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虫族又来捣乱了
不单是龙族的某些人有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胥锐、血椤现在都是坐立难安。彩虹文学网,一路有你!敌人越来越强大,而且强大的速度快的让他们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让他们本来就十分浮躁的情绪变得更加恶劣。 这一次,胥锐没有将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也没什么东西让他砸。因为此时他正站在一处山峰上,山峰上光秃秃的,别说树木,一棵小草都没长。他的头上悬浮着一根白骨,似乎正是因为那根骨头的存在,才没有人发现他站在那里。 胥锐的肩上停着一团魂火,如果胡映雪在跟前的话,就能从魂火散发出来的气息认出那团魂火应该是胥封的一抹残魂。在千世镜的胥封主魂被剿灭后,胥锐就花了些力气将胥封当特意留在他手上的一丝元神培养成了这团魂火。 以胥锐现在的实力以及手上掌握的资源,完全可以将胥封的神魂补全,还可以给他重塑rou身。可胥锐没有那么做,只让胥封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忽明忽暗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但只要他活着,胥封就可以一直这样存在。 事实上,胥锐对胥封这个父亲恨要多过于敬重。胥封是个掌控欲|望特别强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要完完全全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胥锐从来都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怎么可能甘心制作一个傀儡。好不容易胥封的生死能由他来掌控,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没错,胥锐是在报复胥封。让胥封恢复了意识,却让他只能以随时可能消散的魂火存在在这个世上。除了依靠胥锐,胥封连自我消散都做不到。以前,胥锐做胥封的扯线木偶还能有些自由。现在,胥封连扯线木偶都不是,只是做个被迫同生共死的旁观者。 要问胥封后悔大千世镜的主意么,他肯定会回答后悔。可惜世上灵丹妙药有很多,唯独没有后悔药。他后悔进入千世镜,更后悔当初竟然都没想过斩草除根的问题。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时间不可倒流。 胥锐压抑不住对胡映雪那边一众人的忌惮,周围没有供他发泄的东西,目光扫到肩膀上的魂火时明显亮了一下。然后便对着那团魂火恶声恶气的说道:“如果当年你安排的更周详一些,直接让他们魂飞魄散,现在我们哪会如此看着对方渡劫提心吊胆。” 只是一团魂火,胥封发不出任何声音。就算是能出声,他也不打算出声。胥锐是他的儿子,他这个父亲自认可是比儿子自己更了解他。见胥锐将怒气发泄到他这里,以此来转移心中的不安,他能给的评价就只剩下烂泥扶不上墙。 说实话,胥锐真没胥封认为的那么糟糕。如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不可能设计了炎魔父子间枯骨殿抢到手中。只可惜因为在胥封跟前活的太压抑,使得他的性格有缺陷。性格缺陷不爆发的时候,可运筹帷幄。性格缺陷被刺激的爆发,丫就是妥妥的脑残。 只要受到刺激,胥锐的性格缺陷就会爆发。将周围能砸的东西都拍成齑粉的毛病只是最为平常的一种表现,一般只要砸完了东西就能见性格缺陷压制住。现在,没有东西可供他砸拍,还从肩膀上的魂火身上感到了轻视,一个没控制住就让他的性格缺陷完全爆发了。 换做别的时候,胥锐最可能做出的决定是暂避其锋。就是暂时隐藏起来一段时间,等自己拥有能与对方对抗的实力再出来活动。