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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他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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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四章他是男子

    就是昨晚纠缠的再激烈,入了梦境也就没了那些顾及。但往往最难面对的还是醒来的那一刻。被人密密匝匝揽在怀中,动弹一丝也不能。这是每日早上起来都会有的感觉,南歌也不算是意外,某人的霸道能从两人睡觉的姿势就能分辨出来。可是胸前忽然多出来的手掌是不是过分了一些?这都睡着了,手竟还握在那浑圆之上,甚至还会没意识的揉捏几下。南歌面上一烧,拧着萧迟腰上那块儿软rou狠狠,狠狠的一拧。也不管萧迟会是什么表情,就将萧迟的手从身上巴拉开天下床梳洗。

    萧迟醒了也没见马上起床,枕着手臂侧头看着她。那模样像是一头贪婪的恶狼,匍匐着观察他最心仪的猎物,眼眸间还带着一丝进食后的满足与对那甘美滋味的贪恋.

    南歌还为着昨晚的事情有些难为情,下了床就一劲的忙活,也没同萧迟说话。等她上了妆还不见萧迟起身,便再也耐不住走到床边,拍拍他露在外边儿的手臂“怎么还不起身,待会儿就该进早餐了。”

    萧迟不答,狭长的双眸就那样静静的凝睇着她,看的南歌又是一阵脸热,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却不知那水汽迷蒙的双眸,只会引得萧迟心坎儿酥麻的很。不等她反映,略使劲儿,又被萧迟整个人拉回了床榻上。伴着一阵环佩相击的轻鸣,悦耳的很。

    南歌扶着发髻,嗔满是怪的推搡着,面上已经是成片成片烧的通红“我这是才梳好的头发,别又弄乱了。你快放开。”萧迟不答,呼吸不稳的凑到南歌跟前,一阵阵的清香南歌周身传来,迷醉的他微眯了双眸。又将那两片可怜的嘴唇连着唇上的胭脂一并含进嘴里,南歌只得无语望天,也不知这人怎么一大早就化身成禽兽了。怕头上的发髻乱了要重梳,又顾及身上的衣裳别皱,自然不能由着他胡来。岂知萧迟最见不得她现在这束手束脚的样子,手一抬,她忙活了一阵的头发算是毁了,发丝顿若流水一般散在枕上,惹得萧迟的手指爱怜的在其间游走着,“专心些”

    南歌瞧着萧迟大有她在不认真就连她衣裳也难保的架势,也只得恨恨的在萧迟身上咬上一口。算是变相性的屈服在某人的yin威之下。

    南歌还是没赶上和大家一起用早餐。当然,身上的衣裳也换一件,开先穿的那身,已经皱吧的跟梅干菜一样,她是如何也不能穿着那身衣裳出门了。

    “阿娘~你和阿爹是不是要去虚妄沼泽玩儿?”包子刚训练完回来,脑袋上还汗津津的,连早上梳的朝天辫儿都沾染上不少汗迹,南歌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擦汗,又递过一杯水叫他慢慢喝。“包子是听谁说的,虚妄沼泽可不是玩儿的。你太小了,现在还去不了。”

    包子小脸一皱,颇、可怜兮兮的拉了南歌衣裳,道:“为什么,包子现在已经能打倒五头狮子了,而且为什么哥哥长的那么快啊,现在哥哥都比我高了……”

    南歌摸摸包子的脑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包子。说来也真是奇怪,包子和晚自一起出生,一起成长,最近丸子已经开始有朝少年生长的趋势,但包子还是那年画娃娃的模样。南歌也不禁有些担忧,听说包子是几千年都没有被孵化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在蛋里的时候就烙下什么毛病才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丸子急匆匆追过来,看见包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也跟着有些心疼,抬手捏捏包子的脸颊,颇有些心疼道:“弟弟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相比起包子那一身的汗,丸子更要凄惨上许多,不仅连头发尖儿都湿了,身上还时时能看见青紫的痕迹。南歌瞧得略一皱眉,也知道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不能一味的由着她性子来,不过丸子身上那些伤还是叫南歌看的有些心疼。

