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闺蜜就是用来卖的(3)
随即他的目光不紧不慢的看向了我,松开了宁安安向我走来。 宁安安满心担忧的跟随着他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替我求饶:“谨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顾少手下留情……” 不是故意的?我耳中嗡鸣心中冷笑,不愧是名门出身的大小姐,遣词用句都以退为进的无懈可击。 而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顾少卿的阴影之中,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接着扑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只是如此倒还罢了,可偏偏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顾少卿伸手按住了我裹了一半的毯子。 于是,在我失去了贞洁的同一天,还被夺走了我贞洁的男人赤条条的扔到了床底下,只为了换宁安安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除了同人不同命之外,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多的话语可以言表我对此事的感觉。 事情发展到这里,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顾少卿怜香惜玉的带走了被我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宁安安,独留我一个人在床底下黯然神伤。 只可惜我黯然神伤了没有两分钟,就立马从床边跳了起来,劈手夺过毯子将自己裹成了蛹状。 我知道宁安安为什么要我来代替她,无非是因为传说中顾少卿那个妖孽不只是个妖孽,还是个性虐成狂的狠角色。 如此来说,这个房间的某处肯定是有监控的,否则宁安安决不能那么快发现传言有假。 这样想来,比起失身这种不忍回顾的过往,让宁安安白白的看了一场活春宫,才是真正让我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对狗男女再跳海自尽的最大原因。 更何况对于我来说,传言明明就是真的,宁安安是不是处女我不知道,可是顾少卿的做法真的是把我做了个死去活来。 此次宁安安将话说的这么言之凿凿,说明她不是计划一天两天了。 我这个本来没招谁没惹谁的路人甲,也只能临时被迫充当了一下棒打鸳鸯的那只大棒,灰姑娘里的恶毒姐妹,为了男女主角秀恩爱而抛头颅洒热血。 连贞cao都一并赔进去。 只可惜我的倾情演出付出所有却没能得到任何赞美,有的只是一片嘘声。 不过这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哪怕是在最梦幻的童话之中,反派的下场也全部都很是值得唏嘘,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灰太狼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满血复活。 起码我不行。 过往的十八年人生中死心塌地的交了宁安安这么一个朋友,她把我亲手送到了顾少卿的床上。 我很不甘心,真的。 可是小人物的不甘心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即便到了一场好戏散场的时候,我的表情仍然是无懈可击的平静。 等我这个大反派目送着那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拥抱着走出房门的时候,我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幸好顾少卿连开房都舍得一掷千金,所以地毯也厚重的真材实料,鲜血顺着我的脚腕慢慢滴落,殷出了几点深深的红。 我低头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挪动了步伐,疼倒是不疼的,就是自尊心有点受伤罢了。 更重要的是,哪怕我是这场游戏中最受伤的一个,却还是赔不起这地毯清洗的费用。 我的贞cao就这么被人卖了,还卖的很没有价值,除了那张登船的贵宾票之外,我一无所剩,一无所有。 不过既然白雪公主都已经顺利的和王子在一起了,那我这只丑小鸭也应该适当退场,才不辜负白雪公主的一片苦心。 但是顾少卿,在此之前,我却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是彼时他不记得我,我却认识他。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耳畔风声划过,我头也不抬的准确接下了宁安安准备动手的第四个耳光。 她显然没料到我竟敢出手阻止她,惊愕的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即又带了一抹冷笑:“云谨言,你别以为自己成了顾少卿的妻子就意味着什么,你不过是我宁安安取乐的一条狗罢了,一个配角都不如的路人甲……” 我抬眸,不耐烦的打断了宁安安的咆哮。 “顾少卿,你回来了。” 光可照人的黑色大理石上,顾少卿来的悄无声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我身上微微一转,又落到了自知失言而面色发白的宁安安身上。 “安安,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磁性的一塌糊涂。 当顾少卿想要对谁好的时候,那真的是可以温柔的将人溺毙。 就如同眼下,他半个字都没提宁安安之前的胡作非为,眼神中甚至带着丝丝宠溺。 好像真是爱她爱的不得了,所以连苛责都很不忍心。 宁安安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不知道顾少卿来了多久,此刻便也自欺欺人的认为对方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看着面前珠联璧合的两个人,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才好。 世人皆知顾家五少爷虽爱美色,却只爱温柔可人那一口,而这一口,恰恰不是宁安安的本性。 如今狐狸尾巴都露出来,难怪宁安安如此忐忑不安。 眼下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出人意料,起码对于宁安安来说是出人意料了的,于是我满心期待的看着之后的剧情将会如何发展下去。 而顾少卿的无动于衷则是再一次的让我刷新了三观,又或者红颜祸水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对于一个上门来对我寻衅滋事还打了我一巴掌的女人,他的容忍度实在是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我从来也没指望过他会为我做主,所以毫无失望可言。 可戏还是要做的,既然这里每个人都认定了我是靠着不光彩的手段才嫁入顾家的,那我干脆将错就错好了。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即过,下一刻我已经如同树濑熊一般软绵绵的挂在了顾少卿身上。 宁安安骤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好像我挂在自己老公身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惊呼过后就伸出双手过来拉我,长长的指甲把我划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