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导火线---长空之死
为了验证锦娴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了事,锦宁在第二天大早就又进了宫。可是,和昨次一样,宫人以皇后劳累为理由,将之阻挡在外,不得进。锦宁也找了方同来问过话,方同却说“皇后真的是身子劳累”,不过方同的态度躲躲闪闪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敢看锦宁,锦宁又隐约的看到方同的胳膊上,有被鞭子抽打过的伤痕,便自心里有数,倒也没有强逼方同再说些什么。 这日,锦宁来长空房里,提出让长空偷偷带她进皇后宫一事。 长空凝起眉来,他考虑的更多的,是锦宁的安全问题。 “不答应?那算了,当我没说,你也别告诉蓝姨,免得她担心了,我自己再想办法!”看着长空皱起的眉头,锦宁就知道要靠他是没戏了,她撇撇嘴,说着就要向外走。却被长空叫住了。 “好吧,我带你去!”长空冷冷说。 天气,已是越加的冷了。但是夜行忌厚重,所以锦宁也只能忍着冷风,着上单薄的夜行衣。 高屋悬檐,她犹如兔子,躲在长空的怀中,飞腾挪移跳,这样被长空带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锦宁并不害怕,也没有初起的激动。 从高处俯视皇宫,犹如昂躺在大地上,沉睡了去的巨人。 皇宫的守备,自然是森严的,加上长空的刀子曾经架上皇帝的脖子,守备的人数,就更是加了不少,巡逻的人,几乎每间隔一分钟,就在同一处出现一次。长空寻了一隐秘安全处,安置好锦宁,而他自己。则是先去打探一下,看看如何才能最快最安全的到达皇后宫。锦宁叮嘱了声“小心!”长空滞了下,默然的点点头。 约莫近一刻钟,长空方是回来。从他那凝结起的眉上,锦宁知道此翻夜探,怕不会很顺利。 “我们还是先回吧,据我的探测,那个皇帝,是有准备地!”长空道,“我们不方便硬闯!” “可是……!” “你应该穿地多一些地!”长空看着锦宁略微发抖地身子。道。“等下还会更冷!如果你抖动地动作大些。很可能会被发现地。所以。没有可是。我们必须得走……………….。”长空说到“走”字地时候。声音突然一颤。他问也不问锦宁。伸手一把拦上她地腰。按着原路。飞腾而去。锦宁本还想问“怎么了”。但已经不用他问了。借助着微弱星光。她已经看清楚一只羽箭。已经在长空地背后、几米外。破风而来。而那拉弓而射地。正是皇帝莫铮。 “格杀勿论!”莫铮手一挥。便有数百弓箭手。搭箭。射箭向天。“盲叔。你带人去。我要见到他们两地头!”莫铮道。 “是!”盲人如夜间鬼魅。听其动地风声。而不见其人。 暂不管莫铮如何会知道锦宁和长空今夜要来宫。此刻。二人陷入了生死危机。这是千真万确地事实。后面地追兵不曾舍弃。而长空无意地错误择路。也将走进一死胡同里。 “该死!”长空恨声低骂了一句。转身往来路折返。但是没行几步。他就停了下来。锦宁看到他地耳朵有微微地弯动。 “怎么了?”锦宁本能地问。 “没事!”长空那一直似古井一般的神情。此刻紧张弥显。纵然他冷冷的说出“无事”二字,锦宁自也是不会信的。而当金属撞击着顽石的刺耳声锦宁也能听到时候。也几乎是那个盲人高手出现在胡同里口的时候。 锦宁是和这盲人相处过一短时间地,所以自然是认得,她到是很有礼的轻唤了一声“盲叔!” “小妮子,不是盲叔和你有仇,你要怪,就去怪你那爷爷,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当年的时候落井下石,杀我主子,还挖去我一双眼睛,所以,你作为他后人,死了,也不要怨我,而是去阴曹地府,问你爷爷讨帐去吧!”盲人说着,手上短匕利刃速现,脚下也已生风,杀气直逼长空和锦宁。 “抱紧我,不许松手!”长空冷硬的叮嘱锦宁,提起腰中冷剑,迎敌。 看武打片的时候,感觉高手过招,就是另外的一种艺术性的舞蹈,但是真的看二个人拿着致命的武器撕杀,全然不是那么一会事情。真实地斗争,丑陋而且血腥,动作并没有电影里设计的漂亮,但真的招招致敌命脉,而且无论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讲究什么道义啊,侠义啊,能杀了对方,取得最终的胜利,就是最后的目的。 锦宁,是长空的拖累,盲人招招要锦宁命,长空不得不左右相护,反攻之力大减,再加上盲人的功夫本就了得,长空处于劣势的状态,很是明显,更加糟糕的是,皇宫里追击来地护卫,已经各执弓箭,团团地将这胡同包围了,也就是说,长空和锦宁,要么就是死于盲人手,要么就是死于乱箭,若无奇迹,再是不法逃出升天了。当然,如果长空放下锦宁的话,要逃走,也许还有一丝地希望,锦宁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只是,长空怎么可能抛她而去? 几个回合后,长空的胳膊已经明显颤抖不止,鲜血沿着臂膀,向下滴落。 “小子,还行,想不到那老头的手下,到真是了不得,可惜啊,有你这样的手下,那老头却也只能是不得好死,这就是命,认了吧!让我快点结果了你,也好过你受那么大的痛苦!”盲人说着,利器直击锦宁咽喉,盲人出手之快狠,使得除非长空用他的咽喉去挡,否则,锦宁必死。而长空,正是这样做的----以自己的咽喉去挡。 “长空-------不要----------!”锦宁几乎是叫喊出来的。 长空低下头,冷冷的眼光便对上了他怀抱里锦宁的泪眼,他想,就要死了,那就说一句“我喜欢你”吧!他张张嘴,露出一个笑,勇气才鼓起那么一点点,喉咙间,就突然感觉到一丝发凉,紧接着,伴随着全身的疼痛,他看到锦宁那紧张而悲楚的脸上,满是鲜血。他想伸手将怀中的女人抱紧,想说“别怕,我在!”但是身子,却泻了力,轻飘如叶,向后到去。 “不--------------------------”最后的一点神智消失前,他听到一个女人碎心的声音,长空的心,也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