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原是坑爹坑女儿
长公主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箱子并没有上锁,拨开搭扣就打开了。里面铺着明黄色绸缎,分成五格,其中两格是空的,应该是放天书和玉玺的,还有三格分别放着一个龙纹玉佩、一个玉扳指、一只玉蝉。 “这三件东西都是父皇身前喜欢的物件,常常在手中把玩的。”杨惟爱的声音很是低落。 慕扶疏将三件东西拿了出来准备仔细观察一番,最后一个玉蝉才拿出,箱体外面右边突然“卡”一声开了一条缝。 这是一个小抽屉。没想到这箱子的机关这么先进,已经运用到重力系统了…… 屋内的三人面面相觑。杨惟爱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最下面是一块明黄色布帛,上面压着一块黑色的奇形怪状的铁片。 杨惟爱将铁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是一个有点像简体字“凹”的镂空铁片,大约有半个巴掌大。确信zìjǐ从没有见过这铁片之后,杨惟爱打开了黄色锦帛。 “这是圣旨?”杨翁狐疑的看着杨惟爱手中明显是先帝亲笔、盖了玉玺的布帛。 杨惟爱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面色复杂的将布帛递给杨翁,杨翁接过,看了几行,发现这不能算圣旨,更像遗旨。上面写着: 朕即位数十年,无有建树,亦无大过。独爱书画,痴迷多年。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职务。身体荏弱,子嗣艰难。唯有一女,愧对祖宗。国丈飞扬跋扈。皇后与朕少年夫妻,共苦同甘。朕不忍苛责,终酿下大祸。传位淮王世子乃无奈而为。唯恐大隋失于朕手。朕独女长安,巾帼不让须眉,有经天纬地之才。无奈身为女儿,朕不敢违制,唯有破而后立,留下虎符一块,可领边疆二十万兵…… 杨惟爱坐在一旁默然不语,杨翁也连连叹息。慕扶疏接过看了更是嗤笑不已。 对于那位没见过面的皇帝外公,慕扶疏只想送他两个字:幼稚。 说什么zìjǐ在位无功无过。只因为独爱书画,又说早知道国丈不安好心,但因为和皇后伉俪情深不忍责问,最后明知道大隋要亡在zìjǐ手里了,又说是因为zìjǐ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女儿才没办法,还留下二十万兵马给长公主,希望她破而后立。 破你妹啊破!二十万兵马会听命区区一块虎符?破而后立是要zìjǐ女儿做女皇?那为什么不干脆传位给她? 这个先帝简直不知所谓。 杨翁也叹道:“我只以为先帝是不爱管事,没想到他是个真糊涂的。” “他——不配当皇帝!”杨惟爱冷着脸说完,将虎符往桌山一扔冷笑道:“就一块破虎符就妄想掌北方二十万兵。父皇真是傻了!” “这几年北方早已换防数次,原先的将军也换了好几个,先帝他……也许当时已经糊涂了。”杨翁也面带尴尬的劝说。 “什么也别说了。”杨惟爱气呼呼的将盒子往桌上一抛,整个人软在椅子里。慕扶疏分明看见她的手在发抖。 “阿娘。”慕扶疏将东西照原样放好,将盒子关上,蹲在杨惟爱身前道:“不管怎么说。外公心中认定的继承人一直都是你,只是他对朝政把持无力。最后选择淮王世子其实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 杨惟爱缓缓点头:“你说的不错,其实那时候太子太傅司空都是王老贼的人。其他能说得上话的也都保持中立,大隋,是父皇拱手送给了别人……” 还有比zìjǐ发现yīqiē原来是zìjǐ亲爹nozuonodye才引起的悲剧更悲催的吗?杨惟爱明知道亡国不全是乱臣贼子的责任,他亲爹才是罪魁祸首,不理朝政,整日伤春悲秋,这君王之位当然是有德者居之。怨不得当初王旭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皇位。 可是到底意难平,这么多年的流亡,都是她亲爹造的孽。杨惟爱的心再次沉到谷底。 慕扶疏看了眼杨翁,示意他劝解一下。她作为女儿和外孙女,无法在娘亲面前说外公的不是。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山谷里按照慕扶疏的布置,在主要道路上安了一些灯柱,到了晚上会点一些灯笼,这样就不会因为不认路而乱走。 三郎早等在了门外,陈坤年和杨嬷嬷、喜珍喜慧也候在外面。好在这里隔壁还有个小书房,他们晚上也有地方歇息。 慕扶疏将屋子让给了杨惟爱和杨翁,zìjǐ不知道要去哪里借宿了。 三郎见她出来,脸色也不大好,忙上前道:“怎么了?