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 乱点鸳鸯谱
八十五章乱点鸳鸯谱 稚疏的话几人也不好拒绝,只好围坐在狭窄的卧室里的小桌子旁,开始喝酒吃点心,如若是平时,几人一定是有说有笑的,今日倒是因为莫弃的事,气氛有些沉闷,稚疏见着情况,知道如果不闹起来,就会很快的醉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却不容易知道了。 “小姐,我们几人行酒令如何?”曜石看见稚疏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就猜到稚疏是怕莫弃喝闷酒。 “我看可以啊,莫弃你说呢?”芍药也极力配合,直接点了莫弃的名。 “小姐,你高兴,怎么都成。”莫弃总是这样,凡是稚疏的事情,就比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但是自己的事情,永远不上心。这样的莫弃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稚疏是打心眼里想要给莫弃找个好的归宿。 “我自然是乐意的。那么咱们开始吧?”稚疏拿起一支筷子在桌子上敲打起来。 酒意微醺,几个姑娘都有些兴奋起来,曜石拉着莫弃絮絮叨叨的说:“你知道吗?黑墨真的很喜欢你呢!在我心里啊,黑墨就如同哥哥一样,我哥他很喜欢你呢,我也很喜欢你呢,你怎么不喜欢他呢?怎么就不喜欢呢?” “曜石,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这里啊,这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我就是喜欢他。”莫弃指着自己的心,打开了话匣子,“曜石,那人我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我如果再遇见他,我就能知道,那人是他。曜石,我已经为这样的人失了心,如何能和黑墨在一起,曜石,你就不要逼我了好吗?”说完了莫弃竟然倒在了桌子上。喝醉了。 稚疏苦笑,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上一世,莫弃有没有遇见那个人呢?哎。 “曜石啊,你说黑墨喜欢莫弃?那为什么这个会在我这里?为什么他会把这个给我?”喝多了的莫离嘟囔着拿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一个墨字。 曜石看着莫离手中的玉佩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额难道是黑墨认错人了?还是说那天在马车里的人不是莫弃?那天手受伤的不是莫弃?那刚才莫弃怎么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稚疏也有些困惑,不是说黑墨喜欢的是莫弃吗?怎么变成了莫离了?额,还送了玉佩,这到底是认错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小姐,我……”“曜石,你不必多说,你让黑墨抽时间来见我一趟。我有庄子上的事要让他和母亲派的管事交接一下。” “是,小姐。”“你们把她俩带下去吧!不用来服侍我了,我自己能行。酒不用拿走了,糕点你们让小丫鬟琥珀来收拾就行了。”稚疏身子后仰,歪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待收拾停当之后,稚疏一个人靠在临窗的大炕上,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突然发现,酒也不能让自己困倦了,反而是越喝越清醒。 突然很想写些什么,稚疏下了炕,做到了书桌前,拿起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良久,稚疏写下一句话:“伴君笑看三千场,不诉离伤。”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表明心迹的话,稚疏突然想起一个场景,那就是在宫中的一个夜晚,和嫣然公主坐在房顶上看月亮,嫣然说,爱情就是不离不弃。稚疏想了想自己那时候说的话,不觉就想笑自己幼稚。都是活了两世的人,怎么还会这样看不清情情爱爱的东西呢?那不过是一场虚无罢了。 “疏姐儿,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突然的问话让稚疏下了一跳。 “娘,你怎么来了?”稚疏赶忙找了一本书将自己写的那句话盖上,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惠氏面前。 “今儿不是你回来的第一天吗,也不知道你睡不睡得着,我就过来看看。”惠氏拉了稚疏的手,走到了稚疏的床边,坐下。 “娘。我真的好想你和爹还有弟弟。”稚疏抱着惠氏,将头埋在惠氏怀里,问着母亲身边的淡淡的檀香的味道,稚疏就觉得身体和心都无比放松。 “稚疏,我听你外祖说,这些年你与洛世子走的比较近?”惠氏试探的问了一句。 “娘——”稚疏脸红了,把头埋的更深了。 “稚疏,娘有事和你说。”惠氏看着眼前女儿的表现,心下一沉,已经明了,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样子啊,可是安平王府的状况,那是谁家的女儿也不愿意嫁进去的吧? “娘,怎么了?”稚疏听到母亲说有事说,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洛熙没有让父母满意? 怎么会呢?他那么优秀? “稚疏,安平王妃不是洛熙的生母,你知道吗?洛熙小小年纪就去了边城,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在那个家呆不下去了,老王爷临终的时候把他托付给了你外祖,他在边城才好不容易生活下来,你当他是怎么才能回京城的,不过是拼了命抓了大塞国大将的儿子才立下功来,稚疏,你和他就要过不安稳的日子,你可知道?” 稚疏从未听过谁说过这样长大的洛熙,在稚疏的印象里,所有人都说他坚毅,果敢,冷情,谁也没有说过,他从未有过被疼爱的日子。 “稚疏,你虽然也吃了很多苦,但是还算是养尊处优的活着了,基本没有吃过苦,那些阴谋诡计,那些尔虞我诈,你不懂,那安平王府是什么地方,那安平王妃又是什么人,安平王府光侧妃就有两位,她们现在都盯着洛熙的世子之位,她们是拿洛熙没有办法,可是拿你可是有很多的办法的,你知道吗?娘亲,希望你嫁给家庭情况简单些的人家。这样你活的也自在些,娘的嫁妆都是你的,你到了婆家,她们不敢小瞧了你,好不好?”惠氏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话。 稚疏也不是不明白,但是感情哪里会那样理智?稚疏没有说话。惠氏仔细的看着稚疏的表情,并没有错过稚疏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 “稚疏,明日韩家有个花会,咱们去参加好不好?听说那韩家长子倒是好的。咱们去看看如何?”惠氏想转移稚疏的注意力,可是稚疏哪里不明白,这所谓的花会就是男女互相相看,如果彼此家庭都满意的话,就会找媒人前来说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