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失踪
没有什么比经过一场大战后获得食物和水更令人兴奋了。 那边疯子和老白赶着骆驼带着水壶进入洞xue深处,刘叔、迈克尔和于兵带着绳子爬上山谷去收集柴火,我这边则和金珠、阿米拿着所有能装东西的家什开始捡蝗虫的尸体。 战斗中死去的不只有蝗虫,黑鸟了阵亡了很多。这些鸟通体黑色,连嘴都是黑的,只有嘴两边的两个rou瘤是血红的。我看它们身体壮硕,也捡了一些准备烤着吃。 “哎?金珠,你怎么知道怎么吹响那个石笛的啊?”我一边工作一边好奇地问。 “在你忘记了天葬的时候天葬师是用骨笛吸引乐器的吗?”金珠反问。 “哦!对,我想起来了。和咱这还真像,你学过吗?” “我以前认识一个老天葬师,他说吹响法器靠的不是力气,而是意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能吹响,那时还招来一些秃鹫。” “看来这天底下的文化还都是相同之处啊!你那笛子可要留好,下次要是有什么灾难没准儿还能招来这些鸟帮忙。” “我觉得如果我们今晚吃了这些鸟的尸体,以后它们就不会来了。” “哈哈!没事儿,它们又看不见。” “心诚则灵,”金珠道,“把鸟儿放回去吧,不能把它们埋葬,至少也不要吃掉救命恩人。” “成,我也觉着吃了它们不太道德。”我把袋子里的鸟儿悉数丢掉,抓起更多的蝗虫往袋子里面扔。 战斗非常惨烈,没一会儿,我们就收集了三袋蝗虫。那边迈克尔它们三个也抱着大堆的枯死植物抛下山坡。 升起后,我们折了些小树枝开始是做蝗虫串儿。 其实这玩意儿看着特别恶心,要不是饿得不行,我真不能吃它们。 “哎?”刘叔忽然停下,“战斗中没有鸟儿死吗?怎么都是蚂蚱。” “没有,”我赶忙说道,“这群鸟超厉害,零伤亡。” “我不信,”刘叔站起来扫视四周,“刚才没有亮儿,你们可能没发现,我这就去找找,吃鸟rou多香啊!” “不行,”金珠道,“这些鸟救了我们,我们不能吃它们的尸体。” “嘿嘿!”刘叔咧嘴笑,“弟妹,你这就较真儿了不是?咱又没杀活的,找几个死的,就算不吃它们也活不了了。” “它们是为了救我们战斗而死的。” “那你想想,它们为什么要救咱们啊?” “因为笛子召唤了它们,”金珠想了想说,“对付蝗虫是它们的使命。”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呀弟妹!”刘叔拖长声音,“鸟救咱们是因为咱们身上有使命。它们赶走蝗虫不就是想让咱们喝口水么?但你想,光喝水咱也不能活着,还得吃rou。为了救咱们,它们肯定不能介意。” “你都是歪理邪说。” “这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那边就有一个。”刘叔乐颠颠地跑开,不多时捡回来一只鸟。他看得两眼冒光:“丫还真肥!” “叔儿你别这么下三滥,把鸟放回去吧!”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哥就吃着一只。坏事儿都让哥哥干,好事儿都是你们的。” “算了,”金珠闷闷不乐地说,“吃就吃吧,就算还给大自然了。” “这就对了嘛!咱也是大自然的生物,彼此互补,不扯什么道德。这么着,我再去弄几只,咱们一人一只,改善改善。” “我可不要,你们吃吧。”金珠道。 “我也不要。”我说。 这边穿了几十串蚂蚱之后,刘叔捡了七八只鸟回来,他本想等疯子回来扒皮处理,结果疯子迟迟不回,他只好自己动手。 等到鸟都切好了,刘叔问:“疯子和老白怎么还没回来啊?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迈克尔看了看时间,“才半个多小时,洞内情况复杂,可能走得比较慢。我们边吃边等吧。” 刘叔竖起大拇指。把鸟放到火上,把烤得焦黑的蚂蚱串儿分到我们手里。 蚂蚱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味觉,好像几日以来因为疲倦而消退的食欲全部都找了回来。我心说:妈的,要是有点啤酒就更好了。 一口气撸了十几串儿,时间又过去二十多分钟。我也开始为疯子他们着急。 老迈走到洞口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 回到火堆旁,我问:“会不会是这两个人迷路了?” “不能吧,疯子那么猴精的人,不可能迷路。”刘叔翻着火上半生不熟的鸟说。 “没迷路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再等等吧!”刘叔道,“等咱这鸟烤完,不行咱就进洞找他们。” “不能等了,”迈克尔说,“时间太久,如果不能迷路的话,一定是有什么变故。我们弄些火把,进去找他们。” “你们去吧,我跟这儿留着,等疯子他们回来,我给他们个惊喜。”刘叔指着鸟说。 “也好,外面也需要有人照顾。”迈克尔道,“于,张,你们俩跟我进洞,其余的人留在这。” “我也去。”金珠丢下吃了一半的蚂蚱串儿,说。 “好!”迈克尔点头。 我们把剩下不多的枯枝捆成几小捆带上,向洞xue里面走,到彻底没有光之后,点亮第一只火把。 洞内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死去的蚂蚱,墙上也都是蚂蚱的汁液。在洞中可能鸟们没占优势,死亡数量比外面要高。 来到第一个分岔路口时,于兵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的蚂蚱。他道:“他们两个走的是这边,地上有被踩碎的蚂蚱。” 我们仔细看,果然看见有些蚂蚱被踩得扁扁的。 循着这种踪迹,走了五六个岔路,前面黑暗中忽然传来响动。我们小心前进,发现是两匹骆驼。 前面的洞口太窄,只能准许人钻过去。 我们走进去,来到此前不曾涉足的地区。这里空气潮湿,不再有蚂蚱的尸体,却有一些柔软的大个儿水蛭在湿漉漉的岩壁上爬行。 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了一段,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河横在面前。河面映着火光,我们用来盛水的那些水壶被搁在河边。 我们过去检查,其中两个水桶已经装满,还有一个装了半桶,一个空桶。 “俩人没干完活就走了?”我有点纳闷。 “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的,约翰是个沉稳的人。”迈克尔说,举着火把查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