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醒
第一三一章醒 “你就这么想得第一吗?”斯扬现在是小七的陪练了,人家主动要求的,虽然引来教练和教导员的敏感神经,可是还真不好说不行。。。偷偷观察了几天发现,小七根本就很少说话,就是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练习,大家想得都一至,只要‘女’生没意思,男生再起劲也白搭,反而能促进成绩,这才放心让他们一块继续进步。 老师们倒是放心了,舍友们又不淡定了,开什么玩笑,小和大人怎么这么倒霉,吴哲的事没完,又来个校草出来搅局 斯扬说是家学渊源,家里据说是很有背景的。人家家里根本就不指着这个军校文凭,或者说,他们想的是另一条路,不然也不会让他学后勤指挥了。这样既是进了部队,又能做些他想做的事。 斯扬长得也不错,虽然没小和大人长得那么斯文有礼,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但也没像吴黑炭那么乡土。他就是那种邻家男孩子的谦和与淡雅。 而这种气质正好小七身上也有,他们都小心的起了那份张扬,常常会‘露’出无害的微笑,他们身上同样会让人产生似有若无的距离感,但这种距离感并不会让人反感,因为他们身上会流‘露’出真诚。所以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顾佳,好像都触不到小七的内心,但是她却是知道小七是值得的朋友。 两个气质如此相似的人,其实很容易产生共鸣的,他们知道他们是同类,所以他们相处反而容易。在别人看来是略有疏远,但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很舒服。他们都是那种不会强迫别人接受的人,过自己的日子,把自己包得很紧,喜欢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很舒服的距离。 小七没理斯扬,斯扬也不用她搭理,自己领了一把枪,到边上练习去了。自从那次与小七‘交’谈后,他也把枪上贴着的名字给撕掉了,和小七一样,每天都换一把练习,慢慢的寻找枪感。现在他发现,小七看来练习了不是一两天的,这种枪感是长期浸yin其中,用大量时间培养出来的。也就明白,小七的枪法可不是学校这一年能培养得了的。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中场休息时,斯扬给了小七一瓶水,然后低头看着她今天的成绩,非常稳定,第一张和最后一张几乎没有区别,其实这样他不认为小七还用再练习。或者说,他不认为,小七用得着,每天把自己关在枪房这么长时间。 “你失恋过?”小七抬头看他。 “没,都是别人追我。”斯扬就事论事。 小七又不说话了,专心的喝水。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陪她练了这么久的枪,多少会有点‘交’情的。再说相似的人其实更易沟通,总不至于搭不上一条线,累得很。 “他们说你很喜欢警校的那个男孩,是真的吗?”斯扬又问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现在他在追求小师妹,正憋着帮他想办法,所以把吴哲都扒拉出来了,当然斯扬也不会‘浪’费,出来试探一二也不错。 “我以为你不喜欢管闲事的。”小七现在她懒得再隐藏自己的‘性’情了,连笑容都吝于给斯扬一个。 “是不喜欢,一般人求我管,看我管不管。所以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再淡定的人,都会有自己关切的事。”斯扬说得理所当然。 “谢谢”小七有气无力的假谢了一声,拧紧瓶盖,起身准备去练习了。 “也许你说了,我能帮你分析一下,你知道我不管闲事,我也没有朋友去分享你的爱情故事。毕竟我比你大一点,我****还算多。”说得一点也不情真意切,而且人表现得特不以为然,特没知心大哥的自觉‘性’。就差没说,‘快来求我听听你倒苦水吧’ 小七连头都懒得回了,上好靶纸,一颗颗的低头换着子弹。她上辈子她都没学会跟倒口水,她相信师太的话,‘跟别人抱怨,其实是让人笑自己,对自己其实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上辈子,她最多把不满写在自己的小说里,但从来不跟朋友们说。所以到了这辈子,她也是保持了这一习惯。 “这些日子你可‘浪’费了学校很多子弹了,你确定还要‘浪’费下去?