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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避走(6K+)

    太子最近一段时间下朝后,上午去了崇政殿帮英宗处理一些折子,下午就召了‘门’下谋士躲进了书房议事,神神秘秘的,一谈就是好几个时辰。

    沈仲自从上次在太子面前公然发了脾气,又多次劝太子做好本分,不要有其他动作后,太子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像最近的多次议事,太子都不让他参与,嫌弃他聒噪。

    沈仲心中有些难受,他觉得太子之所以这样,全因自己之前奉上的那枚‘玉’玺朱印。他越发肯定自己中了别人设好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利用那枚传国‘玉’玺来牵引太子一步步走向自我灭亡的深渊。

    思及此,他不觉浑身冰凉。

    这件事有可能由始至终都是一个......‘阴’谋!

    可设计设一场‘阴’谋的人,究竟是谁?

    这些天,沈仲被各种各样的疑问和担忧缠绕着,他夜不能寐。

    那个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他派人暗中调查过,可到现在也没能查清楚他的踪迹,自从第二次密信过后,他仿佛空气般,消失不见了。太子不让沈仲参与议事,这让沈仲越发担忧,不是担心太子不再器重自己,而是担心太子会被人挑拨,沉不住气,做出些什么危险的举措来。

    英宗因个人身体的原因和萧太后薨逝的打击,‘精’神有些不济,这阵子朝臣们递‘交’的折子,都暂由太子处理,不过一些比较重要的决策,太子不能自己做主的,依然会请示英宗的意见。

    太子身边也有讲师谋臣,应对一般政事的处理,绰绰有余。太子资质不足,但他愿意多听讲师臣子的纳谏也是好的。特别最近南方出现的洪灾,太子对于灾情的控制和处理,让英宗‘挺’满意的。因而他下朝后召谋士入东宫的事情,英宗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而另一方面。惠王也在这样的局势下渐渐变得焦躁起来。

    萧太后死了,萧氏一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且英宗让太子代为处理奏折的举措,在他们看来,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若是太子最后登上大位,第一个就是跟拿他们萧氏一族清算旧账,拿了他们的‘性’命来祭旗。

    这让他们如何不担忧,不紧张?

    ......

    且说以郑恩泰为首的使臣团在八月初三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阴’山的边关。

    柯子俊作为守关大将。当天好生接待了郑恩泰。他早在郑恩泰出发前就听到了使团将出使鞑靼,洽谈迎回宪宗的事宜,那时候他还高兴了许久。因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对宪宗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宪宗十九年前被俘虏后,他在绝境中求生存,他的处境非常困难。深陷敌营,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人可以依靠。对他而言,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是他每天都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压力足以将一个人‘逼’疯。可让人意外的是,养尊处优的宪宗,他坚持了下来。

    听宪宗讲。那时候派去看管他的鞑靼士兵他们的父辈以及他们的祖上,都曾经吃过始祖皇帝和大胤朝的大亏,很多的亲人也死在了大胤朝的手中,所以,他们对宪宗怀有深刻的仇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法子整死他。但宪宗用他的气度和风范,征服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即使身处敌营,他也不曾因为自己人质的身份向敌人卑躬屈膝,即使对一些辱骂轻慢他的人。他也能做到以礼相待,不卑不亢。渐渐的,他身边那些将他视为仇敌的人。都被他感化了。

    诚如柯子俊这小半年来与他的相处,他能够切身的感受到,宪宗是一个极有人格魅力的人。

    他或许真的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但他是一个好人!

    所以,当柯子俊看到郑恩泰这个寒碜至极的使臣团,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就知道,英宗怎么可能会让他回去?

    若是早些时候他就愿意将宪宗迎回去,又怎么吝惜给鞑靼一些钱银赎回?父亲怎会死?淮南道监狱里的那些宪宗旧部,又怎么染了瘟疫?

    柯子俊看着郑恩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混’上右都御史?只怕是英宗故意挑了一个没有任何外‘交’经验的蠢材,匆忙给安了个二品官位,打发来出使的吧?

