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奇葩婆婆(一)
田晴晴躺在沙发上想好好休息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了总是浮现出今天晚上的情景 吃饱喝足的黑狗也卧在堂屋‘门’口。见田晴晴安静下来,不无埋怨地传音道:“你怎么管起人家过日子来啦?我看人家一家三口‘挺’好的。尤其那个老‘女’人,对待年轻‘女’人的态度真好。比你‘奶’‘奶’对待你mama好多了。” 田晴晴:“正因为她待承儿媳‘妇’的态度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放心。我担心这里面有说道。” 黑狗:“真是的。不好了你生气,想方设法往好里哄;好了你又不放心,千方百计找出说道来,你这闲心什么时候才能‘cao’完呀?” 田晴晴:“也许我就是‘cao’闲心的命。谁让我是穿越者呢,知道他们这样发展下去的后果。我要不管,我姨表姐以后就会疯掉,整个人就完了。” 田晴晴说完又问道:“哎,黑狗,你是不是觉得我管的事太多了,并且还都是闲事?” 黑狗:“那是。管的有些不是你份儿内的事。不像我们狗们,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我们就不管。比如说今天晚上,那个年轻‘女’人即便以后疯掉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田晴晴差点儿晕倒:“什么呀?什么呀?那个年轻‘女’人是我的姨表姐,我大姨的闺‘女’。而且这事还是我大姨委托我办的。我们是亲戚,你知道吗?” 黑狗:“你们平时并不怎么走动啊?” 田晴晴:“亲戚就是亲戚,不走动也是亲戚。这是人类的社会关系。你懂不懂?” 黑狗:“咳,大黑、大妞和黑妞,今晚又要饿肚子了!” 田晴晴恍然大悟,不无揶揄地说道:“原来你在为这个发牢‘sao’呀?知道你这样,往后我晚上经常出‘门’。看你们吃不吃狗食儿?” 黑狗被说中心思,笑道:“不仅如此。我是见你忒累。昨夜几乎没睡觉,今天又忙活了一天。守着这么丰厚的空间。真不知道你图的什么?” 田晴晴:“我图的什么?!亏你还问得出来?!你没见大‘门’外的黑土地又往外扩展了一倍吗?我图的就是这个。 “我忙碌一些,多为人们谋些福利。就能保住和发展我的空间。不这样的话,空间越来越小,别说我怎么样了,就连你们,也没吃鱼的地方了。难道你希望那样吗?” 黑狗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你们人类有远见。” 田晴晴白了它一眼:“那是。这些你们狗们永远也不理解。狗就是狗,再穿越也是一个畜生。” 田晴晴对黑狗发xiele一通,心情好受了很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田晴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明,颐凤娇的婆婆已经起来做早饭了。厨房里响着“咕哒”“咕哒”拉风箱的声音。 见不着颐凤娇的身影,知道她在东里间屋里睡觉,便直接奔了过去。 颐凤娇果然还没醒,头冲南躺在小炕上,睡得正香。 而她的荷叶枕头与老婆婆的圆柱形蓝粗布枕头呈“丁”字形摆放。如果老婆婆不起来的话,两个人几乎头挨着头,是很方便说悄悄话的那种。 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闺‘女’在亲娘手里才有,并且还必须是被娇惯着的‘女’儿。 而在婆婆手里,媳‘妇’就是一个劳动力。大多数婆婆们都有这样一个想法:媳‘妇’=免费保姆和生育工具。没别的用途了。因此世间才有了“再好的月亮不如白下,再好的婆家不如娘家”之说。 在媳‘妇’们的印象中,婆婆就是抠‘门’、偏心、唠叨和自‘私’的代名词:对儿子千依百顺;对儿媳‘妇’做做表面功夫。 然而。在这里却整个翻了一个个儿:婆婆成了‘侍’候儿媳‘妇’的“仆人”。对儿媳‘妇’那是真心地“疼”。 田晴晴真的不知道是应该为姨表姐庆幸还是悲哀了! 这时,‘门’帘一挑,老婆婆端着一碗冲好的‘鸡’蛋‘花’儿进来了。屋里立时弥漫起香喷喷的‘鸡’蛋香油的气味儿。 老婆婆并没有叫醒颐凤娇,而是把‘鸡’蛋‘花’儿放在北边儿的桌子上,转过身走到颐凤娇跟前,看了看她的睡姿,然后笑眯眯地走开了。 那情景,就像年轻的母亲看襁褓中熟睡的婴儿一般,就差没有亲‘吻’夜亮盖儿了。 田晴晴心里猛然涌起一股羡慕嫉妒恨: 羡慕颐凤娇此刻的享受;嫉妒老婆婆对她的宠爱;恨颐凤娇的不争:你都做了人家的媳‘妇’了。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接受人家的娇惯呢?在娘家你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呀?! 