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猥琐的本质
叶小乐安静地躺在夏凌天床上，眉头轻蹙，睡得很不舒服。 夏凌天坐在床侧，用手轻轻替她按摩头部，缓解她的不适。喝了酒的她，脸颊酡红，那模样说不出的娇憨。叶小乐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女，却令人看着有种很舒服，很耐看。 圆圆的苹果脸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自然的染上淡淡红晕，老爱挑起的眉毛令她的表情总是很生动，眼睛不算大却很有神。俏挺的鼻子下是诱人的樱唇，而今因为沾酒，分外红润。夏凌天的手忍不住移下来，轻轻的划过那片水唇。 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夏凌天温柔地看着她，嘴角轻轻扬起，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父母工作关系，他从幼儿园开始，几乎每年都换学校。二年级的时候转学到A市的一小，而父母却在B市，父母长期不在身边，让他整日都闷闷不乐。极少与班上同学交流，一直都独来独往。每天中午都在学校教学楼后面那片树林里发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的出现才打断。 “你好，我是一年级的叶小乐。”稚气的声音带着讨好，让抱膝埋头的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红通通的苹果脸，眼睛扑闪扑闪，让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 “我可以坐在这吗？”见他没反应，叶小乐又怯怯地问了句。 那模样，就像容易受惊的兔子，让小小的他也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他点点头，并拍拍身边示意她坐下来。 “谢谢，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过了一会，她又伸过头来问。 依旧扑闪扑闪的眸子亮晶晶，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我叫夏天！二年级。”他微笑。 “夏天哥哥，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对不对？”叶小乐脸上开始渐渐染上笑意。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是！”那时，他作为二年级的转学生，根本没什么朋友。叶小乐的主动，让他心中一暖。那个年纪，单纯得跟清水一样。七岁的他，能想到哪里去呢？ 叶小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夏天哥哥，那以后我每天都来找你好不好？” “好！”他答应。 那么无害的小女孩多么美好，他以为这个小女孩会给他的转学生活添上一点色彩。只是万万没想到，简直是万紫千红！ 从那天开始，叶小乐每天中午都跑来树林找他。每天都带来许多零食跟他一起分享，那个小小的脑袋里，仿佛有许多说不玩的笑话。在她的感染下，他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每天中午和她在树林里抢零食是他一天最美好的时光。 有一天，叶小乐心情很低落，也不跟他说话。他很不习惯，就一直问发生什么事。 一开始她不肯说，在他再三的追问下，她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不会唱歌，但是音乐老师却总是让我唱歌。全班同学都笑话我，好丢脸。夏天哥哥，你帮我报仇好不好？” 他愣了愣，报仇？ “我知道老师的宿舍。”叶小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里的闪耀着期待的光芒。他脑中一热，就答应了。 他以为，这个小女孩能做的不过是恶作剧。没想到她居然要他将老师的内衣带子全部剪断！他虽然才七岁，但很多事已经朦朦胧胧的有意识。当然，他拒绝了叶小乐。 叶小乐很不高兴：“你答应我了，为什么反悔？” “小乐，那样不好，我们想别的办法吧！” “不行，我一定要这么做！”叶小乐很倔，一点也不肯妥协。 但他坚持，叶小乐也拿他没办法。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叶小乐忽然猛地扑过去，飞快地将他裤子拉下来。他措手不及，又被她摁倒在地上，连同小内裤也被她扯下来。然后，很无耻地盯着他某个地方看了半天。 他愣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下身已经被她看个光光。她不仅看，还伸手去抓，嘴里念念有词：“原来这就是那几个臭家伙炫耀的东西？切，我还以为多好看呢，原来长这样！” 他痛得险些流泪，急忙一把将她推开。叶小乐被推倒在地上，依旧死死盯着他那里，还很无辜地问道：“夏天哥哥，那里就是你们最重要的地方是不是？” 这才回过神来，他忙将裤子拉起来，羞愧难当，恼怒地低吼：“谁教你这些的？” 没想到干坏事的她还一脸傲气的哼了哼：“你敢不帮忙我就告诉大家，你被我看光光了！还被我抓过！” “……”他彻底无语，在年幼的他看来，这件事无异于耻辱。那一刻，他才明白，那个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一直被叶小乐欺压，诸如：把男女厕所标志调换，让校长进错厕所；被逼偷看女孩子上厕所（她偷看男孩子，说不能让他亏了）；将女老师的内衣扔到她讨厌的体育老师宿舍……等等层出不穷。那时，他终于看清，叶小乐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拉个垫背的人！ 有好几次他都被老师抓到，遭到批评。在同学异样的目光下，他渐渐变得冷漠。而某个罪魁祸首还一副我不嫌弃你的表情，天天拉着他闯祸，稍有不从就用脱裤子事件威胁…… 幸好，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学期就结束。因为，他又转学了！在另外一个学校里，他是绝对的好学生，再也没人逼着他闯祸。在平静如水的日子里，他开始怀念那短暂的学期，更加怀念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叶小乐。原来，他也是喜欢做坏事时那种刺激的感觉…… “嗯……”一声不适的低吟将夏凌天从回忆中拉回来，叶小乐眉头皱得更紧。 不会喝酒还逞强，夏凌天心疼地摇摇头，起身走出去泡了一杯醒酒的茶端进来。 将叶小乐扶起来半靠着，“喝点醒酒茶。”夏凌天轻轻地晃着她。 叶小乐难受地睁开眼，迷蒙地望着夏凌天：“这是哪儿？我头好痛！” “先喝杯茶解酒。”夏凌天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眉头紧蹙。 叶小乐听话地喝下去，靠在那仍旧是不舒服。夏凌天起身想将杯子拿出去，却被叶小乐一把抓住，哀求道：“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头好痛。” 夏凌天回身，俯首摸摸她的头：“我就把杯子放出去，不走。” “不要，杯子就放这里。我不许走！”叶小乐干脆坐起来，抱住他大腿。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夏凌天清冷的面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他只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掰开她的手重新在床侧坐下。 叶小乐马上把头枕上他大腿，喃喃低语：“这是我的鸡腿，谁也不能抢！” 闻言，夏凌天哭笑不得。鸡腿？原来还真的醉得不轻呀！他修长的腿，哪里看都跟鸡腿不像吧。 低头温柔地凝视着那个霸占他大腿的人，已经闭上眸子，似乎又睡过去了。夏凌天想让她枕在枕头上，不料一动，她就马上侧身抱住。夏凌天只好任由她这么睡，顺手拿被子帮她盖上…… 次日，叶小乐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闭着眼睛翻身，顺手抱住那个温暖的抱枕。 意识混沌的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抱枕还有怦怦的心跳声呢？又用力抱了抱，居然感觉到头顶有温热的气息拂过。 心跳，气息！半晌之后叶小乐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开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