    忽然间柯子俊对郑恩泰起了几分同情。

    这件事不能成功,回去,郑恩泰必是要担起全责的,到时候英宗将责任过错全都推到他身上,最后大略是难逃一死的吧?

    柯子俊自己掏腰包,请了郑恩泰一行人去一品香吃饭喝酒。

    郑恩泰他们这一路走得还真是艰难。朝廷根本不给他们这个使团拨银子啊,给的那一点,几乎将将够车马费,还不包吃住,好在郑恩泰将自己的积蓄都带来出来,不然,十来个汉子这一路走来,还真得给饿死了。

    柯子俊的热情,让郑恩泰感到了一丝温暖,不过他也看出来这个新任的骠骑大将军,似乎也并不看好他,对他将宪宗带回去的事情,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他暗自下了决心,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第二天一早,郑恩泰辞别了柯子俊,领着使团出了城‘门’,踏入了鞑靼的边境。

    ......

    鞑靼那边在初三就接到了消息,初四一早,耶律便派了使者去关口迎接。

    鞑靼使者先设置了欢迎宴会,表示对大胤朝使臣团的尊重。

    在宴会上,鞑靼使者与郑恩泰了两杯酒后,便‘露’出了一丝轻慢之态,抛出了让人难堪的问题。

    “十九年前的那场‘阴’山打战,你们大胤朝的军队怎么那么不经打啊?”

    郑恩泰看着对方那挑衅的眼神,平静的面容下,心湖搅起了*。

    他思绪飞快地旋转起来。他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难堪的问题,既能不丢面子,维护国格。又能不跟鞑靼人闹翻......

    他做出了一个愁苦的表情,深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有些事情,本来是不该说的,既然大人你问起来了,就告诉你吧!”

    鞑靼使者先是一愣,紧接着忙追问原因。

    郑恩泰沉‘吟’了一下,说道:“当初我们大军的主力部队不在上京城啊,那时候南征了,我宪宗上皇是受‘jian’人‘蒙’蔽。一时轻敌才会导致了‘阴’山那场战役的失败啊。后来我南征大军在‘阴’山之战后不是全部赶回来护卫上京城了么?那是二十多万‘精’兵啊,全部是‘精’锐,经过严格的训练的。英宗陛下登基后,不就是指挥了那支‘精’锐部队,将你们鞑靼的大军,赶出了上京城,打回了边境么?”

    鞑靼使者浓密的胡子因嘴角的‘抽’搐不断抖动着,脸上显出了尴尬的神‘色’。

    他刚刚似乎搬了块石头,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脚。

    郑恩泰‘唇’角一挑,假装没有发现。似漫不经心的补充道:“宪宗上皇崇文,英宗陛下尚武,而今我大胤朝的大军。‘精’兵已经增至三十万,这还不包括其他普通军士在内。算起来,而今我大胤朝百万雄师浩‘荡’,不惧任何一方势力,若有胆大心‘肥’者想染指我大胤朝江山,定要叫那些泥‘腿’子们有去无回!”

    鞑靼使者一脸震惊,脸‘色’渐渐白了起来。

    百、百万雄师?

    他此前就听国师李啸天说,这个新皇帝英宗,是个厉害的。比起被俘在王庭的宪宗,更加狠利有手段。今日听此人一言。心里倒是信了七八分了,只是想起那传闻中的百万雄师。他心口揣得厉害。

    郑恩泰看着使者,淡淡的笑道:“不过鞑靼倒是不必担心这些,如今我们乃是兄弟之邦,自然是彼此维护两国和平友善的,哪能再让战火破坏了这份关系?”

