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名却也无名
话说无涯通过无底洞来到一处平原上方，向远方望去只见黄沙一片，荒芜异常。就在无涯脚下，却矗立数百间房屋，只是那房屋却是无涯生平未见得，全由白骨堆砌而成，搭配些许动物皮毛，筋线。虽然杂乱，却也有外世房屋的形态，令无涯好不惊奇。 就在无涯仔细观望之时，从远方飘来几许灰影，走近一看确实几个身着灰色兽甲的精壮男子。领头的约有40多岁，背后背着一把红色兽角做的强弓，袒露的胸口，和脸上布满伤痕，一双眼睛时不时布满杀意。 那人看无涯抱着个孩子，便把手中的的骨刀搁在背上，远望着无涯喝到“老头，你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子，到这隐魔窟口下做甚，我还以为又有什么怪物出来了哩！”无涯听罢，赶忙道歉到 “抱歉了各位，我是外地人，为躲避战乱带着孙子四处逃窜，让各位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我这有一点伤药，若你们不介意便当做赔偿好了”说着无涯取出随身携带的几瓶疗伤药。 无涯初到此地，自不敢怠慢当地人。 “哦，伤药，那可是好东西，你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么多伤药，你果真愿意送我？”那大汉似乎不甚相信，忙问道。 “这是自然，初到贵宝地，有事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说罢，无涯将那药瓶随手丢了过去，双眼含笑的说道。 那人谨慎的接过瓶子，将其中的伤药倒出一点，丢进嘴中，这一举动使得一旁的无涯苦笑不得。 “老三，这药没问题，你刚受伤，来试试效果”说罢，将药递给一旁的男子。那人将药抹了一点在胸前的伤患处，一丝凉意瞬间将痛感驱散了去。 “大哥这药可比那炎狼的口水有效多了！”轻松许多的男子爽朗的说道。听罢，这莫子山反倒觉得自己过于小心了。 “我叫莫子山，这是我几位兄弟，方才那是小事，先生的药效果奇佳，兄弟几个多谢馈赠了，不嫌弃的话到我家里喝几杯？”那男子发现自己方才过于小人姿态，对着无涯赔笑道。 “无妨，不知此处是何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兽骨”无涯笑着问道 “我们这名叫白骨城，您看见您背后那个洞窟了吗，那里时不时便会飞出些许不明的魂兽，在此城的四周也都布满了魂兽巢xue。因此，我们这的居民世世代代以捕猎魂兽为生，也因此大伤小伤不断，无奈拒鸦羽国城市太远，每次去带回来的伤药都不够分的，而本族的巫师婆婆只会用魂兽的分泌物或者一些药草制作伤药，所以见了先生的药不太会分辨，又是第一次见面难免小心了些，望先生见谅了” 莫子山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尴尬不已，一张老脸羞得黑里见红，再次赔了个不是。 无涯见这莫子山等是些直率的汉子，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无涯更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起码这些人不会背地里捅刀子，容易防备。 “我孙子已许久没进食了，不知此处哪里能找到兽奶之类的东西”无涯看着这怀中的孩子，心里难免有些沉重。 “哦，有的，不过外来人都要去族长那见上一见”请随我来。莫子山粗狂的一笑，向着那座庞大的翼龙骨架说到。 “这是自然，还望各位兄弟带下路”无涯一个拱手，随着莫子山等人朝着族长的住处赶去。 没多久几人便下落至一座祭坛下方，沿着祭坛向上望去，一座巨大的骨架横立山川只上，质朴至极却又壮阔无比。 几人刚落地，祭坛上的卫兵便赶了下来，子山大哥，这位是谁，看服饰是像是北方人。这做生意的么 带头的士兵问道。 “只有我们去找那些白面佬做生意，他们怎么来这凶险地方” 莫子山自嘲的说道，“这位大哥想是练术的修行人，带着孙子避难来的，我们带他去见族长” 莫子山指了指无涯，接着讲刚才的事说了一番。 “还真是个怪人，行，大哥你带进去吧” 莫子山见交涉完成，自是高兴，带着无涯奔着族长所在去了。 一路上，无涯也算是开了眼界，这里的所有物品，所穿所用，丧葬嫁娶无不和魂兽有关，真可谓物尽其用啊。