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快马加鞭
“宁小姐---宁小姐---- 声声呼唤,将锦宁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来。她抬起头,见长空正半俯着身子,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并叫唤着,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晃荡,他距离如此的近,以至于锦宁都能数清楚他脸上那些难看的麻点点了,还能清晰的看到,长空那灰蒙蒙的无神眸子。 “我---没事情!”锦宁笑了笑,手指指条凳,示意长空坐,并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香雪呢?跟你一起么?” 也许是坐的近,也许是锦宁那样直盯着他的眸子让长空感觉不舒服,他刚坐下,就站了去来,大步走到门口边,站定,道,“还是站在这里好些,宁小姐,其实当年分开后,属下一直在找你,老实说,半年不到,属下就已经找到小姐落脚的地方了,可是那时候,长空看到小姐真实的笑脸,看到小姐将主---老太爷给的夜明珠埋进沙子,长空就知道,小姐,是想不被人寻找到了,也因为这样,长空一直是在暗处保护小姐,并没有出来相认,直到刚才那刘大人要对小姐不利,才……。” 锦宁这才恍然,难怪在富谣村的几年,总感觉背后有眼睛看着自己。**** 长空继续道,“当年,我和香雪不敌那帮杀手,被纠缠住身,脱开不得,所以才让贼人得了逞,好在小姐福大命大,那人害不去小姐的性命!不过香雪姑娘,却至今都没有踪迹。也许……。”长空的声音小了下去,和锦宁一起沉默了片刻后,才又道,“老太爷,实际上,也是早知道宁小姐的落脚处了!” 锦宁身子一震,继而苦笑,她想,自己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地能力了。以为安稳的低调的生活着,就能摆脱那个家族的眼睛,却不想,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被人将一举一动瞧的真真的。 她的举动落到长空的眸子里,长空刚要开口,就听得锦宁道,“香雪那,丁点的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 “可知道那日想要我命地人。是谁?” “不曾清楚,老太爷一直在查!” 锦宁再不说话,浅道声累了,径自的站起身来,向内屋而去,才转身,眼泪滴落,想来香雪,是因为自己。\\\\\\才没有了吧,多少的年纪啊! 第二日大早,锦宁就醒了,自行穿戴好,走出内屋,见外堂空落。不见长空,她凝着眉打开合起的门,一眼就看到长空直挺的背房而站,距门三步,一手垂落,一手紧捏银枪,春日冷风吹来,撩动他的素色袍摆和墨色长发。那个背影。让锦宁的心一阵乱,拓拔长空,今年,该是一十又八,到意气风发的年纪了啊! 长空听地开门的声音,也转过身来,眸里的血丝表明。他一夜没有合眼。锦宁欲要问句怎么不下去休息。却见院门处,贾为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嘴角处,还流着滴滴血迹。锦宁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耳里,已经涌来贾为民的哭调。 “不好了,锦娴小姐,刘大人,刘大人他,他……”贾为民一连串的“他”,却没有他出什么来。 “还不快说,怎么了?”锦宁咬着牙走上去,厉声喝道。 贾为民这才哆嗦着声音,道,“刘大人把高长富杀了,割了首级,已经快马送上京都去了!” 纵然锦宁在见到贾为民的那一瞬间,就心里有了数,但待真正听到,心还是生疼生疼起来,脚下虚浮,一个踉跄,扶住门框,眼泪尚为滴落,她就怒声道,“长空,挑骏马,带我追那刘恒,为人子女,如何能让自己的爹爹身首异处?” 锦宁尚未习过骑射,也就不能单骑马匹,她本是想让长空带着她的,只是当马牵来,锦宁留意到贾为民等一干人地神情的时候,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不妥,虽然巫乾对男女大妨看的并不是很重,但不重,并不代表没有,自己是可以不在意,可是长空,可能就会有麻烦。而且长空若是带着自己,肯定是不能快马前行的,耽搁了时间,自己爹爹的头,怕就要不回来了。 锦宁这般一计量,就让长空带着贾为民地一干手下快马去追,而她自己,则让贾为民备上马车,沿路赶,能赶多少是多少。 昨儿夜里,下了小雨,道路泥泞,马蹄踏过,一片污浊飞起。长空也顾及不得袍子和鞋子上糊满泥点,扬缰急驰,他身后的人则金贵惯了,距离和长空,是越来越远,等行了半刻,则完全是脱节开去了,那些人,见前后都无人管制,也就索性的满吞吞起来,不似追人,到似游春。 在距离庆海边界约莫五百米的地方,拓拔长空才追上刘恒一行人,话不多问,提枪便打,等刘恒的一干人被收服,长空才冷冷的问,“头呢!” “呵,难道你还真敢动手不成!头,想要拿回去么?休想!”纵然长空的银枪抵在刘恒的心脏部位,刘恒也是冷冷一声笑,声音带着挑衅和霸道。 长空也不说话,只手用力,将银枪地头,刺入刘恒胸口小半截,他看着刘恒,鄙厌的道,“用我长空命换你刘大人的命,到真是不值啊,不过为了小姐,自然也受的委屈!”说着,手上就见要使全力。 刘恒并不是大胆之人,之所以之前坚持,是因为他想长空一个小小侍卫,定然不敢拿他怎么样,如今见就要动真格的了,忙憋溜溜的讨饶道,“长空壮士、英雄,又何必为难了我一个小孩子家,头,你要,去追我那下属便是,他一路北去京都,离开已经二个时辰了,长空壮士若能追上,头,自然是你的,若是不能,杀了我,又有何用?” 长空当下收了手,翻身上马,向北,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