    使者忙点头道是,心头的担忧感渐渐平缓了一些。

    他招呼郑恩泰和其他使者用饭,说明日就起程,领着他们赶回王庭觐见可汗。

    ******

    辰逸雪虽然不了解朝事,但他是一个政治嗅觉非常敏感的人。

    上次容妃请蕙兰郡主和金子去钟萃宫的事情,他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龙廷轩想要利用端肃亲王的影响来赢得那些未站队朝臣的支持。

    端肃亲王近些年已经退出了朝堂,不过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仍然是巨大的。端肃亲王手里有一块先皇御赐的‘玉’牌,这块‘玉’牌,可以在任何时候面见陛下,还有护身保命之效。

    对一般人而言,皇帝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得有传召才能面见圣颜的啊!

    想想,这是一个多大的特权?

    不过端肃亲王为人低调,并不曾为此骄傲托大。

    龙廷轩或许一开始没有想到从端肃亲王那里入手,原因是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扮演一个懒散不羁,只懂吃喝玩乐无心朝政之争的富贵王爷,所以他从不曾跟朝中的任何一派有所亲近,更不能与拥有崇高威望的端肃亲王亲近。再说亲王也不一定会理会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

    可自从容妃在‘春’宴上为他和柳若涵拉了红线之后,他就萌发了这样一个念头。

    蕙兰郡主是柳若涵的舅母,有了这层关系,他便有了亲近的借口。

    容妃请蕙兰郡主和金子去喝茶,是龙廷轩教的,当然,容妃那个政治白痴并没有将这一个小小的举措想得那般深沉。

    龙廷轩是试图从一些细小的‘交’往上,给外界营造一种错觉,便是蕙兰郡主跟容妃的关系很好,端肃亲王世子夫‘妇’跟他‘私’下的‘交’情也很好,柳家与王府乃是亲戚,将来他们大婚之后,就是就更是亲上加亲了。

    那人们会怎么想端肃亲王最后的选择呢?

    少不得会往偏上想想吧?

    ******

    不说辰逸雪的身世之谜如何,就说这朝堂上皇子间的党派之争这般‘激’烈,端肃亲王也不会去蹚这趟浑水。

    当天晚上,老亲王便跟蕙兰郡主说了,跟皇家的每一个人,保持距离。

    蕙兰郡主本身就不是那种追名逐利恋栈权势之人。自然明白端肃亲王心中的忧虑。

    父王戎马一生,为了大胤朝的江山社稷奉献了一辈子,他老了。现在唯一想过的,就是平静安逸的日子。

    这也是蕙兰郡主的愿望。远离朝堂,与家人好好守护着这一世的岁月静好!

    郑恩泰使团出使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天子脚下耳目众多,蕙兰郡主也不敢深入打探消息,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焦虑和牵挂。

    八月初十,蕙兰郡主嘱咐府中的婆子们收拾好行装,准备一家子都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避开上京城中的是是非非。

    金子倒是很喜欢去庄子上住着。上次她和辰逸雪大婚去庄子小住了几天。让她很有归属感,就像是以前在桃源县住百草庄的感觉。

    那个村子的民风淳朴,又远离了上京城的喧嚣,是休养放松的最佳选择。

    婆子们一早就将箱笼打理妥帖,由着小厮们搬上了马车。

    金子这边便‘交’由桩mama和笑笑几个去整理。她自己一早则去了辰老夫人的院子,伺候祖母更衣用膳,和老夫人的贴身‘侍’婢小桃一起搀着她上了马车。

    “车上可备好了茶汤和点心?”金子扶辰老夫人坐稳后,侧首问小桃。

    小桃忙笑着应道:“回少夫人的话,都准备了。”她说完,眯着一双笑弯了的眼睛对辰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瞧少夫人多细心!”

    辰老夫人看着金子的笑意便越发柔和了。

    可不是么?

    她第一眼能相中的‘女’子,岂会差?

    金子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回道:“有小桃姑娘照顾着祖母,自然是样样安置妥善的,我刚刚也不过白问一句罢了。”

    小桃是辰老夫人最倚重的婢子,老夫人对她,就跟自己的亲闺‘女’似的,因而金子也敬重她,便喊她一声jiejie。不过小桃每每听金子这样叫她,总要诚惶诚恐的说一声担不起,让金子千万不要折杀了她。这之后。金子便改了口,唤她小桃姑娘。

    “璎珞这孩子。本就是个心细如尘的!”辰老夫人笑眯眯的赞了一句,而后道:“我这儿有小桃伺候着呢。你快些回去吧,一会儿雪哥儿该等急了!”