也许子弹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斯扬按住了她,以她的程度,真的不用这么练了,这么霸着枪房,霸着子弹是不道德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我怎么告诉你?”小七终于抬头了。她也知道斯扬这是没话找话,枪房不止一个枪位,她进来别人就进不来,她练习时,也没说锁着‘门’,怕干扰,子弹更不是问题了,他们归后勤部直属的,子弹是要多少有多少好不。 “为什么?总有起因对不对,什么起因让你难受?”循循善‘诱’,开始有点知心大哥的意思了。 “也许是天气太热,明明都立秋了,怎么比夏天还热?也许别人没经过我同意,就为做了决定,让我觉得不受尊重;也许我突然发现也许……”小七差点冲口而出,‘也许我的大人,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大人’时,及时收住了口。 是啊,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这么郁闷了,不是因为天气的bt,她可是正经武汉人,虽然难受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也不是因为拜启大师为师的事,人家说了,要收她当徒弟的,她是不敢,怕部队条例不准。牛大大和小和大人都是看到小七爹答应了,所以也不管是违反她的意愿。再说了,她从小到大最没有的就是自主‘性’了,小和大人能当她的大半的家,自己有些事还不是直接就做了,也不等小和大人答应的。 只是因为那红‘色’的朱批,因为看到大人珍惜的冯夫人的朱批时,想到他们曾经鹣鲽情深时,她郁闷了。冯夫人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严重的刺‘激’到她了。 “好了,知道自己为啥郁闷了,就可以开练了,这回就差不多了。”斯扬很有领导风范的退一步,自己边上直接开了枪,把小七吓得一踉呛。 “有你这样的吗?没看到我没戴耳罩”小七跳起来吼了一声,把外头的教练都吼了进来。 斯扬笑得‘鸡’贼、‘鸡’贼的,一看就是故意的,小七被吓了一下,又吼了一大声,心情还真开扩了不少,跟武侠小说里说的壬督二脉都被打通的感觉,全身都透着丝丝凉气了。 训练结束,小七没什么进步,但斯扬倒是进步了不少,两人一齐出来,斯扬侧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现在有人样多了。” “之前没人样?” “嗯,跟死了三天没埋差不多,也就比死人多口气。” “你北京人?”小七这才听出这人带着明显的北京味。 “老乡吧,我那天都听出来了,您不在状态,现在才扎‘摸’明白啊”斯扬马上正经北京腔就出来了。 “真不好意思,我是正儿八经的老武汉,跟你皇城贵胄八杆子打不着。”小七贫了一句,一口倍正宗的京腔。 “真的假的?”斯扬一点也不相信,老北京话不是谁都能说的。 “百分百真的,我‘奶’‘奶’家就离这儿不到三站地”小七特认真,“顺便说一声,除了倍正宗的北京话,我还会武汉话、广东话。较起真来,其实广东话我最差。” “那你妈北京人?”斯扬觉得自己有点崩溃了,开玩笑,皇城根下的,多少有点傲气的。把自己个的方言当成身份的,结果这位的北京话说得这么地道,结果还是一伪的。 “我妈黄陂的,就是武汉的大后方。”小七‘卟’的笑了,她喜欢这种感觉,九九年,王朔大人的小说大行其道,什么痞子,老北京的顽主什么正风行全国,就差大伙没说‘我是****我怕谁’了。 小七喜欢老北京话里的贫劲,所以有时跟小和大人聊天时就带出来了,结果小和大人还不干了。他说北京话,可是人不说这种市井之言的痞子口‘吻’。每每小七这么调侃他时,他就怒视着她,样子特好玩。现在跟斯扬臭贫,很大的满足了她一直以来想当****的愿望。 “我武汉人,但往远了说,先祖的祖籍江西。但我父亲在广州当兵,我从小在广州长大。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是北京人,所以我在家跟我父母说武汉话,和朋友一起说北京话。因为住校,虽然会说粤语但说得最差,也就我说的他们能听明白,离正宗就差点了。”小七特诚恳的跟斯扬解释着,透着就是这么推心置腹,可是眼神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还不错,还会说笑,我跟人说你是闷葫芦,都没人相信。”斯扬也不跟她贫了,至少她能笑,能贫嘴了,表明这人挣脱困境的能力差点,可是恢复期倒是比一般人短得多,只要点破了,人马上就能找到最佳的出口,一下子就没事了。这种小强体质让斯扬倒是很惊悚了。 “谢谢”小七不贫了,认真的跟斯扬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