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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 心思懵懂(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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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池又是一滞,稍停片刻,“你同六小姐,好似比同五小姐要亲近得多。”

    听见“五小姐”三字,纳兰笙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片刻后,苦笑道,“我那五姐你也见了——叫人如何亲近得来?”又顿住叹气道,“你说这明明是一家子为何这性子就能差这么远?”

    秋池自然知道纳兰笙是在将何人做比,一思及那个女子,感觉顿时莫名,明明知晓纳兰笙是在赞自己的meimei,可心里竟也有丝丝愉悦。

    “确然相去甚远,”俊朗的面上现出淡淡笑意,“那你说说六小姐是何性子?”

    纳兰笙先是一愣,盯着秋池直至那俊面微微发红,片刻后,纳兰笙面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兴味的笑意,语意调侃,“我没听错吧——你是在问我六meimei?”

    秋池瞥了他一眼,不言语。

    纳兰笙“嘿嘿”一笑,“我这六meimei——”拉长了声音,偏头想了半天,“极好!”

    等了半天就两字!

    秋池忍不住瞪他。

    纳兰笙却双手一摊,无奈又认真,“你这冷不丁的问,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就只想到了这两字——”见秋池还在瞪他,“你别瞪我啊,我说再多也不管用——我说好的,你未必觉得,你觉得的,人家未必觉得。反正这日子还长,还是你自己慢慢看吧。”

    纳兰笙心里也是纠结。

    从他心里,自然是希望这两人能成一对儿。

    可是他又允诺了明思不泄露明思的底细,加之明思非同一般女子,他也不确定秋池能不能得明汐的心,若不能情投意合,无论伤了哪一方。他都是不愿看到的。

    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这六meimei是不同的。你若真有心就得真用心。”顿住,抬眸,“你不嫌弃她容貌有异?”

    秋池正听了前半句怔忪,闻言顿时一愣。脑中随即浮现出昨夜所见,想起那截然分明的差异也不觉有些叹息。

    他生性直接。也未想到别处去,只心道,若非被药性所冲。这个女子不知该有几多的动人。

    遂正色。“娶妻求贤,你当我是浅薄之辈么?”

    “打住——”纳兰笙摆了摆手,又是叹气,“你若真的中意我这六meimei,这头一条,就得将你原先那些个‘贤良淑德’的想法给改改。”

    改想法?

    秋池愣了愣。蹙眉,“你是说六小姐不贤良淑德?”

    心里却疑惑。那个女子虽性子有些不同,但看着还是端庄娴静的。

    纳兰笙也不知该如何说,他也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眼中的“贤良淑德”之含义。虽不十分清楚明思所想,但他却能肯定这样的男子是入不了明思的心的。

    可是却没办法解释。

    语结了半晌,纳兰笙只得道,“自然不是。”

    秋池不解,直望着。

    纳兰笙无奈,“你别问我,我也说不上来。你现在离六meimei可比我近便,你自个儿慢慢看吧。”说完,便转首掀开车窗帘朝外望,看清楚外面便是惊异,“咦,还有人给那些乞丐发衣裳。”

    秋池也探首看去,只见一个面目黝黑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青年男子,都是庄户人的打扮,正站在一辆板车前,板车上垒着几叠棉衣,还有一些捆扎好的油纸包。

    那几个男子正将板车上的棉衣和油纸包一一分发给那些个乞丐。

    秋池也微微惊异,却是一笑,“应是哪家大户在做好事——倒是难得。”

    纳兰笙笑道,“你往日总瞧不起有钱的,你看,未必也没有好人。”

    秋池淡淡一笑,“可终究是欺压百姓,吃喝玩乐的占多。你府中也有钱,怎没见出来施舍一二?”

    纳兰笙噎住。

    一路行到皇宫,二人直接到了仁和宫。

    纳兰笙早心急了,在太子书房一坐下便开始滔滔不绝。

    他记性好,昨夜又是用了心,翻来覆去的想了多遍,愣是将昨夜明思所讲的几乎一句不漏的全复述了一遍。

    一古脑而道完之后,满目期待,“怎么样?可还使得?”

    秋池看着纳兰笙,满目诧异,“你几时想到这许多?”

    纳兰笙一滞,咳了咳,“昨儿个回去想的。”

    司马陵定定地看了纳兰笙片刻,轻轻垂眸,唇边现出些许笑意,“纳兰倒是长进得快——很是不错!这回若办好了,便给你记一功!”

    纳兰笙微微窘迫,“帮殿下办事乃是分内——”说着,却又瞄了一眼太子书案上的月石砚屏,不语。

    司马陵和秋池相视一望,秋池眼底笑意分明——纳兰笙觊觎太子这月石砚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司马陵斜睨纳兰笙,“喜欢么?”