    包子扯几下头上的朝天辫儿,又望一眼丸子头上的童子髻,颇有些羡慕的撇着嘴唇,黏黏哒哒的揪着南歌的袖子“阿娘,包子真的长大了,你叫我同你一起去虚妄沼泽吧,而且不是说虚妄沼泽要深秋的时候才过去么?到时候包子长大了也说不定啊。”

    只要是包子想要的,丸子自来都是会帮他办成的,伸手拉着包子的小胖爪子,亮晶晶的双眼定定看着南歌道:“阿娘……”

    南歌抬手制止了丸子的话,又牵了他的手到一边给她上药“我们这次要去的是虚妄沼泽深处,那里不仅有瘴气,还满是堕落者,那些堕落者可不是寻常陪你们练习的飞天狮子,若是和他们一战,那便是生死之战,你确定你们现在能承受么?”

    丸子张了张嘴唇,最后还是看着身边的包子噤了声,乖乖的任南歌在一边给她擦药,不再言语。南歌略叹口气,又拉过在一边抿着嘴唇静默不语的包子。又拆了包子的朝天辫儿重梳一遍。

    “包子乖别想太多,你是神龙一族,丸子是腾蛇一族,你们两个生长的就不一样,不用太在意这些知道么?说不定过几个月,包子会比哥哥还高些呢,是不是?”

    包子垂着脑袋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南歌松口气,亲亲包子脸蛋儿,当是包子想开了,当然南歌是没瞧见包子攥的紧紧的小拳头。……

    午阳正炽,南歌就是在院子里过几道,都要给被萧迟给叫回来撑上伞。这样的天气自然是越发的不想出门了。无奈心中还是牵挂着廖进,昨日他无声落泪的画面还时时在她脑海见徘徊着,南歌就是咬了牙,也要撑着去了廖进府上。

    毕竟那么些年过去了,心头就是再痛也适应了一些,所以南歌过去的时候,廖进正在一处荷塘边上喝着茶,望向远处,也不知是在回忆什么,唇上不时愿意勾起唇角浅笑几下,只不经意间,还是会摸想手腕拿出,然后跟着一怔,又笑笑端起茶来喝。

    南歌每次见得他那副样子都不免有些心酸,按捺下将玉兰坠子还给廖进的冲动,又忙拉了廖进会说些别的。说着说着,廖进又会忍不住回忆起他的那朵玉兰。跟着同南歌说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了昨日的撕心裂肺,今日在提起就少了那一分悲伤,多是满满的回忆和流连在其间,有时说着廖进还会偶尔勾起嘴唇浅笑。

    “那时她喜欢坐在那里,”廖进指着一处丁香树下的石凳说“明明对女红无甚天赋,偏又逞强要给我做件衣裳。缝上几针的便会被扎手指,好好一块儿布料上全是血点儿。她怕我见了心疼,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那儿躲着。我有次早归,正好瞧见她在那儿坐着,见她一边蹙着眉头一边给我做衣裳,我竟都不敢过去。就怕她看见了我慌神又扎着自己。那天她就穿了件藕色琵琶衿上裳,下身套着紫绡翠纹裙,恰逢丁香都开了,时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她头发上,衣裙上,看着像幅画儿一样。”

    廖进眼底脉脉流转着一层别样的温柔,低头摸着南歌的发丝,恍若呓语“你说奇不奇怪,寻常我最不耐留心那些衣裳首饰,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跟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我甚至还能记起她袖摆上的蝴蝶,水蓝的颜色,像下一刻就能飞舞起来……”