舍弃掉枯骨殿也无所谓,还可以东山再起。更不用说抛弃掉身为合作者的虫族,反正按照本来的计划,最后他要将虫族敢出这个宇宙或者完全消灭。 现在,胥锐的脑袋完全被怒火烧残了。明知道此时碰上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还是下了一个命令,让底下人去攻击正在渡劫的几位。正在他眼前渡劫的易辰是其中之人,不过重点放在胡映雪、慕天玄和尉迟瀚宇那边。 冲动归冲动,胥锐脑袋还保留着几分清醒。虽然是下了那样的命令,没忘记在后面补上一句,让虫族带着魂兽打头阵。这么一来,只要虫族和魂兽没有彻底死光了,他那些手下就不用真的冲上去。 虫族具有一定思考能力,不过比较有限,而且十分厌恶动脑子。胥锐让人给与他联系的那个虫皇带去了一个消息,说阻止了胡映雪三人渡劫就有更大几率得到定界珠。这个消息放出去,虫族那边就炸窝了。 胥锐只是刺激大了会变脑残,虫族就是天生的脑残。接到这个消息,虫族那边乐的嗷嗷的叫。掌控了定界珠就意味着他们有办法让更多的虫族和魂兽过来,因此他们直接忽略了胡映雪三人在渡哪一个天劫,满脑子都是把定界珠弄回来后如何弄更多虫族和魂兽过来。 在这一点上,虫族和胥锐真的很相似。这边胥锐的命令才发出去不久,幽冥域那边就立马有大量虫族和魂兽出现,多到将正在渡劫的胡映雪、慕天玄和尉迟瀚宇三人围了起来。当然是在劫云覆盖面子之外,冲进劫云范围内都已经死了。 收到这个消息,正在召集心腹商议事情的血椤差点没直接跳起来。嘴角一阵抽搐:“那些虫子难道是在嫌弃他们的数量太多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往那三人跟前冲。” 听到血椤这么说,他的一个心腹马上带着些愤怒的说道:“那些虫族太可恶了。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事先居然一点都没有通知我们。” 这话明显带着恭维,胡映雪却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表面上,那些虫族和魂兽是听命于他。事实上,不仅虫族和魂兽不是听命于他,一些时候他还要受对方的掌控。因此最上那么说,心里头却在暗暗祈祷之前让他看到的那些虫族都跑去那边飞蛾扑火去吧。 唯二能影像虫族做出决定的存在,一个故意下命令让虫族去冒死,一个想要看虫族作死就是不出声。没有人干预,即便是惧怕不断下落的劫雷,也没有一个虫族和魂兽在这个时候走开。前面有做表率抬脚就往前冲,后面的那些立马跟上。 胡映雪、慕天玄、尉迟瀚宇三人布设的阵图和天劫劫云的覆盖范围几乎一样,就是稍稍小了一点。重进劫云覆盖范围没几步,就是阵图检测到他们的存在瞬间放出的防御结界。阵图自主开启了防御,里面的三人自然是马上就感应到。 趁着另一波劫雷还没有落下,胡映雪抽空用神识查看了阵图结界之外。密密麻麻的虫族和魂兽挤在一起,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到后面的虫族和魂兽排了多远。忙对慕天玄和尉迟瀚宇说道:“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虫族和魂兽围过来,咱们只能多加几分小心了。” 与此同时,星舞抓起了武器,“出去帮忙?” 广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星舞想问现在不是时候啥时候是,嘴|巴还没有张开,外面那些虫族和魂兽就有了新的动作。说是新的动作,其实也是老调子。虫族和魂兽都可以通过吞噬同类增强自身的实力,外面那些虫族和魂兽所做的新动作就是这个,目的是可以成功重进劫云范围内, 虫族和魂兽的数量都不少,而且围过来的实力都还可以。通过相互吞噬,很快就出现了一群虫王。等虫王之间再次发生惨无人道的相互吞噬,一批新的虫皇就诞生了。因为基数足够大,这一次虫皇的数目又一次多的惊人。 