他们几人从翼龙的腹部慢慢走向头骨，头骨内部，便是族长处理族中日常事务的地方。 这个巨大的头骨依托原本的自然结构稍加改造分为了几个腔室。由族长和亲眷居住，在腹腔之中，住满了卫兵和族中长老的家属，这些人便是整个族群的中心群体，卫兵负责保卫领地和族人，长老们时不时带队前往北方那魂兽皮和一些活体，兽角换些伤药和储粮。 莫子山便是一个卫兵小队的队长，在这里自然熟人众多，经常有人过来打招呼，无涯也渐渐成了交谈的中心，莫子山更是将方才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就这样，不是太长的一段路愣是走了半个时辰。就这样拖拖拉拉 终于到了，原来他们所说的族长房间。一出位于脑骨中央的大厅。大厅的四周摆满了书籍，屋中的物件全部是骨石雕碶组装成的。 大厅的中央，是一方凉玉，犹如书桌一般，上面摆放了些许的草纸，骨笔，浓墨。在左侧的书架边站着一位中年人，看上去比莫子山年长几岁，身上难得的穿了一件布料衣服，只头饰确是多种魂兽兽牙串联而成的牙帽。他似乎正在寻找某事的答案，双眉紧锁，将书一本一本的摊开，仔细寻找。 “族长，有个外来人，照惯例您得亲自问一问” 莫子山向前作了个揖，小声的说到。那族长听到外来人几字，慢慢将书放下，转过身来看着无涯。无涯也随着作揖问礼，抬头一看，发现这族长居然长了个老书生模样，与一路所见的那些长老，兵士全然不同。正在疑惑，一股灵魂力量悄然的将自己包裹在内，无涯吃惊的同时，将魂灵力量压制下来。那股力量在周身漂浮了许久，方才缓缓离去。 “嗯，并无大碍，就是不知先生来我们这贫寒之地做甚”那族长又再次将书拿起，一边翻阅一边询问到。 莫子山又出面将无涯的事再说了一遍。那族长听完，将书缓缓放下，再次打量着无涯。 “我本飞云国子民，飞云被鸦羽所灭，家人枉死，我和孙儿有幸得以逃脱，来到宝地，多有打扰” 无涯自不敢说出自己与三宗的关系，将这孩子的身世，稍加改造托盘而出。 “原来如此，最近确实有不少外逃亲眷经过我们这里。不过我们这地处蛮荒，北方人皆称我等为蛮族，多加鄙夷，子山，这先生便交由你接待吧” 说罢，又一头埋进书里去了。 “好，便包在我身上了”莫子山一拍胸脯，右手一挥便搭在无涯肩上。 “族长，不知老朽能否在此定居”无涯朝着族长再鞠一躬，问道 “定居？”在场诸位皆是惊奇。 “不错，定居。虽不知能住多久，但我孙儿尚在襁褓，我亦不能再冒风险了！” 那族长听完，突然大笑起来 “我就怕你住不长久，有此想法的外来人不止你一个，但最长的也就个把月，便受不了这里的生活风俗，很快便走了…” “老朽本是兵甲出身，而且懂些医理，可以为诸位炼制伤药，我只求族长能找个妇人帮我照料孙儿。” 在场的人听完此话，皆是大喜。 “老哥，就凭你炼制伤药这点能耐，我莫子山包你在此吃穿不愁！” 此时的族长亦是有些许高兴，这样可以省去族中一大笔开销。 “子山，你带着这位先生去龙骨尾处安顿，那里安静些，再去找个子女多的老妇帮他照料孙儿，其余的锁事你看着处理，不必向我禀报，一切费用由族里承担” “好嘞，先生您随我来” 说罢，莫子山无涯等人向族长行了个礼，便出了族长房间，奔着龙尾去了。 却说那龙尾，虽说没有腹腔庞大，却是安静，每一节龙尾自成一室，原本是堆放药材用的，临时给无涯腾出两间来供他居住，另一间确是炼药用的。 子山等人将消息传开，竟有不少人前来帮忙，制作家具，搭砌修缮，一个时辰，变收拾齐全。 “老哥，有啥不满意的就说，您现在可是族中的药师，贵客啊！”众人哈哈一乐。 “此处安静，材料我想也齐备了，我明天便会炼制，以报答诸位”无涯自是知道他们最想的，便是伤药，这也是他有此待遇的前提，自是不会懈怠。而他的孙儿也能有个长大的安乐窝了。几人互相恭维几句，变都离散了。 没多久那老妇也受命来到此处，经她洗涮把弄，孩子也安详许多。就在无涯那弄药材的同时，那老妇随意问了一句“先生，这娃可有名子？这正是学话的时段，有个名字也方便些！” 无涯闻言，却也是苦笑几声。这几日光是逃窜，也不曾问过风行这孩子的名讳。 “这……便叫个无名吧”无涯亦是无奈，他那里知道这孩子出世便遭劫难，连他的父母也未曾赐个名讳…… “无名却也无名啊！”无涯望着那飞云国的故都，悲愤交加，有此一叹。 各位读者朋友们，喜欢的麻烦支持一下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