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入团仪式
起初我以为是我们被发现了,等我再看,发现是阿故站在士兵们的圈外,好奇地向里面看。 仪式被迫停下,士兵们仰头看向阿故。双方都是一脸懵*。 阿故咧嘴笑,露出一嘴白牙,转身要走。两个佣兵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制住阿故。 阿故大叫:“阿故——阿故——” 叫声吵醒了其余熟睡的人,刘叔凑到我们身边,问:“大半夜不睡觉,嘛呢这是?” 我没空回答他,赶紧问安德里,“你得救救阿故,他就是一个淳朴的土著。” 安德里叹了口气,道:“既然仪式结束了,我们都过去看一看吧。” 我们穿过两个营地中间的空地,来到沙克面前。 安德里用英语问他想怎么处理阿故。沙克回答说杀了他,用他的血滋养这里的土地。说话的时候沙克眼中的光比平时更加冷漠。 安德里极力劝说,发表了一番三分钟的长篇大论。沙克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军刀,来到一座木墩前。 士兵见状把阿故押过去,把他的头按在木桩上。 安德里闪到一旁,问沙克有什么办法能救阿故一命。 沙克回答除非他自愿加入血十字军团。 我看到安德里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而后对阿故说了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话。 阿故十分惊讶,半晌才做出回应。之后两人交流了大概两分钟。安德里转头告诉沙克阿故同意了。 沙克的厚嘴唇也勾动了几下,在这样一张面瘫脸上,那权且算作是一种微笑。 士兵们立刻去准备入团仪式,安德里低声安慰阿故,我趁机观察周围。这里一共有五堆火焰,中间一堆大的,四边相等的距离上各有一堆小的,地面上,以这五堆篝火为基础画了一个圆环十字图案。 我隐隐觉得这个东西不是符号那么简单,而是中世纪欧洲传说中一些魔法会用到的法门。 阿故紧张极了。此前我们都听不懂他说的话,他只用两个字跟我们交流,现在有安德里,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在安德里的安慰之下,仪式开始之前他情绪稳定了一些。 沙克先拿起阿故的右手,冷不防在他掌心拉开一道口子。 阿故惨叫,安德里攥着他的手臂,继续安慰他。 之后沙克又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金链,金链顶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印。他再次拿起阿故的右手在圆印面上一抹,留下鲜红的血迹。 有士兵上去接过圆印。沙克割破自己的掌心,同样涂抹在圆印面上,之后士兵拿着圆印放到火堆里。 我终于知道他们后背上那烫伤的痕迹是哪里来的了,不由得开始为阿故担忧。 烧红圆印的过程中,又有士兵搬来圣经。阿故茫然地用血手扶着圣经皮,看着安德里。 安德里告诉他等下沙克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沙克站在阿故面前,右手抚胸,有停顿地说了一小段英语,阿故完全不懂,跟着学发音,模样十分滑稽。 沙克说话的大概内容是:自签订次契约起,我自愿献灵魂于上帝,留罪孽在身躯,以吾血之热忱,奉吾主之荣誉。” 说完之后,周围的士兵一起呐喊三声:荣誉高于生命。 宣誓完毕,阿故收回手,士兵收起带着血掌印的圣经,从火堆里拿出圆印。看不出它是什么材质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烧得通体火红。 两边士兵扒下阿故的皮毛上衣,把他按在树墩上,露出后背。 阿故预感到不妙,拼命大叫。 安德里赶忙用手堵住他的嘴巴。 沙克如一座铁塔一样提着圆印来到阿故后面,把圆印对准阿故后颈靠下的地方,缓缓放了上去。 注意,是缓缓放了上去。这样能最大限度地使用热能。 阿故惨叫一声,晕厥过去。空气中只剩下“滋滋啦啦”的声音,皮R冒烟,散发出一股烤R的味道。只不过这味道闻起来让人作呕。 这个过程持续了三分钟左右,直到圆印热量散尽,恢复到正常的色彩,沙克才把它拿下来,戴回到自己的脖子上。 圆印停留的地方,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圆圈十字符号。 沙克叫醒阿故,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写十字军团287名兄弟中的一员,此后同吃同住,同生同死,一起为完成所罗门王的遗愿而献出生命。安德里为他翻译。 阿故哪里还听得见,只顾惨叫。 沙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离开了。我们拖回阿故,让尼克为他处理伤口。之后一夜我在杀猪般的惨叫中久久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时上路,路上血十字军团诡异的仪式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加之昨晚睡得不好,脑袋昏昏沉沉。终于挨到中午,我草草吃点食物抓紧时间睡了十五分钟才好了一些。 在营地里我看见此行的第一座火山,不太起眼,但标志着我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这大大地提振了人们的士气。 然而,继续上路之后一件怪事发生了。首先是军团士兵的电子定位设备失灵,之后连指南针也开始摇摆不定。我们被迫停下二十分钟研究原因,却没研究明白,就连白约翰也说不出所以然。 我们凭感觉朝目标方向走,下午天气突变,暴雨将至。 当时我们正在一个谷地里,见雨势凶猛,赶紧向山坡上爬。爬到一座山岗顶上时,大雨倾盆而至。 山岗顶上有一棵大得出奇的松树,我们全都躲在树下避雨,但很快,雨水穿透茂密的松针,把我们浇得浑身湿透。 不久之后,远方山里电闪雷鸣,滚雷一道接一道地路过我们头顶。我们被迫向山下转移,刚走到半山腰忽有一道闪电笔直落下,正好击中刚刚我们藏身的那棵古松。 古松在一声巨响中倒下,大地都跟着颤了三颤。 来到山脚下,山洪暴发,吞没了原本的谷地,我们只好又回半山腰,各自找树避雨。 我和疯子还有刘叔躲在同一棵树下。疯子看着远处的士兵说:“原来这群玩意儿也怕雨啊!我还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怕呢!” 刘叔道:“这天气要是再不怕,那他们可真是妖魔鬼怪了!” 我不想参与他俩无聊的对话,蹲在地上借他俩的身躯让自己更安全一点儿。 无意间我发现我脚边的泥地上有一条裂缝,用手扒开来看,浅薄的土层下面石头也是开裂的,继续向下挖,石块掉落,露出一个更大的裂缝。 我用手电向里面照,赫然发现这座山是中空的。