    纳兰笙讪讪而笑。

    “喜欢就赏了你吧!”司马陵挑了挑眉,“莫做那小家子气,不过是个玩意儿——好好办差,多长进些,日后自然有你的好!”

    纳兰笙顿时大喜,又瞅了一眼那砚屏,满心都是欢喜,“殿下只管放心——我即刻就去办差,”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又回头,“殿下,东西送我府上就是!”

    说完一溜烟儿便跑了。

    司马陵面上一滞,顿时无语。

    秋池笑了笑,起身道,“殿下,我即刻去查那两个禁卫的离职经过。”

    司马陵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听说你昨日去了纳兰侯府。”

    “昨日纳兰侯府的大小姐出嫁,”秋池颔首,“前两日纳兰府的老太君派人来相请,我未在府上。昨日听纳兰说了才知晓,便走了一趟。”

    司马陵轻轻点了点头,在秋池面上望了一眼,“这些日子倒扰了你,等这摊差事了了。再到你府上尽兴喝上一回。”

    秋池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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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池和纳兰笙这一忙便又是数日。

    不过秋池这一查。却露了些端倪出来。两个禁卫的离职竟然都同曹统领有关。

    太子便命纳兰笙着重详查曹统领。

    这一查终于查出了问题。

    八年前,曹统领的原配意外落水而亡,他的岳母曾对人哭诉过,说她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

    可离奇的是。而后曹统领原配一家便离开了大京,说是回了原籍。

    可再一查。原籍并无这家人。

    而就在这时,曹统领却偷偷地将几个子女欲送出大京。

    太子一声令下,将曹统领拘捕回来。

    未曾费多大力气。曹统领便将一切招认。

    原来他的原配乃是独女。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自小娇惯,脾气甚骄横霸道。

    八年前,在一次争吵中,曹统领大意失手错杀了原配妻子。

    他便伪装了妻子落水而亡的假象。

    但岳母却哭闹不止。

    没过多久,岳父岳母便离开了大京。

    后来。他见事情遮掩下来了,以为无事。便又重新娶了亲。

    八年前,他还不过只是禁卫军的一个小队长,后来续娶了夫人后,仕途也平顺了。

    次年,长子出生时,他已经被提拔成了副统领。

    可就在这时,他原来岳母的血书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真相就此大白。

    待秘密处理完这一应事务后,太子的大婚也临近眼前,不过三日。

    而这几日中,秋池也未完全理清自己心中所想。

    对于这个纳兰六小姐,他只隐隐觉着同一般女子不大一样。

    可究竟何处不同,他却说不上来。

    那夜“负责任”之言虽是一时冲动,但后来愈想便愈是加深了这种冲动。

    故而才有了马车上向纳兰笙的相询之言。

    同这个女子在一起,总有一种很舒服很安宁的感觉。

    几日办差的忙碌中,他竟会不由自主地时时回想起这种舒服和安宁,生出些贪恋来。

    而每每回想起那夜昏暗中的所见所感,素来冷淡自持的他便会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可一想起那女子平静淡然的反应,他又有些惊异。

    那样的情形下,那女子竟然未有一丝娇羞,反倒是他这个大男人显得有些无措的慌乱。

    想到此处,秋池便有些哑然。

    这头未将自己的思绪理清,那头又想着纳兰笙那日在马车上的语焉不详,他便慎重了许多,将纷乱的心神定住,全心投入到差事上。

    这个女子的确太过不同,且又是纳兰笙极看中的meimei,实不能草率。

    既然纳兰笙说让他好好再看看,那就多待些时日吧。

    反正她也说了让他去静湪院用膳,等差事了了,不妨多相处了解再说。

    秋池如是想。

    可未想到的是,旧的思绪未理清,新的却又来了。

    昨日常妃一案终于了结,太子虽未多说什么,但他看得出太子的心情应是不错的。

    他的心里也生出些轻松。

    可不曾想从宫中出来,纳兰笙便急急地拉了他上车。

    落座之后,看着他,神情是少有的肃然,“对我六meimei,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微有怔忪。

    还未答话,纳兰笙却看着他凝重道,“我这六meimei不同一般的女孩儿。你前几日问我她的性子,我同你说我说不上来,这也算实话。我是真说不上来——可我同你说那‘极好’二字也是我内心之言。你们二人,一个是我顶顶重要的亲人,一个是我最紧要的挚友。我虽盼着你们好,可我终究是外人。真正如何感受,还要看你们自个儿。我只说一句,你若真中意我六meimei,那日在镜湖畔所言就千万莫忘!”

    镜湖畔所言?

    他微微一怔,有些惊异,“你是说——”看着纳兰笙,没有说完。

    纳兰笙垂了眸,“若是这条做不到,那我只劝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