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炼丹
沈碧芊顿时傻眼，轻枫也傻眼，“师傅？” “骄傲的人有其骄傲的资本，这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那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可骄傲的资本。” 沈碧芊深吸一口气，看着五长老坚定的说道：“是，弟子愿意一试！” “有这个勇气就不错。” 轻枫连忙走了过来，“我来帮你准备药材。” “让她自己去准备。” 如果是轻枫来准备的话，他会把各种药材的比例给弄好，沈碧芊只用把他们放在一起，练成液体，凝聚成丹就行了。 虽然剩下两样也不是多简单，但是配药就是第一个难关，如果各种药材的比例有一丝半点的不对，后面的全白搭。 轻枫就是想让沈碧芊的考核简单一些，但是很明显五长老不允许。 沈碧芊朝他笑笑，“没关系，我自己来。” 轻枫有些担忧的看了沈碧芊一眼，看她眼中跃跃欲试更多一些，默叹一口气，希望一会她不要被打击的太悲惨。 沈碧芊在五长老的带领下来到了炼丹房，一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她看着那个硕大无比的炼丹炉眼中的跃跃欲试更多了，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很多药材。 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辟谷丹的药方，凭着她还算不错的木元素灵气亲和力，感受着其中的蕴含的灵气，默默的计算着。 一阵挑挑选选中，沈碧芊给自己准备了十副药材，这就是给了自己十次机会。 搭配好了药材她看了一眼五长老和轻枫，五长老半眯着眼睛往躺椅上一趟，很舒服的样子，貌似沈碧芊怎样对他都无所谓。 不过她在轻枫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很鼓励。给了她一些底气。 她拿着配好的药材来到炼丹炉旁边，默念着口诀，手心中升起一束火光。然后一甩把火束仍了下去。 “哄！”一声，火龙被引着了。她小心的控制着，没有让它太大，也没有让它太小，慢慢的炉鼎开始泛红。 当炉鼎下底整个泛红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放药材，沈碧芊看着泛红的炉鼎心里开始紧张，手心中满是汗水。 “不要紧张，慢慢来。”轻枫来到她身边。轻声说道。 沈碧芊轻轻点头，然后把药材一个个的往炉鼎里仍，有些紧张，放药材的速度没有控制好。 “哧！”一股黑烟冒了出来。她身子一顿。 失败了。 沈碧芊没有失望，心情反而淡定了一些，反正她也没指望着第一次就能成功。 五长老看到失败后的她脸上没有挫败感，反而更加沉静了一些，默默的点头。 炼丹失败率很高。就是他现在炼丹都不会每一次第一炉就能成功，所以考验一个人能否成为一个好的炼丹师，心性是极重要的。 很快，沈碧芊开始了第二次炼丹，但是放药的速度她把握的仍然不是很好。 一连失败了三次。但是每次都在进步。 沈碧芊的手越来越凉，心却越来越稳定，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把前四次失败的过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思考着怎么改进，过了好一会才又睁开了双眼。 她有条不紊的开始第五次炼丹，这一次因为前四次的失败，虽然放药的动作依旧僵硬，但是间隔把握的很好。 当她把所有的药材都放了进去，依旧没有失败。 她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一松气对火的控制就松了那么一会会。 “哧~”沈碧芊脸上划过一丝懊恼之意，“又失败了。” “不要着急，慢慢来。” 沈碧芊深吸一口气，炼丹果然是一件要求人全心全意的一件事，一点点的松气都有可能导致失败。 很快她又开始了第六次炼丹，这一次她吸取了以上的经验，开始了炼丹的第二步骤。 分离药性。 她必须牢牢控制着丹炉里的药材，把需要的药性给分离出来，这是一个很艰难，也很考验耐力的一件事。 在这一步骤上，她失败了三次。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她连第二步骤都没有度过，成功的几率不大。 她看着最后一副药材久久的没有动，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五长老依旧半眯着眼睛坐着，轻枫则静静的看着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动手开始整理炉鼎旁毁掉的药材，倒掉的药渣，整理着脑海中一遍遍的把刚才的流程一遍遍的放映着。 然后着重在分离药性上，她没有动手，而是在脑海里思考演练，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练着。 