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物是人非
一天一更哦~~快来看哦~~明天就不是喽~~ --------------------------(*^__^*)嘻嘻……---------------- 初唐的李延寿在《北史》中赞美隋文帝,“皇考美须髯,身长七尺八寸,状貌瑰伟,武艺绝伦;识量深重,有将率之略。” 这句话聂小川记忆尤甚,因为历史上很少有将开国皇帝描写的如此美貌,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在这里?”聂小川有些语无伦次,可惜她根本记不清杨坚什么时候做的皇帝,隋朝又是何时建立,真恨不得搬着史书查一查。 眼前这个原本沉静如水的女孩子,突然之间神色大乱,让杨大官人和柳裘都很惊讶,是因为名字的缘故 “那我应该在哪里?”杨坚笑意盎然的问 聂小川被他一问,顿时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想笑,这里的历史已完全不同于自己后世所知的那样,那么遇到重名重姓的人也是正常的,就算他是那个杨坚,也能有别样的人生轨迹。 聂小川冲他笑着摇摇头,临走时依旧忍不住好奇,又回头看他,杨坚正侧身看窗外,呈现一个英武的侧影,此人真的非彼人么? 柳裘送她到门口,见她始终嘴角含笑,十分好奇的说道:“你以前认识那罗延?” 聂小川想了想,终是忍不住笑着说道:“我认识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 柳裘忙问道:“哪里人?做什么的?” 聂小川越发开心,竟然格格笑出声,任他追问也不再回答。 柳裘哼了声,露出一脸促狭的笑,说道:“如果你见了他给你的铺子,还能这么笑那就好了!” 聂小川听了心里有些疑惑,难道不是给自己点心铺子么? 柳裘一脸坏笑的告诉她,直接去铺子就可以了,至于签约的手续他会让人送过去。 聂小川还没来得及问铺子在哪,柳裘砰的关上门。 这个人真是没礼貌,聂小川鄙视他一下,这才突然想起最关键的事情没办,正待回身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一个小仆役捧着一袋钱,说道:“大管家说是借给你的。” 聂小川真心的说声谢,接过来,急匆匆的抓药赶回家。 一进门就听到李君嘶哑的哭喊“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杨大娘已经等得心焦,看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原来李君迷迷糊糊的醒来,竟然看不到聂小川,以为她又跑了,一下子又糊涂起来。 聂小川忙安抚李君,又对杨大娘道谢,一面将一块rou塞给她。 “这是做什么?门里门外的,谁还用不着谁?你这孩子可是生分了!”杨大娘断想不到会收到如此重的谢礼,又惊又惶恐的推辞。 聂小川硬把她推走,一面说着:“我们姐弟二人孤苦伶仃,多次劳烦大娘,大娘日子也不好过,我如今也有这个条件了,就当是做儿女的孝顺你老人家。” 一番话说下来,杨大娘擦眼抹泪,她年纪轻轻守了寡,幸苦拉扯大一双儿女,偏又不孝顺,半年也不来看一回,聂小川这话说到她伤心处,感叹着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女儿,也不白活了才去了。 熬好药,李君已经醒过来,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生怕一闭眼人就不见了。 聂小川有些愧疚,知道还是那次落跑事件给了他阴影,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药,一面仔细的给他讲自己去做什么了。 李君听完了,神色依旧没有轻松,越发忧愁起来:“你会做生意?万一做不到怎么办?岂不是卖身给他了?” 话说这几年,李君从来没问过她的身世,聂小川自然也不会讲,这件事换做谁听了也是不信的,一个要饭的乞儿,竟然夸下海口去经营杨家的生意。 “总是要试试的。”聂小川一笑道,给他擦擦嘴边的药汁,又端了碗水喂他,冲冲嘴里的苦味,“我给你熬了粥,现在要不要吃?” 李君看着她满眼的关切,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要,我要快些好起来。” 连续在家守了李君四天,看着他身体好起来,能慢慢的走动了,这心才算是落了地。 是该到“自己”的店铺看看去了,那天离开杨家时也没问清地址,聂小川又来到杨家,却被告知大管家和老爷都出门了。 “那寿昌在哪条街?”聂小川问门人 门人听了,脸上显出古怪的表情,随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一指西边道:“沿着市肆一直往西,你就看到了。” 聂小川说声多谢,便按照他说的方向走去,听那门人在后说了句“节哀顺变啊!”,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大兴城建筑格局十分完美,全城的道路是“井”字形结构,道路整洁宽广,最初走进这里时,她总恍惚是到了日本东京的旧城区,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古代的西安,隋唐两个盛朝的都城,日本可不就是仿照这里建造的么。 真是物是人非!聂小川感叹。 眼看就要走出城了,还是没见到那个所谓的铺子,聂小川收住脚,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已不再是繁华的商业区,以杨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将生意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请问,杨家的寿昌店在哪里啊?”聂小川拉住一个行人问道 行人一脸的晦气,躲开好远才伸手一指,说道:“诺,你后边那条街的第一间就是!” 聂小川看着他急匆匆的跑了,更加不解,慢慢的沿着狭小的巷子走进去,愣住了。 面前是一间矮小独立的门面,黑色的木门半开着,门两边摆着一溜纸糊纸扎的猪狗金马,以及半人高的童男童女,门上挂着俩个惨白灯笼,随风晃动,那上面黑漆漆的写着“寿昌记”,从门外望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溜未上色的棺材。 聂小川这才明白柳裘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天近中午,秋老虎烤的地面冒蒸气,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站在这棺材铺前,聂小川脊背发凉。 那关着的半边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弯腰弓背的老汉,冲她扬起沟壑纵横的脸:“姑娘,需要些什么?这里有上好的棺木,新扎的纸马,进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