    南歌闭着眼,靠在廖进膝上静静聆听着,心上早就已经做下决定,她定是不会叫萧迟也若廖进一般,只能靠着回忆支撑度日。哪怕是要跟正主来争这一副躯壳她也无惧想到此,南歌不禁自嘲的笑笑,原来她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自私……

    絮絮叨叨又是一日,她回岳家的时候已经近了黄昏,那时萧迟正拿着书本考校包子和丸子的功课。只包子是在他身边静坐着,丸子却要背着手,小身板儿站的笔直抬头挺胸的回答萧迟的提问。正问道兵法的一处,包子先瞧见了她,一把跳下椅子,跑到南歌身边一把抱着南歌的腿“阿娘~你回来了~”

    南歌弯腰亲上包子一口,又牵着他的手走到萧迟身边“用过晚餐了么?”萧迟搁下书本,揽南歌入怀中,又拉了包子在一边坐下,示意丸子接着背“正等你,他好些了?”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廖进。

    南歌随意的在萧迟怀里靠着,又给包子擦擦刚冒出来的汗珠子“廖叔自来是比我们看的透彻的,何况十几年过去了。也该好上一些了。”

    萧迟点头表示知道,又随口指出了几处错误。南歌看着丸子那窘迫样子,也有些不忍,拽着萧迟的袖子,拉过丸子抱在怀中“丸子还小,又训练了一天,也别逼得太紧了。”

    萧迟不置可否的把玩着南歌胸前耳朵发丝,只一个眼神,丸子便留恋的再拥了南歌一会儿,乖乖站成原来的姿势,接着往下背。包子见了也噔噔蹬跑到丸子边上,小身板儿同我丸子站的一边儿直,嘴唇抿的紧紧的,听丸子背不下去的地方他就会接上,跟着两人齐声一起背。

    萧迟见包子那倔强的小模样儿也是一皱眉,跟便又松开眉头,顺着南歌的头发眼睛却不是瞄向另一个叫他今日回味不已,神清气爽的去处。

    待一段背完,包子忽然蹭蹭蹭走到萧迟跟前,一把拽住萧迟的衣摆,小包子脸上满是认真“阿爹,我要去虚妄沼泽”

    这次不只南歌,就是丸子也皱着眉,不太赞同的看着包子,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这种停止生长的生长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哪个又能保证他会出什么状况?

    萧迟揽着南歌腰际的双手一紧,双眸深沉的望着包子。“你确定?”

    层层威压之下,包子还是挺直了小身边儿,面上坚定之色不减“是包子想去”

    “那便去,自明日起你同丸子的课程一样”萧迟回答的倒是干脆,南歌启唇,终还是闭上嘴唇,在边上看着萧迟为他们布置功课。

    “为什么要答应包子去虚妄沼泽?”包子和丸子一走,南歌便耐不住,拉了萧迟的衣裳蹙着眉问道。方才顾念着孩子在,不好损了他这个当阿爹的威严。

    萧迟水眸看着一处随着南歌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眼底微暗,揽着南歌的腰肢道漫不经心的道:“他最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们要做的只是支持和不叫他有后顾之忧。他是男子”

    南歌蹙眉,凝思一阵不得不承认萧迟的做法是正确的,包子会清楚它的路该怎么走,虽然他现在是个小孩儿的形态,但他本质还是神龙未变,不能因为她的舍不得,就磨灭了神龙血脉里的骄傲和血性心头多少有些酸涩,靠着萧迟的肩膀抬头正想同她说些什么,那越发灼热的视线,叫南歌想不注意都难。不由顺着他视线往下一看,面上顿时泛出成片成片的红晕。

    是谁告诉她萧迟不好女色的?是谁告诉她萧迟不喜人触碰的?是谁告诉她萧迟性情冷峻的?现在这个时时跟上了胶水一样把她粘在身边的,这个时时要吃着她豆腐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瞅瞅他那眼神,瞅瞅他瞧的去处,这哪里是生性清冷,不喜女色,他根本就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