可真快啊”落泉将身子蜷缩起来将两块绿玉护在其中。不一会，一条巨龙已游离到落泉上空，周身通紫，正是无声。 “孙儿年少无知，误闯圣地，望前辈念在同宗的份上稍加宽恕，不甚感激”无声看这老龙来历非凡，放弃了强夺的想法。 “小子，我并非想取你孙儿姓名，只不过他体内藏有多种魂灵，其中一种乃我至交，我想助他聚灵，你速度褪去，休要扰我”此时正在要紧关头，自不能让无声坏了好事。 “聚灵？那岂不是要使用我孙儿的rou体，这和杀了他有何区别！”无声闻言，怒从心起，讲龙源从体内唤出，两角之间雷光闪烁，周围的潭水化作万千气泡漂浮而上。 “哦！原来是有龙源在身，怪不得如此嚣张”落泉将周身鳞甲注入能量，准备防御，他的龙源正在催动混沌灵玉，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两人剑拔弩张，而那混沌玉中的无名，却在无与有间徘徊已久，容貌未改，只是眉心间的纹络愈发的凝实，只是仍在红色与蓝色间飘忽不定。导致无名一会极热，一会冷寒，摇摆之间痛苦异常。 落泉在硬抗了无声三轮攻击后，体内所剩余的能量渐渐枯竭，反观无声借着龙源的能量，攻击愈发的猛烈。 “这老匹夫好生难缠，当我真是怕了你不成？”落泉内心升起些许不安，无法借助龙源的落泉此时已无法再次发起防御，如再挨一击，至少也是重伤。但无声似乎并未听闻一般，龙角之间再次积蓄能量。 落泉见这无声不怕他威胁，心中生出了退意。若他受伤，便无法无名从混沌中正常取出，会发生何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任务是守住这混沌宝玉等神族后人来取，如今大事未成，可不能出岔子，”想到此处，那落泉，也是将龙源吞入口中。龙源的离去，无名从那玉中慢慢浮现出来，眉心间的两色纹络死死纠缠，两股气息在其中翻涌不定。 看到此景的无声，一个全速翻涌，过去将无名抱了过来 “你做了什么！，他若有事老夫拼死也要给你重创！”无声显然被激怒了。 落泉凝神将宝玉重新置于额头之间，长吁一声，说到 “不必惊慌，马上回去，自会有人帮你料理”本来可以一气呵成，无奈刚完成聚灵，这老头便闯了进来。无声闻言，自是知道不落所言本是那只火凤，看着难受至极的无名，不敢多加耽搁。 “本来想让昊天大哥主导体内的能量，以便来日复苏之用，无奈却是帮了倒忙，红霄姐我已尽力而为了”落泉看着远远离去的无声，长叹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