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消失的三天
关鑫三人急冲冲地跑到雾中,雾气里的世界是神秘的,谁也预知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曹静烧得更加厉害了,靠在他身上喘着粗气,一脸的疲倦。 看不清天幕究竟在何处,四周幽幽的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雨夜之中。四周的风呼啸得像野兽一般,朝着这恐怖的浮山村不停的嘶吼,根本就看不到天空。 在这陷落的废墟之地,突然传来几声阴森的喘息和贪婪的笑。三人紧紧的依靠在一起,警惕地看着这周围的环境,生怕从里面突然钻出一只黑色的手。 “轰!”一道闪电亮起,在这阴暗的雾气中,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具女尸,尸体的影子被地面的水渍反射到三人脚下,令人不寒而栗。 “不对,我们还在这里绕圈!”冷静的赵夕珑看着四周的景色,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还笼罩在朦胧的雾,但是周围的环境居然没有一点变化。 “快走,有,有鬼……”这时,曹静迷糊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直径晕倒在关鑫背上。 突然间,一道闪电突然在三人脚下不足三米的地方炸开,地面上突然在三人周围,又出现了一些人影。不,不能说是人影,因为所在的这棵老槐树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凛冽的风带着雨点的呼啸。 仔细看去,这人影倒是向从地底爬出来的灵魂,扭曲的身影着实看不出人样,这些影子围绕着女尸,仿佛在迎接自己的同伴到来。 “菲!唔,唔!”赵夕珑差一点就叫出声音,关鑫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他也在昏暗的电光中看到,这具女尸正式失踪不久的田菲菲。 但是,她的尸体,居然已经腐烂到见骨的程度。闪电消失,这些人影也随着田菲菲的尸体一同消失在雨夜之中。 “估计是鬼打墙,这样下来我们是走不出去的。”关鑫说道。 赵夕珑还没从惊悚中回过神来,这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哭声,随着雾在四周徘徊,很轻柔的哭声。这个声音,很像是第一晚时,听到的哭声。 这是田菲菲向自己预警,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赵夕珑回过神来,静下心看着这四周血红的雾,就好像是流干的血被蒸发在空气中,遇到空气里的尘埃导致。 “关鑫,你说我们还能逃出去么?” 关鑫轻轻地抚摸着背上女友垂下来的秀发,嗤笑道:“我活不活下去都无所谓,你们两个女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是何廉、建华、贾和几个的愿望。赵夕珑,如果我真的留在了这里,你千万记住要将静静带出去,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 “胡说。”关鑫背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曹静眼里的泪水,伴着雨水一起留了下来,一直流到她的嘴里。“今天的雨,好咸啊……” 三个人都沉默了。 “还有一个问题,何廉是一个比较宅的人,他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浮山村的。” 黑洞洞的天空,不远处的老槐树,半开着的古宅大门,奇怪的古井,女鬼,死人。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到了浮山村之后才发生的。现在才发现一个忽略的问题,古宅,包括整个浮山村居然都是寸草不生。 是什么样的原因,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对了,古井,古井上的那四行古蜀国文字,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浮山幽幽百鬼生,寸草不见白骨疼。森森孤女谁人去,滴滴白发殇三魂。 那口井,才是浮山村诅咒的一切来源,只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何廉也回不来了,大家都死了,只有三个人,还徘徊在这个诡异的浮山村。 突然,四周刮来一阵阴风,令人心里头发冷。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曹静在关鑫背上不住的发抖,这人居然是何廉! 不对,不是何廉,这个人没有脚,那么他就不是活人。但是一股青苔味从他身上传来,还有水滴在地面的声音,不停地传到三人的脑子里。 “不要害怕,我是何廉。”这个带着眼睛的男生,微笑着看着三人。“可惜,居然没有机会亲自告诉你。” 何廉眼睛注视着白衣青发的赵夕珑,眼神里含着爱意:“夕珑,我爱你……” “轰隆隆!”一道青雷炸响。随后,那双黑色的手从宅子里伸出了,狠狠地向何廉的胸口挖去,一瞬间,何廉的灵魂就这么消散在雾气里,与血色的雾化作一起。 “何廉!”赵夕珑朝着虚无的空气呐喊,可是,何廉已经彻底的消失在眼前。 何廉,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灵魂朝着心爱的姑娘说出了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这一刻,赵夕珑这个坚强的女孩,眼泪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屋子里的灯是昏暗的,四壁皆无的房间里,几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停地唏嘘着。 老梁,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些都是笔记本上不曾记载的事情,不知道是赵夕珑故意没有记载,还是这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因为,这个故事,和笔记本上的日记,不仅仅有时差,而且还有对不上的问题。 笔记本上,没有记载何廉的死亡,当初在档案室找到的资料也没有找到任何学生死亡的资料,都只做了失踪处理。 而且,老梁的话里头也有遗漏的地方,既然最后三人还活着,为什么到了学校只有赵夕珑一人,而且何廉究竟在图书馆找到了什么资料,才会得知浮山村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老梁在昏暗的灯光中抠着自己的鼻孔,从里头掏出来的东西朝前面弹了弹。人老了,记性也许也不太好。 “梁叔,赵夕珑他们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吴名拿着笔记本,目光冷不丁地盯着老梁。 老梁似乎是有点冷,搓了搓手咳了几声,说道:“三天,他们只在山上呆了三天。” “三天!”孔文君的眼镜镜片反射着昏暗的灯光,灯光反射到老梁的脸上,那道带着伤疤的脸,现在看来是非常的狰狞。 “不对吧,当时吴名念日记的时候,明显是七天,除了在山下旅馆的一天,还有三天去哪了?” “这事,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许久不曾说话的张建安站起身来,顺手拿过那对花生壳下的地图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