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了贼船

    到了掌灯时分，廖翊告诉宋珏和江枫约定的时间到了，他让廖翊帮忙整了整一身行头，就去了约好的酒肆。

    到了酒肆门口，不远处就看见江枫领着一帮子衙役捕快约四、五个人的样子大大咧咧朝这边走，走到近前宋珏连忙打招呼，江枫向他介绍和他同来的几人，那些都是他比较亲近的弟兄，宋珏连忙请他们上了酒肆二楼的雅间，这间酒肆是廖翊向他推荐的，名叫“聚福斋”，是雍丘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头牌酒肆。

    双方分宾主落座，宋珏喊来酒保说道：“照着这些人的量，给我上你们酒肆里最拿手的菜肴，有什么好酒也给我报来听听。”

    江枫这时接话说道：“这酒肆的花雕是我们开封府的一绝，就来上它两坛如何？”

    众人一阵聒噪，并大声叫好，宋珏纳闷这酒难道真如江枫说的入口难忘，待会定要好好品尝品尝。

    “几位官爷瞧好了，请稍等片刻”酒保招呼了一声，然后下楼去招呼酒菜。

    这江枫的面子确实好用，不多时“聚福斋”的掌柜亲自将酒菜送了上来，掌柜打开酒坛每人倒了一碗说了声请慢用后自己就退了出去。

    宋珏端起了酒杯，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今天我做东，感谢江大都头肯赏光来赴宴，当然还有其他几位捕快大哥，话不多说我们当先连饮三杯，来，喝……！”

    第一杯浑物刚灌进嘴里不过片刻，宋珏差点没直接吐出来，这所谓花雕及其倒人胃口，喝进嘴里是又涩又辣，有一股说不出来土腥味，喝进肚子里后差点把胃翻过来。

    江枫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兄弟，哪里不舒服。”

    宋珏摆摆手，侧身附耳小声对他说：“江大哥，这酒我喝不太惯，改天大哥到某的家里，尝尝我亲手酿制的女儿红。”

    “喝着不舒服，那你就少酌几杯，不用顾看我们”江枫大气道。

    “没事，今天能识得大伙某高兴啊！一定要让大家喝的尽兴，来第二杯……”宋珏虽然这胃里翻江倒海，但嘴上却豪气干云，一往无前。

    今天这酒局，宋珏喝的是一塌糊涂、撕心裂肺，关键是这酒倒了他的胃口，心想：“这大宋的酒咋这么难喝，活在这个时代的酒鬼们连这也能忍，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几次摧杯换盏，大伙都喝的兴致颇高，一直到三更时分都没有散伙的架势，宋珏已经吐了好几次浊物，但也只能强忍着，江枫实在是看不过眼去，这才把一帮子衙役哄散，这场宴会才算结束。

    宋珏踉踉跄跄的回到宅子，敲开大门，廖翊连忙把他扶进正房，给他倒了茶水醒酒，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宋珏就呼呼大睡了。

    早上一起来，宋珏感觉头疼欲裂，这土腥味太浓的花雕后劲真大，虽然这顿酒喝的难受，但他却收到了意外的收获，而且请江枫喝女儿红的话也不是白说的，有个想法此时已在脑海中形成。

    正在想着下一步计划，廖宁过来禀报，外面有个叫张二麻子的来寻他，闻言他急忙洗漱一番，拿着昨天写好的锻造秘法以及画好的兵器锻造流程图，到客厅去见他。

    张麻子拿到锻造秘法和兵器改良草图的时候，不过是粗略翻看了一遍，那张圆肥苦瓜脸顿时开满了花，伸出大拇指说了句：“宋公子，你的锻造术真是高啊，虽然现在我现在还不知道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但是凭我多年经验，如果按照你草图所绘锻造的宝刀，如果成功定能声明远播，只是我担心万一被官府知晓，你我皆在劫难逃啊。”

    “你还是没下定决心啊，此物如能锻造成功，那些士绅、豪杰、游侠们还不挤破头，这种事不可明目张胆，咱们暗中交易即可，这东西卖一把就是你那铺子一年的收成，我还就怕你到时打造不出来呢，浪费我的一番苦心，你不做，我自去找那愿意干的。”说完宋珏脸上突然涌上满脸杀气，让人一看就明白这是起了杀心。

    这张二麻子昨天见识过宋珏的手段，知道这是不好相与的，而且他也晓得这种好事肯定是抢破头，你不敢，自有那胆比他大的，于是下定决心上宋珏的这条贼船。

    “好，宋公子我老张这条命卖给你了，往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今晚我就回去暗中锻造，如若成功明天定来与你歃血为盟。”说完，把那锻造秘法和草图小心叠好放入怀中，然后忐忑不安的告辞离开。

    见他离开，宋珏的心里倒是想的挺开：“日后再也不必为银钱的来源发愁了，现在也只能做些铤而走险的营生，如若东窗事发自己跑路就是，况且这乱世再过几年就要来临，到时谁还去管这等闲事。”想完自己都不自觉地笑了。

    其实宋珏这所谓的锻造兵器的秘法，是宋珏按照史书中的记载“百炼钢”打造过程并柔和了RB刀的低温打造技艺撰写出来的，必定古代锻造兵器多用木炭，达不到高温的要求，如果现在能发掘出优质无烟煤来，能够高温加热那打造出来的钢刀必能胜过古代的宝刀。

    “廖翊、廖宁，你们俩都过来，我有事吩咐你们。”宋珏有些习惯性地大声喊着。

    “来了，宋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廖翊小跑着来到面前。

    “你们两个这几天不要呆在家里了，帮我办点事，去找找以前和你们在一起的小伙伴，问他们愿不愿意干有饭吃，还有钱赚的快活日子，人越多越好，要找勤快的不要耍jian打猾的，记下他们的名字；我去找保正，看看有没有大的院子，你们看上眼的或平时就比较了解的直接领回来，给他们买新衣服和被褥，暂时住在门房和厢房，等我找到地方再让他们搬走。”吩咐完，他从怀中摸出三十两银子给了廖翊，然后三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宋珏出了门，直接去找保正，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找熟悉的本地人最好，而保正则是最好的人选，找他做事必能事半倍功，一劳永逸，事后无非多给他些银钱就行了。

    到了保正家，敲了门，出来开门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自称是保正的儿子，此子长得非常憨厚、朴实，一看就知道是一老实孩子，跟保正的脾性、性格都不相像。但说话却是极其稳重，看样子上过几年私塾，是个识文断字的。

    宋珏说明来意，小伙子把他领到了客厅，让他稍等，然后去內房去禀告他父亲，过了一会，保正从內房走了出来，拱手道：“宋公子，今天光临寒舍可有要事，有事请但说无妨。”保正今天的精神不佳，好像有心事，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不知保正，碰到什么为难的事，看你愁眉苦脸的，能否告知一二，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宋珏关心的问道。

    “也没什么，都是些公家衙门的事，又加上最近家里又出了一点俗事，令我最近比较烦，一想起来就特头疼。”宋保正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