    金子脸庞微红,低头含羞道了声是,便从老夫人的车厢里退了出来。

    她先去了端肃亲王那边的马车看了看,见都安置妥当后,才回了自己和辰逸雪乘坐的车驾。

    野天从车辕上下来,喊了一声娘子,便挑起了车帘。

    车厢内,辰逸雪端坐在矮几边整理着什么,灿烂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竹帘透进来,在他的一侧的俊颜上洒下了淡淡的‘阴’影,让他的轮廓看起来,越发的俊逸深邃。

    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眉头微微轻扬,挪着身子过来,一双修长的白皙的手便伸到了金子面前。

    金子柔柔一笑,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借力跃上车辕,躬身进了车厢。

    车厢内氤氲着淡淡的沉水香,很好闻。车厢很大,中间摆着矮几,两边的车窗边上,置放着两张软榻,若是困了可以小憩。

    野天放下了竹帘,在驾驶位置坐稳后,青青和笑笑依然分左右坐在他的边上。

    桩mama则与其他婆子乘坐另一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开始走动,野天忙回头,隔着竹帘对着车厢内的人低声道:“郎君、娘子,要出发了!”

    “走吧!”车厢内,辰逸雪淡淡应了一句。

    野天曳动缰绳,马车辘辘跑了起来。

    金子坐在软榻边上,看着矮几上叠放在一侧的小折子,问道:“金护卫送来的那个案子,你查清楚了?”

    辰逸雪扫了她一眼,神‘色’淡定的应道:“这个案子本身就没有多大的难度,真不知道仙居府是怎么查案的,竟让它成了陈年的积案,白白让凶手多逍遥了几年!”

    金子一听便来了兴趣,忙挪过去问道:“快跟我说说好不好?”

    辰逸雪见金子一脸钦佩又虚心的模样,心情也变得很愉快。

    他觉得此生唯一能感染他情绪的人,无疑就是金子了。

    “当然!”辰逸雪笑得风轻云淡,低声道:“这案子简单得很。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这个凶手了......”

    金子听着他慢条斯理地讲着,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星星点点的莹光在流溢着。闪烁着。

    辰逸雪就像是一个犯罪心理学的鼻祖,能够单凭着尸体上的一个伤痕。便推断出凶手的形象。

    他的声音很醇厚动听,听他讲推理,颇有引人入胜之感,仿佛这背后潜藏的故事,也随之跃然纸上。

    “......这么说,凶手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丈夫!”金子轻捂着嘴,感觉有些讶异。

    “不是极有可能,而是百分百是!”辰逸雪笃定道。

    金子扬眉一笑。点头道:“我觉得你真‘棒’!”

    辰逸雪清隽如画的面容噙着淡笑,那微抿的薄‘唇’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丝傲慢,却又魅‘惑’‘诱’人得让金子心底似有猫爪挠过,忍不住想要扑倒大神......

    他悠然自若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珞珞你应该听说过,这世间,不会有不留痕迹的罪案。就算没有实质的痕迹,但凶手的心理痕迹也会遗留在案发现场。这案子里,凶手‘精’心设计的杀人‘迷’局。其实也是被别人设计了......”

