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借给世界-8
我有时候真觉得我不名一文。无法摆脱内心的孤独。顾影空虚。我给潘晓讲了下雪天,讲了桃花,任何人每天在那里依然故我,都会感到羞耻。请原谅我。不过,怎么和你们说呢?其实我觉得简直无从说起,说也说不清。我觉得我这种情况,和其他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什么不同。 我见潘晓粲然说不见得一切都是这样吧?我说有些时候是什么都没有变。好像昨天才离开似的。为什么会这样,或者因为一切依然如故,像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可能的。就我们走在花园中聊天的时候,各处的魔法陷阱被触动,广播喊:“大批恶魔爪牙和伪军攻过来了!”“准备战斗!”“准备战斗!”警报传遍全城。不过⒑分钟敌人已经抵近⒍公里了。 西线侧面突然涌出无数的伪军,而后方,魔影和埋伏在地下的骷髅战士们也现出了身形。如同风暴般横扫过整个人类军队。它们从内部撕裂了厚重的铁门。在防御崩溃后。伪军立即乘着暗淡而冰冷的夜色冲了进来。「歃血」的士兵们纷纷议论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城外的那些斥候……难道全被杀死了吗?” “明天我们还在,最近的援军抵达此处也需要50分钟。”只见恶魔队伍从冰面一掠而过,瞬间便跨越⒉km的距离。它们骷髅射的流矢不仅没有显出任何颓势,相反却轻易贯穿了士兵的身体。城中腾起大片的烟雾。防御工事都有不同程度的坍塌。我们的炮兵架起了牵引炮,他们却在近身战时处于劣势。更多的人则立刻抽出近战武器,开始撕杀,用剑刃编织的荆棘墙抵抗。 “损失怎么会这么严重!?!”俯瞰着营地的惨状,将军表情冷峻,在城墙的了望台上观察着战况,他问:“南西北三个门的情况怎样?”黑泽光说:“那么,由我率领突击队,从侧面出去,把那些使徒解决掉!”“现在无论怎样,我会尽量在战场上找到宗政上校,并确认他的身份的。”“另外我要告诉他,是履行契约的时候了。”“解放所有被奴役者!” “防御的事就交给我吧!”校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魔法的光芒也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黑泽光说:“使用附炎武器就可以了,我已经通知法师们务必为歃血做好援助工作,但即使能对抗,我也不觉得人类在那种东西面前会有胜算。” 我领受任务后,又要劝开潘晓。“萧也,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她说。“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好吗?” 袭月又说:“现在情况还是很糟糕,地狱犬到处都是,情况很坏。”“守备队的战士们在保护平民,不过大概支撑不了多久。”有个向导忽然打破了静止状态。他挥舞着手臂,指着一条小路的尽头:“野狐呼叫Mc,成功从后方封闭敌人,目前和队员在十二点钟方向分两边待命。”龙组射击的金属流也是凶猛!他们的眼角盘上了道道血丝,手中悬绕着的杀气弹,就像深邃的「死神镰刀」,在攻击时700/s的速度!!形同暴雨射向伪军方向!!! 我见将军调来的主师亦悬立于半空中,衣袂舞动。我见她双手前伸。在胸前结了个魔印。用黯哑的声音对恶魔统领说:“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进到羊的门。”“残影破碎!”,附近的「伪军」成员,吐出口鲜血,残破的身躯就倒在,右臂的地方只剩下断骨。 恶魔的力量所构成的防御,银红的线在身影的外围不断绕行。其他的主师又是结印,手忽然猛地紧卧,大喝道:“遵!”“攻前由我!”(恶魔军)面前现出黑白杂的「奥义」:天地仿佛都成了旋涡般,化作道盾,将所有的伪军弹雨全部打得变成一条烂铁。所有的瞬间都发生在2秒钟。犹如带着片片缤纷的樱花瓣雨,傀儡们尚未念颂咒语便被杀死!!! 伪军开始惊恐,只见得一个个黑影穿梭在小巷的两头。带血的地魔正从地里钻出,骷髅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了战士的脚腕,锈剑则斩向。我见袭月的剑式无疑淡了许多。等我们的召唤师做了寂灭树,它们的御壁居然开始消失。 “剑!”“起!”“未幽!”我们的乘者又斗手一挥,幽灵白的印记暴亮,剑域破空,其上悬有(破军)(七杀)(巨门)意象。这些人的身体触碰到了不明表面,渐渐变作了暗红,最终化作了灰烬。恶魔和伪军不由的对视共五秒钟。又五秒钟! 就在我和袭月冲到⒎点方向时,我耳朵的通信器发出冰冷的声音:“ig。呼叫全体队员,静观其变,如果说神秘身影是魔使徒人物就赶紧撤退。”我看见我们的炮兵亦摧毁远方的巨大聚魔塔。最终,白色的瀑布的流动逐渐缓慢了下来,然后停止了一会,最后突然反向朝中心点急速收缩。尸鬼。魔像。以及身在扭曲虚空的妖使。开始混乱! ⒕分钟后恶魔响起了撤退的集结号!伪军的火力逐渐地的弱了下来。枪声开始渐渐地变得稀疏。将军按了按手,示意队友停止袭扰。 将军问:“那些联盟的俘虏呢?”“被带走了?”“我们必须等待元首。”“等一下!”将军又阻住了黑泽光的动作,他的手指向吊桥的另头:几个模糊的影子正在来回穿梭着,似乎是要堵住狭窄的吊桥口。斥候立刻跃马过去,却发现几秒后,现世的力量迫使这些黑影逃回了幽界,而它们身上的魁也跟着一起离开了,黑泽光对我们说:“他们没有退路!”“哈哈!是不是?” 我们牺牲了400多人,报到后我即刻找到潘晓,我们站在⒚楼顶吹风;翌日我们乘渡船去茶峒,我从客车上走下来,我想到浮华的生的那些朽质,犹如雪花。有两个完全不同于我们的身影;远离着不永所事。我觑见他们的身影叠成踧缩的形状。鞫为茂草。Hill(诺丁山)的音乐在各处飘渺,我觉得其中的情感,格其昏逾。越逐不复。 我和潘晓都穿着灰白的大衣。牛仔裤破旧不堪。我们都还活着。就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如果。是这种暂时不加以形容的。仿佛。一切很轻。一切成了。何况加深了裊然的颜色。人影交错,及年俱淡。我始终觉得休谟等人的幽灵还在。我们在此处遇见了敬意,他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说因为沉沦。我不由地想着,多年以后,是否有一人,在那里找到一丝忧虑,他们会不会问起,谁?曾来过?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并会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