这时。庭院里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妈,饸饹‘床’子在你这哩嘛?你家老大中午要吃饸饹。我过来看看在谁家里。” 饸饹,也叫河漏,是将那些没有小麦面粉粘‘性’大,不能按普通方法做成面条的面类,如高粱米面、红薯干面或其他杂豆面和软,用饸饹‘床’子,把面通过圆眼压出来,形成小圆条。比一般面条要粗些,但比面条坚、软,食用方式和面条差不多。 这个时期因为小麦少,农村中吃饸饹较为常见。 做法是把饸饹‘床’子架在锅台上,把和好的面团塞入饸饹‘床’子带眼儿的空腔里,人坐在饸饹‘床’子的木柄上使劲压,将饸饹直接压入烧沸的锅内,等水烧滚了,一边用筷子搅,一边加入冷水,滚过两次,就可以捞出来,浇上事先做好的“卤儿”,就可以吃了。也是当时粗粮细做的一种吃法。 “在。就在北屋灶台上,你去拿吧。”老婆婆的声音。 在屋里睡觉的颐凤娇被声音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年轻‘女’人挑‘门’帘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下地穿鞋。 “哟,又在这屋里睡的呀!”年轻‘女’人一进屋,就大惊小怪地招呼起来。 颐凤娇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大嫂来啦。” 田晴晴抬眼望去,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无袖无领汗衫。从她下垂的ru房可以断定:她已经做了母亲。 田晴晴还断定:这个人就是颐凤娇的大妯娌。因为她刚才在庭院里喊老婆婆“妈”,进屋后颐凤娇又喊她“大嫂”。 ——李云坤在家是老小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分出去单过了。 “哟,又给你冲‘鸡’蛋‘花’儿了,还放了这么多香油。” 大嫂被香浓的‘鸡’蛋香油味儿吸引过去,望着北边儿桌子上碗说道,眼睛里飘起一抹嫉妒的神‘色’。 颐凤娇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那情景,就好像不是婆婆对她特殊照顾,而是自己多吃多占了一个样子。 田晴晴心里不由一“咯噔”:婆婆对待儿媳‘妇’不能一视同仁,亲一个疏一个,最容易引起妯娌间的矛盾。而且还都是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 而这碗‘鸡’蛋‘花’儿无论谁看到,也明白这是老婆婆单另给三儿媳‘妇’冲的:颐凤娇在这屋里睡觉,老婆婆在厨房里忙活,如果老婆婆给自己冲,或者是给三儿子冲,都不会端到这屋里来!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大嫂却瞪着眼珠子凑近颐凤娇小声对她说:“你真傻!一碗‘鸡’蛋‘花’儿就把你哄得五二‘迷’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年轻守寡,心理变态,不能光听她的。” 这时,厨房里的“咕哒”声停止,老婆婆擤着鼻涕走了过来。 大嫂的声音忽然加大起来:“你歇着吧,我是来看饸饹‘床’子的。他那里中午要吃饸饹。”说完,一扭身撩开‘门’帘出去了。 “你还没有搬着走?”堂屋里立时响起老婆婆审贼似的声音。 “我是被你的‘鸡’蛋‘花’儿的香味儿吸引到屋里去的。那‘鸡’蛋‘花’儿上面的香油真多,真香。格格格……”大嫂大声笑着,搬起堂屋灶台上的饸饹‘床’子走了。 饸饹‘床’子是做饸饹的必用工具,因为饸饹并不是天天吃,一般都是几户有一个,轮流使用。田晴晴在家里也做过这种吃食,并不陌生,对她的来借也不感到意外。但对她说的话却感到怪怪的:难道这个老婆婆真的是一个因年轻守寡而导致的心理变态狂? 田晴晴心里存了一个大大的“?”号。 颐凤娇起来以后,叠起被单褥子,打了半盆清水洗漱了洗漱,喝了那碗已经晾的不凉不热的‘鸡’蛋‘花’儿,便在屋里做起针线活儿来。 再被宠她也是农村里的孩子,嫁的也是普通人家,这针线活儿是撂不下的。 田晴晴可没有时间看她做针线。想起还没有看见昨晚用手解决问题的窝囊废,便来到西里间屋里。 李云坤已经起来,正在收拾炕。 这时,老婆婆在打扫庭院。田晴晴忽然有种想撮合他们的念头。 晚上没机会,那就早晨吧! 李云坤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不听使唤起来:一‘床’被单叠了半天,就是叠不整齐,气得团‘揉’团‘揉’扔在了角落里。 枕头也拿不起来。装着秕子的枕头就好像有千斤重,双手搬都搬不动。吓得惊呼道:“妈呀,我的手今天这是怎么啦?”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