    二人一路聊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起办过那么多个案子,有很高的默契度。总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彼此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金子觉得,能在古代遇到这一个这么心意相通的人,很不容易,因而她越发的珍惜和辰逸雪的这段感情。

    未时一刻,车队便抵达了庄子大‘门’。

    这边庄子早有准备,赵mama等人忙迎了出来,招呼着小厮和丫头们。将随行的行礼、食物等东西尽数搬下来,送进各个院子。

    金子和辰逸雪依然入住上次大婚新修缮的那套临湖而建的独立套院。

    桩mama和笑笑几个将箱笼搬进了房间。里头每日都有丫鬟打扫,收拾得赶紧整洁。不染纤尘,倒是省却了许多整理的功夫。

    房间内点燃着薰衣草熏香,芬芳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鼻息,只觉得十分舒服。

    蕙兰郡主身边的张mama过来传话,说大家坐了一个上午的车,都累得慌了,就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些午膳,下午就好生歇着,等晚上再过去正院那边一起用膳。

    这话正和金子心意,在路上说了一路话,这会儿闻了屋内的熏香,只觉得倦意重重。

    金子让桩mama只准备辰逸雪一人的膳食就好,她没胃口,想先去睡一觉。

    桩mama却不同意,忙道:“娘子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再睡吧,也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少眠,明日又该没‘精’神了。”

    金子拗不过桩mama,只好让她摆膳。

    夫妻二人在外厢用了点儿,净手漱口后,便一道回了内厢。

    看着低垂的淡紫‘色’轻纱幔帐,金子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婚那天晚上二人缱绻缠绵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连脖子根也隐隐发烫。

    “不是说困了么?”辰逸雪将槅‘门’拉上后,从后面拥住了金子,伏在她耳边低低道:“我陪着你小睡一会儿吧!”

    辰逸雪说完,绕到金子的面前,坦然自若地俯下脸,‘吻’上了她那柔软莹润的朱‘唇’。

    他那清冷倨傲的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的面颊,浸入她的‘唇’舌。

    额,这是所谓的陪着小睡?

    金子的大脑处于短暂的空白,辰逸雪的薄‘唇’却慢慢地离开了她,一脸的意犹未尽。他的黑瞳极近距离的盯着她,嗓音低沉而动人:“现在先小睡,养足‘精’神,晚上再......继续!”

    金子脸上guntang得厉害。

    而后,她挽着他的手臂,并肩依偎着,挑开幔帐,走了进去。

    ******

    接下来的两天,金子和辰逸雪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仿若在桃源县那般自在。

    晨起二人结伴去晨跑锻炼身体。早上田庄的空气特别清醒,运动一圈回来,只觉得一整天的‘精’力都特别充沛,人也有了活力。

    他们还去了自家的庄田里摘青瓜,又跟临近的佃户租了几艘小船,去池塘里采莲蓬。

    现在是秋天了,正是收莲的好季节。

    想起去年他们一起游西湖采莲蓬的情景,金子不由感慨一句:时间过得真快......

    辰逸雪倒是没感慨时间,他觉得唯一的改变是:去年,珞珞还不是他的,而现在,她完全的属于了....自己!

    青青和笑笑最兴奋了,她们俩跟着野天同坐一艘小船,野天划桨,她们采莲。

    远处还有一些农户在收池塘底下的莲藕,堆了满满的一小船,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混’合着荷香和泥土腥味的气息。

    “娘子,奴婢想念您做的藕饼了......”青青蹲在船头翘首对金子所在的小船喊着,黑嗔嗔的眼珠子亮晶晶的,那是她想到美食时一贯的表情。

    她的姿势有点儿滑稽,让金子忍不住想笑。

    那样新鲜的莲藕,用来做藕饼,很不错!

    “嗯,那就挑上一些买了,后天就是中秋了,咱们就做藕饼和月饼,这新鲜的莲子做成莲蓉馅,味道应该不错......”金子笑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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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写的都是朝堂上的事情,我知道有很多读者或许觉得有些沉闷,但写朝堂是因为这也是主线之一,男主的身世背后、前朝与现代之间的牵扯,必须要给所有跟读本书的读者一个完整的‘交’代。小语其实也更喜欢写温情脉脉,喜欢写案例多一些的。但坑是一定要填的,争取完整的填好,让故事更具连贯‘性’。

    最后再说一下,甜美的互动是有的,案子接下来也会有的,当然,争斗也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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