可是长公主有什么不适” “无事了,阿娘性子豁达,明天一早就能喜笑颜开的。”慕扶疏微微叹息,突然想起晚上那两条鱼,一脸正色道: “下回我们也去钓鱼吧!” 三郎被她的转移话题的神速打击到,愣愣点头。 最终他们没去借宿。慕扶疏想起白日里杨惟爱他们泡了温泉,心血来潮也要去泡。妮妮一家也兴致勃勃跟上,结果到了哪里嫌弃温泉的味道,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温泉池也修葺过,里面多了一圈平台和一排矮柜,温泉池用一架竹屏风隔开,外面还放了几套桌椅和躺椅。慕扶疏进去泡澡,三郎和喜玉就在外面等着。 慕扶疏邀请喜玉和她一起洗,她怎么也不肯,慕扶疏只能随她去。 慕扶疏下水的时候,三郎就在屏风外面。有了彪悍长公主的认可,喜玉也知道面前的是大娘未来的夫君,便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他不进去,愿意待在这就待着吧。 三郎听见里面泼水声,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大娘今年十二,虚岁十三,还有两年及笄。到时候就可以向姑姑求娶…… 三郎越想越美好,面色也越来越红,喜玉忍不住开口:“三郎,你脸色这么红,可是热着了?” 慕扶疏在里面听见了,笑嘻嘻道:“三郎你快脱了外袍,这里这么热,穿亵衣就好,待会我上来了你下来泡泡,今年冬天来得早,要去去寒气才好呢。” 三郎一声不响开始脱衣服,不大功夫慕扶疏出来了,泡过澡的脸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泛着莹光。双眸更黑更亮,氤氲着水汽,身上裹了一件怪模怪样的淡粉长袍,从领口一直包到脚底,没有扣子,只在腰间有根带子,其实就是一件在现代很普通的天鹅绒睡袍。 喜玉确定方才大娘进去时是空手的,这衣服哪来的? 慕扶疏明了,微笑道:“里面的矮柜里有我们的衣服。”她朝三郎挤挤眼睛。 “对,我们以前来泡澡时有衣服放在这。” 三郎镇定自若的走进去,转过屏风后快步走到矮柜前打开柜门。中间那个柜子里果然满满当当放着一堆衣服,有亵衣,大娘称为“内裤”的亵裤,大娘发明的羊毛衫裤,还有一件深蓝色和大娘身上的袍子差不多样子的棉袍。他伸手摸了摸,又柔又软,触感好的他忍不住将脸贴上去。 三郎很快泡完出来,大约是不忍心慕扶疏等的时间太长。 喜玉在慕扶疏极力鼓动下也进去了。慕扶疏和三郎走到隔壁那个溶洞,这里面用竹编的矮墙分成三间屋子,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因为排水不方便,是没有茅厕的,干脆就没有设浴间,三间屋子都是起居室,床铺是有的,被子床单却没有。 慕扶疏当着三郎的面“变”了几套被褥出来,今晚就在洞中过一夜,省的再去山谷借宿。 喜玉出来的时候发现两人在铺床,忙接收过去。慕扶疏回了最左边那间稍大的房间,将床单棉被都铺好,又拿出水壶水杯放在桌上,最后还拿了一个马桶出来放在墙角,用一架绣屏隔开。期间三郎一直默默看着,帮忙递些东西,什么也没问。 两人将房间整理好,喜玉过来了。见房间里满满当当的,大吃一惊,以为方才zìjǐ第一次进来时看错了,这些东西大约本就是在房间里的? 慕扶疏让她早点回去shuìjué,她有些忸怩道:“三郎……也早些回去睡吧。” 慕扶疏轻笑:“喜玉姑姑放心,我们有分寸,我还小呢。” 喜玉红了脸,最后还是出去了。 慕扶疏当着三郎的面解了外袍,里面是一件白色吊带睡裙,两个小笼包有些凸出,没穿bar的胸部那里两朵小粉色绽放在纯白睡裙上,三郎的眼睛忙往下看,又看见了慕扶疏两条大白腿,只见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三郎鼻子底下迅速蜿蜒出两条红线,华丽丽的流鼻血了…… 慕扶疏笑倒在床上,差点露出小内内。 三郎转身捂着鼻子仰着头,心里暗恨:大娘你有本事不要及笄,等成了亲哼哼…… 他在心里发着誓撂着狠话,眼前不时晃过粉色小花骨朵和两条大白腿。 额头突然一阵冰凉,大娘手中chuxian一条湿帕子,冰冰凉的搭在他额头,不一会儿鼻血就止住了。 慕扶疏掀开被子拍着床铺道:“上来,我们对付一晚上,明天用过朝食就回村。” 三郎闭着眼睛钻进被子,慕扶疏觉得zìjǐ的样子就像诱惑青少年的怪阿姨,忍不住笑的浑身颤抖,三郎一把按住她乱颤的身子,声音粗哑道:“shuìjué!” Ps:今天内场终于考过了,结果回来后家里停电,无法码字啊啊啊……好不容易晚上来电,赶紧码了一章上来,明天要请假了,演出一整天,木有存稿,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