之前出现了很多虫皇和皇级魂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用这种方法或者类似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虫皇和皇级魂兽出现的越多,就越能证明一件事。胥锐、血椤和虫族三方勾搭着弄了不少虫族和婚魂进入并藏身在幽冥域,数字绝对没人想要听到。 以往,虫族相互吞噬都是以虫皇为终结。这一次,成为虫皇后的虫族却没有停下来,依旧是蜕变完成之后就离开朝着身边最近的其他虫族扑过去。身上散发的威压依然快速的增强中,同时以惊人速度增长的还有他们的身形。 普通虫族要比人族略微矮小一些,到了虫王级别可以变换身形大小。正常时和人族身形大小没多大差别,变大后最大可变化成八|九丈高的样子。但是到了虫皇,他们的身形大小又会被限制为人族一样大小。 虫皇之后该称为什么,胡映雪没了解过。只是看着那些虫皇相互吞噬后身形就跟被充气的长条气球一样,就不免想起当年在日暮山山脉透过时空裂痕看到的那个巨型虫族。即便是有空间壁垒的阻隔,还是能够确定对方身上隐藏着相当惊人的力量。 这个时候,又是一道劫雷落下。因为胡映雪三人下了指令,阵图开启的结界拦住了想要冲过来的虫族和魂兽,对直接朝着三人的头顶砸下来的劫雷却是一点阻拦都没有。三人也没有用攻击拦截那些劫雷,任凭它们落在了身上。 观看过胡映雪三人渡劫的人对这样的场景都不陌生。不知道究竟是谁影响了谁,三个人都十分喜欢借助劫雷淬自身。区别肯定是有一些,胡映雪更倾向于淬炼rou身,尉迟瀚宇更倾向于淬炼剑魂,慕天玄则是更倾向于借助劫雷让自己的本命雷升阶。 不管是更倾向于哪一个方面,在其他人眼里都一个感觉,这三人的表现看起来似乎轻松的有些过分了。那么凶猛的劫雷砸在身上,还能一边引导着劫雷完成想要做的事情一边还分心关注着别的东西。 通过光幕看到这些细节,都有人忍不住质疑是不是北天尊自编自导的导了一部戏给他们这些人看。可等光幕上的影像变换成正在朝百丈身高进化的虫族,这种质疑就没法从嘴里说出去了。那么大的怪物居然还在变化着身形,由此带来的压迫感可不是随便就导出来。 看到光幕上出现的巨无霸型号的虫族,黑耀跑到了青阳的身边,“师尊,咱们不用赶去幽冥域那边帮忙么?” 青阳一脸灿烂的回道:“不用,你们那位小师妹绝对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只管看着她和另外两个如何渡劫,将过程当个热闹看就行了。” 黑耀不知道青阳为何会这么说,但因为对青阳的尊敬,他没有怀疑这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青阳说胡映雪那边绝对不会有问题,他便将相信他们不会有问题。将青阳的话转述给其他师兄弟听,然后目光就不断从光幕和易辰身上来回移动。 黑耀等师兄弟这边是不怎么担心了,胡映雪此时额头上却因为一些紧张多了细汗。那些虫族终于停止了相互吞噬,十来个百来丈的巨无霸虫族贴着劫云的覆盖范围边缘站着,身上战意凛然。很明显,这些巨无霸虫族的实力不会很好对付,以渡劫为首位的他们三个恐怕会吃不消。 就在胡映雪考虑要不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个一心二用将那些虫族斩杀的时候,一片金光凭空出现了一个巨无霸魂兽的头上。金光一阵闪烁,就嘭的一声。金色炸开,一片剑雨瞬间便将那一只巨无霸虫族完全笼罩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裂缝出现在一只巨无霸虫族的身后。这个,胡映雪非常熟悉,正是九幽最常用的手段。也果然是他,黑色裂缝中甩出了一条漂亮的蛇尾巴,卷住巨无霸虫族的腰就见它拉了进去。 最先出手的是广,其次是九幽,接下来是星舞……如此一个一个的排下来,十来个超大号的虫族都已经被人给拦截住了。 胡映雪先注意到的是九幽、星舞等熟悉活有印象的面孔,然后才看到广。看到广的脸,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广的眉心,抛开那个罪字,那个火焰图纹让她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