终于她在脑海里成功了上百次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进行最后一次炼丹。 放药材很成功，然后到了剥离药性，她按照着脑海中的演练，虽然很不熟悉，但是勉勉强强把药性全部剥离了出来。 药材化成了药汁在炉鼎着。 最后一步，凝丹。 炼丹最艰难的一步，把药性不同的药材凝聚在一起，不仅需要耐心还需要极为敏锐的观察力，同时需要很老练的手法。 她不可能成功，这一点她经过九次的失败，她很明白的看到了这一点。 也许在动手之前她还梦想过，现在这个想法已经被她拍的死死的，同时她也明白五长老的目的。 他不是为了让她练出丹药，而是看炼丹时她的整体表现。 有了这样的认知，沈碧芊心情很轻松，还有一丝期待，她也想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 她小心翼翼的cao纵着不同的药分子，小心翼翼的按照着药方说的一步步的融合着。 她的速度很慢，慢的就像是龟速，但是没有人催她，沈碧芊自己也不着急，她觉得这个过程很好玩。 两个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排斥的东西给凝聚到一起，看它们排斥挣扎最后无可奈何融合在一起，是一件很好玩的一件事。 但是也不能否定她就是个心理变态，看人家不爽她就爽。 在她好玩的心态下，她竟然一步步的融合了个大半，甚至连丹药的雏形都出现了。 空气中也有着淡淡的药香味。 沈碧芊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因为接下来是凝丹最为艰难的一部分，这一部分的好坏，直接导致丹药的药效如何品级如何。 就是最后的精华，把强制融合而产生的废物给排出去，不断的凝炼丹药使它更圆滑光泽更漂亮。 当然如果这一步做不好的话，整个丹药就会成了废丹。 沈碧芊慢慢的挤压着丹药，想要把废物给排挤出来，可是精神力才刚刚放上去，就感觉到脆弱的丹药有崩溃的倾向，吓的她感激松开了。 她久久的盯着这个半成品，最后深吸一口气，把火给熄灭了，把这个半成品给取了出来，看着丑丑的甚至圆都不怎么圆的丹药。 沈碧芊有些难为情，同时还有些激动，不管它怎么丑，这都是她人生中炼出来的第一个丹药。 沈碧芊拿着这个丑丑的丹药来到五长老面前，从他面无表情，哦，不，满是胡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五长老，我没有成功，只练出来一个半成品。” “嗯。”五长老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懒懒的问道：“说说你饿感受吧。” “炼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我最大的感受，以前总觉得挺简单的，只要有药方一步步来就一定能炼出来，现在发现没有那么容易。” “都难在哪里了？” “首先是配药，虽然药方上说的很清楚，但是不同年份，甚至采摘时间不同都可能导致药材所蕴含的药性有一定的不同，搭配药材的时候必须要搭配好。” “然后是放药材，不能心急也不能心慌，必须不急不慢的按照一定的规律放药材，否则很容易失败，我在这方面失败了四次。” “分离药性还相对来说简单一些，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炼的丹比较简单，如果是品级高的丹药，需要的药材有上百种，分离药性就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工作，耐心必须要好，掌控力必须要强，对精神力的要求很高。” “凝丹最难的地方在遇到排斥性比较高的药材时，如果一个不好就很容易炸炉，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排废物，这一点我暂时还做不到，不过我相信经过多次练习我一定可以做到。” 听完沈碧芊的长篇大论，五长老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说道：“那你说说炼丹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碧芊想了想，“是从容不迫的淡定，虽然经验很重要，但是只要勤于练习就会有，但是从容不迫不是练习就能练习成的，炼丹是一个很耗时很耗精力的一件事，而且失败率极高，越怕失败就越容易失败，所以弟子认为从容不迫的淡定最重要。” 五长老终于点了点头，“你给我一辈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碧芊眼睛亮了，“是！” “就像是你说的炼丹是一个耗时的事情，选择了这条路修炼就可能比起旁人慢上一些，不后悔吗？” “实不相瞒，弟子选择炼丹一个是兴趣所在，另外一个就是我相信炼丹绝对是可以促进修为增长的，就算是修为提高的慢一些，精神力绝对会是一个快速的增长，所以弟子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五长老一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